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弯腰扶起沈誉,“二叔,再怎么样你也是长辈,给我女人道完歉这些我不计较了。不过他的命,我今天没那么容易放弃。”
沈誉听完这话又要跪下来,沈骁行转身整理了一下外套,翘腿坐在椅子上,“不过,念在叔侄一场的份上,我可以不要他的命,但是总要给我老婆一个交代,你说呢二叔?”
“什、什么交代?”
“沈廷风害死了陈家小姐,至于他对人做了什么,你可以问问他。”
沈誉知道自己儿子什么货色,话说到这份上他扭头问:“那个陈家小姐,你对人家都做过什么!?”
沈廷风整理了一下领带,语气淡淡:“把她强了。”
“你!”沈誉气急攻心,给了他一巴掌,“畜生啊你!”
方应雪还想着护他,被沈誉厉声呵斥:“都是你惯的,都是你惯出来的好儿子!”
“骁行,这件事我会好好教育他,是我教子无方,我的错,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了他这次吧?”
沈骁行冷哼,每次犯错表面打骂实则纵容,他挑唇道:“当然,二叔的面子我还是要给的。”
沈誉感激涕零。
“这样吧,你卸他一条腿,这事就过了,我也能像祖父那样当做什么事没发生,以后不会再提。”沈骁行笑着看向老爷子,“怎么样祖父,这是我最大让步。”
方应雪瞬间傻眼了,挣扎着从地上爬过来,拽着男人裤脚哭求:“骁行,二婶求你了,我们家廷风不能遭这种罪。”
“他不能遭罪,难道二婶忘记当初我的腿怎么废的了?”他淡淡一笑,“做错了事就要承担责任,这不是二婶你说的么?”
他挥了挥手,保镖拉开哭闹的方应雪,“我可给你机会了二叔,快点吧,这事结束还要给父亲安置祭日流程。”
沈廷风看着保镖递给沈誉一根铁棍,他认得,有一年冬天他嘲讽沈骁行,后者就因为瞪他一眼,结果他抓起这铁棍狠狠打他,随从的保镖摁着少年,雪地瞬间染红……
“沈骁行,你他妈的——”
“动手!”男人冷声催促:“不然他就没命了!”
沈誉握紧手里的铁棍,恨铁不成钢的狠狠打
。在他腿上。
整个厅堂响着沈廷风杀猪般的嚎叫,方应雪哭喊着让沈誉住手,而对面男人则是一副悠闲看戏的表情。
正座上的老爷子见此情景,忽然捂着胸口,唇色苍白地怒骂道:“混账东西!难道你忘了当初是谁把你养育到今天这个地位,现在这是要逼宫,要我退位吗!?”
男人把玩着手枪,语气闲闲:“我对你这满目疮痍的江山不感兴趣。”他挑唇一笑,“只是想让你亲眼看着自己的心血,一点一滴的土崩瓦解,我觉得这样很有趣。”
“你、你……”老爷子脸色发白,他艰难的张了张嘴,竟从座椅上跌下来。
沈骁行淡声道:“给他喂药,别让他死了。”
Q从管家那拿来药,扼住老爷子双颊强行喂下去。
方应雪望着叫声凄惨的沈廷风,苦求无果之后,跪趴在沈骁行腿边,拽着他裤角哭着央求:“骁行……不,大少爷,我求你,算我求你了,放了廷风吧,我愿意代他受苦,你把我的腿砍去,把我的腿砍去吧……”
男人紧绷着下颚,居高临下地瞥她一眼,抬眸给保镖使了眼色,两个身材魁梧的保镖把人拖走。
在场唯一不参与其中的林昭看此情景也跟着紧张,她虽默默无闻作为旁观者,但身旁的沈骁行气场凌厉骇然,她很怕男人会想起安若滑胎的事惩罚自己。
毕竟今天的沈骁行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私生子,以他现在的能力动动手就能灭了沈家。
“砰——”
“啊啊啊啊啊!!!!”
沈廷风双手抱着右腿倒在地上,他疼的眼泪口水流了整脸,佣人瑟瑟发抖地看着他被断腿的全过程,没人敢上去帮忙。
方应雪哭昏了过去,保镖把她随意扔在角落,自生自灭。
男人眼底没有一丝温度,姿态悠闲地转动着无名指上的婚戒,这是他和安若去领结婚证没几天,女孩挑的对戒,女戒在她无名指。
他转过脸淡淡的看一眼林昭,后者知道她什么意思,缓缓站起身随着佣人离开。
沈誉丢下铁棍,像失了魂一样跪在地上。
男人弯起好看的唇形,“辛苦了,二叔。”
“我已经按
。你说的做了,能放了他这条命吗?”
“二叔说到做到,那侄儿定然也不能让你寒了心。”沈骁行笑着站起身,“只是二叔年纪大了,好像做这些显得力不从心。”
他最后一句话落下,手臂扬起对着沈廷风的右腿开了两枪——
枪声响在整个厅堂,佣人吓得抱头跪地,沈誉瘫软地坐在地上,愣愣地看着沈廷风腿上不断冒出鲜血的枪洞……
“啊!!!”沈廷风疼的整面部发红,脖子上的青筋凸起,嘴上骂道:“沈骁行!畜生!野种!沈骁行你这个野种!有本事杀了我!有本事杀了老子!”
沈骁行眉心一动,嗓音阴冷:“立即让你死也太便宜你了。”他抬脚踩在沈廷风右腿枪口处,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