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南怀书院,白屹洵看着地上惨死的三位同窗,再看着把他们围起来的官员,还有再询问其他同窗的林知府。
不禁蹙眉,就听着盛焘说,"怎么会忽然出事了,茶点我们大家都吃过了,为什么只有他们三人会出事?"
"他们看起来,也确实是因为中毒而死。"
晏筠砚看着地上三人的嘴唇乌黑,拧着眉毛,看向白屹洵说,"点心是你做的,茶是盛焘带来的,水是我打的,他们也确实是吃了点心,又喝了茶后,就倒地身亡的。"
话落,便总结一句,"我们三人的嫌疑是最大的。"
"可我们不可能下毒的,那这毒是哪里来的?",盛焘皱眉,面色很是不好,若是之前,他的姑父还是望城知府,这些官兵根本不会包围他。
"你们是南怀书院的学子,又是秀才,本官也不会没有证据就抓你们去衙门。"
林知府看了其他同窗的证词,这才看向白屹洵三人说,"你们三人,和这三人分为一组狩猎,但却死了三人,三位的嫌弃也是最大的。"
"话是这么说的。"
晏筠砚听着这话,当即就看向林知府,先规矩地行礼,随后就说,"今天是弓箭课,六人一组在林子里狩猎,但虽然我们是一组,可我们是分工协作的。"
话落,就指着白屹洵说,"白二郎的身体不好,追逐不来动物,就出谋划策,盛公子布置陷阱,我来攻击,这三人则是出去寻觅动物,把动物引来陷阱。"
说着,就强调一点,"也就是说,我们和这三人是分开的,这是野生林子,有毒之物,数不胜数,所以他们有没有吃其他有毒之物,我们又如何知道?"
"晏秀才这话也有道理。",林知府看向晏筠砚,见他的面色清冷,说话倒是逻辑很强,轻轻挑眉,却是道。
"但仵作初步验尸,除了你们的茶点,他们没有吃过其他东西,你们的嫌疑还是最大的。"
晏筠砚听着,却是淡然道,"大人也说了,只是初步验
。尸,都还未解剖,如何知晓他们的肚子里,没有装其他东西?"
"这三人的身份也是秀才,且还是勋贵子弟,本官没有得到他们家人的准许,也不好解剖。"
林知府看向晏筠砚说,"而且,这三人也是学识不弱,又怎么会不知道林子里的东西,不能吃?"
晏筠砚听着,和白屹洵相视一眼,两人交换了眼神,便皆静默,就听着哭喊声传来,是死者的家人。
也皆是贵族,得知儿子平白无故死了,皆不可思议,却又痛哭。
听说是吃了他们的茶点死的,痛恨地看过来。
"你们,你们为什么害死我儿!"
"还未证据确凿,如何判定我们是凶手?"
晏筠砚听着,皱眉看向怒瞪过来的中年男子,"你们的儿子,你们应该知道是什么性格,能在南怀书院甲等班级,必然是出色之人,那该是受人敬重,又怎么会遭恨,被人毒杀。"
"所以,我们三人和他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他们?背负杀人的罪名,别说秀才,连科举都参加不了?"
"所以,我们有什么动机杀他们?诸位也是贵族,必然都能想清楚这一点。"
闻声,哭喊着的人看着地上的儿子,更是悲痛欲绝,自己的儿子,能不清楚吗?
待人温和,不与人结仇,怎么会惹来杀身之祸。
"可是我儿和你们一起狩猎,却死了,你们总要给一个交代!"
"这次的狩猎名单,跟之前不同。"
一直没有说话白屹洵看向发怒的长辈们,温和道,"我和三位都是甲等班级的,我想你们应该在他们口中听说过我,那就知道,我没有和他们结仇。"
说着,见他们安静下来,便接着说,"以往的狩猎名单,都是按照考试的名次来的,按照从前的规矩,我们六人是分不到一起。"
"也便是说,如果我们要在今天杀他们,却都不知道我们会分在一起,又哪里来的准备杀人?"
几位长辈听着,皆陷入了沉思,其中一人便问,"为什么今
。天的分组不一样?"
"教我们射箭的夫子,临时有事来不了,便换了一个夫子,也就用了不同的分组法子。"
白屹洵看向他们说,"甲等班和最后一班,取一头一中一尾,也就是甲等班的第一第二,中部第一第二,丙等班的末尾第一第二。"
"那夫子呢?"
这人就接着问,还四处张望,就见一位身着铠甲的男子走来,朝着他行礼,又深表愧疚。
"我便是今天教他们狩猎的夫子,之前在兵部任职。也是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都是我的忽视,卑职回去院长的面前领罚的。"
这人听着,只是问,"陈教官之前也有教过学子们弓箭?"
陈教官摇头,"卑职从兵部调任在南怀书院不足一个月,之前都是协助主教官的,但今天主教官有事情,便让卑职代劳。"
"为什么要改变分组?",这人接着问。
陈教官也不犹豫,目光滑落在这人腰间的令牌,当即捏了捏手心,更是恭敬了一些。
也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