“盾卫上前!”
挥舞铭文战刀的将领在城头飞奔,周围延伸开的城墙段上,黑神炮正在充能,缓缓抬起了炮口,歇斯底里的声音还在响彻。
“挽弓——”
整齐划一的轻装士兵上前,在命令的吼声里,齐齐抬起了手臂,绽放光亮的铭文箭头指向了下方缓缓而来的身影。
西斜的阳光倾泻而下,缓慢迈开的脚步激起一圈圈灰尘朝四周荡开,夏亦微阖的另一只眼睛睁开,露出猩红的同时,双唇勾起一抹冷笑。
面对城上无数列阵的身影,某一刻,左臂抬起,晶石蔓延,五条手臂破开了衣袖,往空气里一抓,青龙刀、方天画戟、雪饮刀、霜之哀伤飞了过来,落入手中。
身后的风暴彻底消散,无数的兵器密密麻麻悬浮,映着西斜的残影,波光粼粼的一片,然后,微微颤动着,发出共鸣的声音,形成嗡嗡嗡……的一片轻响。
城墙上防守的辉瀑城士兵紧盯远方诡异的一幕,喊话的将领也在远方那片颤音里,忍不住吞咽了口唾沫,目光随之转去中间被拱卫的皇帝。
被禁卫簇拥的卡鲁图达斯紧抿双唇,伸手按住身旁大儿子握上剑柄的手,“做为皇室,永远不要做冲锋陷阵的蠢事,让他过来!”
印有金线的袍袖挥开,老人发下命令:“然后,杀了他!”
“陛下有令,杀!”
嘭嘭嘭——
无数弦音一片片的震动,一道道黑影离弦冲上天空,交织起来,犹如黑云般朝着下方渐近的孤影覆盖而下。
当第一支铭文羽箭落地,绽放的爆炸铭文亮到极致的瞬间,缓缓而行的身影,脚下轰的爆发出一声巨响,泥土爆开,整个人炮弹般轰然冲出,擦着上方落下的箭雨,朝着城墙最为显眼的那个位置撞了过去。
“架盾!”
一面面厚重的塔盾亮起铭文,延绵链接起来,组成一面高耸的铁墙,站在中间的老人浑身微微的发抖,然而脚步不曾移动分毫,他身边的三个儿子看着横冲而来的身影,纷纷拔出了兵器。
眸底倒映着飞来的身影擦着空气泛起了红光,如同一道流星带着呼啸而来。
“保护父亲撤下城墙!”三兄弟当中,最为勇武的巴拓.暗麒大吼,带着身边武技高强的近卫冲去了最前面。
耳中,空气传来剧烈的呼啸,他抓过一面大盾,咬牙顶上去:“击退敌人,北方之国荣誉!”
阿尔托利展开全身的铭文铠甲,手持铭文长剑将父亲遮挡在了后面,盾墙缩紧到了极致,重卫死死踩下了脚掌,全身绷紧。
顷刻,前方的‘流星’撞了过来,在视线中放大。
轰——
高速冲来的‘流星’撞在盾墙,巨大而恐怖的声响里,一面面盾牌绽放的防御铭文眨眼间扭曲破裂,下一秒,盾牌与红色的身影接触,瞬间迸裂撕开,高高的掀向天空,恐怖的冲势之下,防御的人的身体纷纷向后倒飞抵在后面同伴身上,挤压中,人的骨头一寸寸的断裂,或身体在凹陷的盔甲内直接扁瘪,覆面的面甲下,鲜血狂涌而出。
被撞的城墙,墙垛都在爆开,碎裂的飞岩洒落的到处都是。
两千多人的禁卫阵型,前两排近三百人硬生生的撞死,后面的禁卫也在这道恐怖的撞击冲击力下被波及,一个个士兵被震伤内脏喷出鲜血,东倒西歪,三皇子巴拓原本在第一线,在撞击的瞬间,自身的武技也绽放到了巅峰,然而巨大的力量冲击而来,视野剧烈的偏转,身体与无数的人相互碰撞,待到视线定格,才发现自己被压在几名失去的重卫身下,他想要爬出来,双臂折断,握着剑柄的手还离他不远地方躺在血泊里。
失去手臂的惊恐,“啊——”的尖叫出来,以他为中心的尸体堆积着想前方蔓延,而城墙两侧的守城士兵正朝这边冲来,站在这片尸体当中的身影,迈出深陷的沟壑,擦着四溢的鲜血,看着被护卫的皇帝。
后者艰难的呼吸,看着对方张牙舞爪的六臂,压下心里泛起的惊恐想要开口时,挡在前面的大儿子阿尔托利却是先发出了声音。
“你是我征服过的位面的生物?”
对面,夏亦还在走,迈过嘶吼的巴拓,摇了摇头。
皇帝在儿子身后,也开口:“那我北方之国和你没有仇,为什么要……”
那边,夏亦双唇轻启,用着这个世界的语言,平淡的打断他。
“因为我…..变态啊,想打谁就打谁。”
“你!”
不知道是不是被这样的回答,惊的说不后面的话来,卡鲁图达斯捂着胸口后退半步,差点岔过气去,被身边的近侍搀扶住,才没有倒下。
而阿尔托利大吼:“带陛下先下去!”随后看向剩下的当中,名叫黑鳞的将领:“与我一起杀了他!”
也在此刻,夏亦的身形轰然冲了过来,偃月挥开,刀身蜿蜒的龙纹划过这片残阳的光芒,呼啸瞬间化作龙吟,怒斩而出。
原本带着攻势的阿尔托利和黑鳞陡然止步,转为防御,横在胸前的兵器呯的炸响,断成两截脱手飞了出去,来势不减的刀锋在夕阳里斜斜划出一道半圆,在两人胸前拉出长串的火花,然后,一齐劈飞,砸在后方士兵身体上,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