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梨听着,面上流露出期待,她就喜欢这样湖水多的地方,一眼看去,除了湖水,就是树木。
有山有水,无忧无愁。
只是,白屹洵的阿公?
她不禁想到了书上的内容,但现在担忧也没有用。
等过年去了阿公家,遇到了再说。
苏棠梨便放下心中的担忧,就坐在船上,抬头看蓝天白云,低头看着碧水藻鱼。
又听着姜氏和韩氏唠嗑家常,听她们说起春生媳妇,都是无奈感慨,她也只是挑眉,静静听着,没有说话。
虽然在湖上漂泊了一个时辰,但苏棠梨反而兴致盎然。
一下船,苏棠梨就跟着姜氏她们一起进村子。
魏家村和她们桃花村不同,他们的屋子多半都是青瓦房,坐落整齐,铺的也是青石子路,格外洁净。
这会儿村子里瞧着没有多少人,只有玩乐的小孩子。
她们是径直去的小姑家,刚进去,就听着惊喜的声音传来。
"快快快,亲家来人了,快去放鞭炮!"
"哎,好嘞!"
"姜嫂子,韩嫂子,快快快,进来。"
一位三十出头的妇人看到她们来,欢笑迎着,打了招呼,又朝着苏棠梨看来,先是困惑了一下,当即就知道她的身份。
还讶异了一下,但看着她温柔端庄的模样,不由得眼前一亮,夸赞道。
"这是二郎的媳妇吧,瞧着可真是标志啊,哪里像是咱们乡下的姑娘,可不得是大家闺秀啊。"
姜氏听着,面上带着笑容,又给苏棠梨介绍说,"这是你小姑的大嫂,唤一声婶婶就好了,咱们这儿没有什么讲究的。"
"婶婶好。",苏棠梨当即微笑唤了一声,就见魏老大媳妇应着,又忙请着她们进屋。
当即就响起了鞭炮声,屋子里又走出了几人,是魏老太太和两个年轻女子。
瞧着她们来了,魏老太太忙笑着过来说,"知道你们会这个时候来,锅里留着鸡汤呢,喝一碗暖暖。"。
话落又让儿媳妇去盛鸡汤,请着她们进屋,又说笑着。
瞧着苏棠梨,还愣了一下,又明白了她的身份,更是惊讶。
这丫头怎么看着温温柔柔的?真的是白家的赌鬼恶媳妇?
看着可不像啊。
她们之前去参加白屹洵的大婚,但那会儿苏棠梨盖着红盖头,没有看到苏棠梨的容颜。
而且苏棠梨还跟白家闹不愉快,她儿媳妇去白家,也被气着回来了。
所以她们也没怎么再上白家的门,毕竟她们也只是亲家,不好插手白家的事情。
如今瞧着这丫头,可不就是温顺的小媳妇?
哪里刁蛮任性了?
"棠梨丫头,这是你姑姑的婆母,唤一声阿婆就好。",姜氏见魏老太太一直盯着苏棠梨看,又见苏棠梨大大方方地坐着,也不扭捏,便笑着介绍。
"你魏阿婆可是织女呢,棠梨丫头不是也会织布,刚好可以跟你魏阿婆请教。"
苏棠梨听着惊喜,看向魏老太太温笑问,"阿婆是织女吗?"
"嗯,我娘家是叶家村的,我们那村子绣娘织女多,我老婆子也是自幼用梭织布,只是年纪大了,许久未碰了。"
魏老太太听着苏棠梨柔软的声音,竟是比黄莺鸟的声音还要婉转,下意识添了几分好感,又见她对织布感兴趣,便问。
"棠梨丫头也会织布?"
苏棠梨笑着摇头,"也不算会,我就会些入门的织布法子。"
话落,又道,"不过我会刺绣,因为我阿娘就是绣娘,虽然她没有陪伴我,但阿娘留下了许多绣品,我自己琢磨着,就会了苏绣。"
听苏棠梨说起她阿娘,魏老太太知晓她是自幼丧母的,如今也没有了阿爹,看向她都多了份怜爱。
又同她说,"说起来,我同你阿婆也是自小的玩伴,你阿婆的刺绣在通县都是赫赫有名的。"
"那会儿,我织布,你阿婆就刺绣,我们还开了一家绣坊,不过那也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苏棠梨听着,很是陌生,书上倒是没有提过魏家人,她还不知道这个,就见魏老太太看向她说。
"对了,我这里还有你阿婆绣的红盖头,是我出嫁的时候,你阿婆送给我的。",魏老太太看向身边坐着的两个年轻女子。
"青薇,碧薇,你们去我屋子里,把墨色盒子的红盖头取来。"
被叫的两个女子,一人有些不愿意,另外一个乖巧地应了声好,又拉着其中一人出去了。
"啊呀,你这么心急做什么,不就拿个红盖头,又不是媳妇上花轿,急什么。",青薇哼了一声,慢吞吞地走着,却被妹妹拉着走,不悦道。
"你对苏棠梨那个赌鬼这么好做什么,还真这么着急给她拿东西啊。"
碧薇听着,却是鼓着脸挑眉,又迈着大步子往前走,"阿姐,棠梨表嫂来了家里,就是客人,你怎么能直呼其名,又说她是赌鬼。"
"什么表嫂,她难道不是赌鬼吗?我冤枉她了吗?",听着表嫂,青薇就不开心,又替二表兄打抱不平。
"二表兄这么好的人,竟娶了个赌鬼,还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