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赵移看着将花船都围起来的知府兵,手指捏得脆脆响,都可见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却见捕头无所畏惧,且还让人去给盛焘松绑,他的人阻拦,还真被一刀给杀了。
血腥味顿时飘散而来,赵移气得磨牙,怒道,"你竟敢跟我们郡守府出手!"
"下官只管查案,至于权贵,等下官将案子查好了,对得起捕头这位职责,至于大人要怎么处罚,小人一并认了。"
捕头只是淡然地看向赵移说,"何况,原本也是你们郡守府妨碍公务在先,即便告到上头,我们知府也不理亏。"
话落,他又看着气得脸色铁青的赵移,绕有深意地说,"我们表公子虽然只是商贾出生,但也是南怀书院的学子。"
"赵大人,在案子都没有查清楚,就把我们表公子当作是犯人,我想南怀书院的院长都要去你们郡守府说道说道了。"
赵移见一个捕头竟然如此强硬,嗤笑了一声,但若真要硬碰硬,对他们郡守府没有好处。
因为自大周创建一来,郡守的职位就是皇亲国戚来担任。
可从太上皇登基后,在郡设立了知府一职,掌管地方事务。
虽然郡守还在,但权力一点点在被分走。
一直到陛下登基,郡守可谓是名存实亡,跟掌管实权的知府相比,郡守不过是挂着个皇亲国戚的虚名而已。
想到这里,他只是冷声说,"当时我们家二公子被杀害的时候,只有盛焘在里面,而且他还手握凶器,这可是人证物证聚在。"
"还不足以说明盛焘就是杀害我们二公子的凶手?怎么,你们知府这是打算包庇凶手?"
捕头见盛焘还醉得不省人事,拧了拧眉,让人去打冷水泼醒他,闻言,肃声说。
"真相如何,我们知府自然会查清楚,还给郡守府一个公道。"
"何况这么多百姓都看着,我们知府又不能一手遮天,还能罔顾真相不成?"
话落,就见盛焘被冷水给泼醒了,瞧他还晕乎的样子,捕头心中气了一下,但还是用最简洁的话跟他说了情况。
"我,我杀了周二公子?",盛焘懵了一下,又看着里面的情形,尤其有一道恨不得弄死他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抬头看去,就见苏棠梨冷飕飕地瞪着他,盛焘吓得瞬间清醒了,忙摇头,。
"没有,我没杀人,我进去的时候,周二公子已经死了。"
赵移却是嗤笑,"你的手上可还拿着匕首呢,你说我们公子是事先被人杀的?"
"千真万确!",盛焘知晓杀害皇亲国戚的罪名,仔细一想,就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便想着关键,为自己洗清冤屈。
"我当时喝得醉醺醺的,只是想去屋子里醒酒,却闻到了血腥味,走过去看就见周二公子已经躺在地上。"
话落,他又看着自己身上的血渍,辩解说,"周二公子的致命伤在胸口,我若执刀杀他,那我的身上也不该是这样的血渍。"
闻声,捕头检查了尸体,让仵作初验尸,他则是看了案发现场,又让手下进去搜。
苏棠梨看着,挑了挑眉,看向白屹洵轻声说,"夫君,对方若是刻意陷害,想找到证据,只怕有些难。"
"不用担心。",白屹洵摇摇头,看向苏棠梨压低声音安抚说,"查案子,这是知府捕快的职责,尤其是捕头,什么案件都见识过。"
"即便是蛛丝马迹,他也能找到,不然他也当不上捕头。"
苏棠梨听着,就放心了,又瞪向盛焘,若非他,这会儿她都躺在床上做美梦了。
现在却还要在花船上吹冷风。
盛焘知晓自己连累了白屹洵他们,见苏棠梨不悦,也只是愧疚地赔罪。
"都是我一时没有防备,才害得你们也被牵连进来。"
"你知道就好!",苏棠梨没有好气,哼哼唧唧的,"刚刚如果不是我,你就被郡守府的人带走了,知道后果嘛,你!"
盛焘道歉,"都是我的错,多谢苏娘子相救。"
他若是被郡守府的人带走,郡守府的人必然要借着凶杀案,先杀了他,弄成一个畏罪自杀。
到时候死无对证,再陷害知府和盛家,那他姑父想升官是没有可能的。
盛家也会被他牵连。
想到这里,盛焘也骂了自己,就听白屹洵问,"你好好地去厢房做什么?"
"我...."
苏棠梨见盛焘支支吾吾的,一脚就踢过去了,"这个时候你还要有所隐瞒?"
"不是,我,我是....",盛焘扶着膝盖,另一只手捏紧了衣袖里的字条,眼中滑过一抹为难。
就听着捕头说,"凶手另有其人,并非我们表公子。"
话落,见赵移想要说话,捕头拿着匕首,看向他们说,"根据死者伤口的形状,刀刃的长短尖锐都符合,所以这确实是作案凶器。"
"伤口入肉入骨头三寸六分,直扎入心口,足以可见对方必然是个练家子。"
"不然不可能造成这样的伤口,可即便是我们捕快杀人,也弄不了这么深的伤口,何况我们表公子手无缚鸡之力。"
"根本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