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带着苏棠梨去门口叫了一辆马车,就直接朝着土地庙去。
土地庙在城北半百里外,不算远,坐马车一会儿就能到,两人还能聊会儿天。
"咱们家鱼馆的生意日益见好,现在还有个果园,你二婶还要开一家包子铺。"
说起家中现在的情况,姜氏就面带微笑,"二郎还有个书肆,棠梨你也有刺绣,四郎后天就要去武馆了,咱们家现在是越来越好了。"
闻言,苏棠梨惊讶道,"四郎后天就要去武馆吗?"
"嗯,你阿奶亲自带着四郎去,在鹤城,离着望城不算远,坐船三四天就能到。",姜氏和苏棠梨说。
"刚好这武馆的馆主也是你阿奶的师兄,把四郎放在武馆我们也能放心,毕竟四郎也不小了,是该为他的将来考虑。"
苏棠梨点头,想到了白怡银,将自己的想法和姜氏说,"我这些天教阿银学刺绣,发现阿银还是很有天赋的。"
"只要阿银愿意学刺绣,我想将阿银培养成为绣娘,即便将来她不当绣娘,好歹有份手艺活。"
姜氏听着惊喜,"成啊,只要棠梨丫头愿意教,阿银愿意学,我都没有意见的。"
话落,又同苏棠梨说,"咱们女子啊,洗衣做饭得会,将来好找婆家,这是自古女子的归宿。"
"我啊,算是幸运的,嫁到了白家,也没有做过什么累活,年轻的时候,有你阿奶和太婆在。"
"年岁大了,你阿奶还在,而且我年轻那会儿,白家是富裕人家,还有丫鬟帮工。"
"真是半分委屈未受,所以我就担心阿银往后的婆家。要是能有白家的一半,我也是放心的。"
说着,姜氏就和苏棠梨说,"这刺绣是份细活也是贵活,自古绣娘都不贫穷,起码温饱是没有问题的。"
"所以若是阿银学会了刺绣,这可比会洗衣做饭的名声好多了,往后找婆家都是极为好找的。"
苏棠梨听着,挑了挑眉,她倒是没有想这么远,书上白怡银的结局很惨,但现在,她又怎么会让白怡银重蹈覆辙。
便笑着和姜氏说,"阿娘,阿银才六岁,等嫁人,起码得十三四岁,那还有七八年呢,那会儿夫君都高中状元了。"
"再当个大官,阿银作为官家小姐,那不得嫁个好人家,哪里需要她自己洗衣做饭,这都有丫鬟做的。"
"咱们阿银往后那是要当富家太太的。"
姜氏听着,嘴角不自主上扬,眼中含笑,又喜笑赞同道,"对对对,看我,也不往好处想,二郎聪慧,往后必然蟾宫折桂。"
"可不是。",苏棠梨笑嘻嘻的,又笑道,"还有兄长呢,兄长这次打了胜仗,必然能当个小官了。"
姜氏闻言,面上的笑容更加浓了,握着苏棠梨的手说,"对,虽然军功难建,但大郎身手好,又机灵,必然也是有福运的。"
这可不是,往后的白大郎都是可以跟清平侯平起平坐的。
苏棠梨的眉眼弯弯,又和姜氏说着家中的事情,马车也缓缓要到了土地庙。
而白屹洵这边已经结束了第二场考试,他和晏珺砚不是在一个教室考试,中间还隔着三个教室。
盛焘在第二间屋子考试,等铃声一响,白屹洵就出去了,朝着第二间屋子去,就见盛焘神色怪异地离开了。
他挑了挑眉,却没有急着跟上去,只是朝着外面走去,随意看看风景,忽然肩膀一紧,抬头见是许平旺揽着他的肩膀,嬉笑道。
"二郎,你考得怎么样?"
"还成。"
"哎,经解、史论、诗赋,考得我脑袋都要大了,二郎却是还行,果然是不能跟你比。"
白屹洵听着,只是摇头道,"你若是觉得这些都难,那第三场可是要考四书文一篇,经文一篇,五言六韵诗,岂不是更加无从下手了?"
"别说了,我已经觉得很难了。",许平旺叹气,又苦涩道,"今年十一月份就要考院试了,我真是太难了。"
"听夫子说,这次的考试就是仿院试的难度来的,哎,我惨了。"
"虽然院试两年三次考,可我已经考了两次了,再考不过,我都要怀疑自己有没有脑子了。"
话落,许平旺看向白屹洵说,"二郎上次是因为身体原因才错过院试,这次你得考了吧?"
"嗯,这次的院试我得考了。"
"二郎你肯定是没有问题的,童生和府试你都是案首呢,若是院试也能考个案首,那就是小.三元了。"
许平旺说着,看向白屹洵都很是佩服,"那咱们桃花村可就有名了,而且小.三元还有不少奖赏呢。"
白屹洵只是摇头轻笑,"不管能不能是案首,能考过院试,才能参加乡试,这才算是走上了科举。"
"这倒也是。",许平旺又开始叹气了,一想到考试,他就忽然想嘘嘘了,便尴尬地跟白屹洵说。
"那个啥,二郎,我去茅厕,你去吗?"
白屹洵失笑,摇头说,"不了,我去那边透个风。"
"成,反正考完你记得等我。"
"嗯。"
瞧着许平旺着急地溜走,白屹洵的眉眼稍稍动了动,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