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昭昭僵住了,见池夫人冷冷地看着自己,只是觉得委屈。
为什么母亲要为一个外人,像审问犯人一样对她?
池夫人却是瞧着池昭昭低头不语,就知道事情小不了,就笑着起身说,"我瞧着外面的雪也不大,难得梅花开得这么好,我就带着昭昭去煮梅花茶,可得让你们尝尝我的手艺。"
说着,就伸手拉着池昭昭朝着外面走去,直接走到了梅林,让丫鬟都守在外面。
看向低头不语的池昭昭问,"说说吧,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
"母亲好像认定是我的错一样。",池昭昭满是委屈地看向池夫人,"我才是您的女儿,苏棠梨她算什么,不过一个乡下女子,真以为认了傅家这门亲,她就能麻雀变凤凰?"
"你说什么?"
池夫人听着刺耳的话,还不可思议地看向一向温婉大方得体的池昭昭,拧眉说。
"你何时说话这般尖酸刻薄,什么乡下女子,麻雀变凤凰?你瞧瞧现在的自己,哪有半分大家闺秀的样子。"
池昭昭听着,捏着衣袖,一想到傅休辞护着苏棠梨的样子,更是气了,抬头看向池夫人说。
"我怎么不是大家闺秀?说实话都不行吗?什么遗落在外的小姐,乡下无知妇人罢了,大字不识一个。"
"以为换上华服首饰,还真能和我们这些名门贵女相比,也不知道表哥为什么会对她另眼相待。"
她绝对不承认之前还夸赞过苏棠梨通透聪慧,一个乡下女子,书都没有读过一本,聪明什么!
不过是沾了傅家血脉的福气,想蠢还难着呢。
池夫人却是愣住了,她看着像是变了一个人一的池昭昭,可同样的容颜,寻常是温婉识礼数,现在却成了泼妇骂街一般。
这竟是她的女儿?
"池昭昭,你这些年的书,这些年的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谁允许你这般说话伤人!"
"池家的规矩是什么?你在池家生活了这么多年,竟是一点都没有学会?"
池昭昭听着母亲的训斥,却是理直气壮地说,"规矩,我自然是懂,可我守的规矩,也是要给我喜欢的人,苏棠梨她算什么,凭什么让我礼让她?"
"棠梨这是第一天来家里做客,你为什么如此讨厌她?人家是哪里得罪你,让你不喜欢了?"
"第一眼,第一眼我就不喜欢她,装模做样罢了,以为自己端庄大方,再怎么装,也不过是小家子气。"
池夫人听着,已经不想再听下去了,看向池昭昭冷声说,"那你瞧瞧现在的自己,你又何尝有半分大家之气?"
"背后不语人是非对错,不用言语伤人,以礼待人,这些,你又做到了几分?"
"池昭昭,你何时这么无理取闹,我让你带着棠梨赏景,你就是这样的待客之道?"
池昭昭听着,却是不悦了,看向池夫人说,"我又错在哪里?面对不喜欢的人,我还要笑脸相迎?我没有权力讨厌一个人吗!"
"你当然有,可你也要懂得分寸,懂得礼仪。"
池夫人其他的话不跟池昭昭多说,这个女儿,这些年,她竟是没有看透,只是同她说错处,大道理一个不提。
"你觉得棠梨喜欢你吗?人家刚刚见到你,不也是笑脸相迎,却是让你咬牙切齿,这就是人家的礼貌,也是人家的本事。"
"你呢?面上带着笑容,眼神里面的厌恶却是藏不住,你觉得外人看不出来,那我跟父亲呢?"
"棠梨从来府上到现在,至少在我的眼里,人家都是端庄大方的样子,反观你,身为主人家,却是半分的容人雅量都没有,连基本的待客之道都不懂!"
"你给我回屋,把祖训给我抄一百遍,今天抄不完,就不用吃饭了。"
"母亲!"
池昭昭不甘心,她没有觉得自己错,凭什么要被罚,"母亲,你就这么袒护一个外人,她不过是一个孤女罢了,且还是出嫁女,傅家能有多重视她!"
"母亲这么在意她做什么,咱们池家是和表哥一家结亲,又不是和苏棠梨结亲,何须在意她。"
池夫人听着,已经在头疼了,看向池昭昭,她才觉得自己的失职,竟然没有把女儿教导好。
静默了好一会儿,也没有严词冷意,只是轻声和她说,"棠梨不管是什么身份,来我们池家做客,池家就该在意,这是最基本的礼节。"
"再者,棠梨即便不是傅家的小姐,她也是二郎的妻子,你三哥哥和二郎是什么关系你不知道?"
"对待你三哥哥的朋友,池家能轻视?那往后,你让你三哥哥如何和二郎相处?"
"其三,二郎还是柳夫子的学生,便是你父亲,都要礼让柳夫子,那我们池家,还能让二郎的妻子在池家受了轻视?"
"其四,虽然我们确实是和你表哥一家结亲,但棠梨是你表哥的妹妹,今天你表哥是带着妹妹,妹夫上门认亲,咱们家就是看在你表哥的面子上,再不喜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