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屹洵闻言,看向晏珺砚,瞧他的神色清冷,似乎一点也不在意,不禁含笑道。
"晏大郎这是早就心有答案。"
"不错。",晏珺砚很果断地回答,又靠在马车上,双手抱胸,淡然道。
"我虽然收了盛公子的银子,但这是为了保护画作,可盛公子这次并没有将画作随身带着。"
"所以他这次死不死,我没有必要管。"
说着,她静默了一会儿,同白屹洵说,"盛焘的死,牵扯到了官场,我虽然将来也要入仕,但这会儿卷进去,对于我而言,十分不利。"
"我这个人,从不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白屹洵闻言,微微挑眉,见晏珺砚看过来,想了想说,"晏大郎,可知晓要杀盛公子的是什么身份?"
"我抓的那人就是一个小啰啰,他知道的不多,但确认他是盛三爷的人。"
"盛家的人?"
"嗯,那人是这么说的,但敢在南怀学院动手,又岂是一个盛三爷能做到的。"
晏珺砚看向白屹洵说,"所以这其中还是牵扯到了官场之争,我的意见是,避开别管。"
"白二郎,你觉得呢?"
白屹洵挑眉,也很冷静道,"我跟你是一样的想法。其一,我们只是老百姓,不说能不能帮忙,但定然会引发对方的报复。"
"其二,盛公子的身后有知府大人,也未必需要我们帮忙。"
"其三,我早就提醒过盛公子,让他小心身边之人。"
"所以,这件事情,我们便不去插手了。"
晏珺砚听着,还有些意外,她看向温润如玉的白屹洵,勾唇道,"我还当白二郎是热心善良之人,会帮盛公子一把呢。"
"善良,也是需要量力而行。",白屹洵话落,却想到了苏父,忽然拧了拧眉,觉得心口有些闷。
若非苏父的善良,他不会活着。
"你怎么了?",晏珺晏瞧着白屹洵的面色不太好,皱眉问,"你这是哪里不舒服?"
白屹洵摇头,凝了凝心神,想到盛焘,依旧理智道,"盛公子同我们也只是合作关系,他还没有重到,我们需要以身犯险去帮他。"
话落,他又翘了翘嘴角,"不过我们既然知晓有人要杀盛公子,坐视不管,也不太好。"
晏珺砚拧眉问,"白二郎的意思是?"
"坐观其变吧。"
"这,跟坐视不管有区别?"
"有,区别还很大。"
见晏珺砚诧异,白屹洵的嘴角朝上勾了勾,看向他问,"不知道晏大郎,可缺银子了?"
"你....",晏珺砚忽然明白了什么,拧眉看向笑得跟只黑心狐狸一样的白屹洵,问,"你想做什么?"
见白屹洵勾手,晏珺砚先是一怔,随即朝着他靠近一点点,就听着他的计划,不禁嘴角抽了抽,又竖起大拇指,真诚地夸赞道。
"厉害,白二郎,你将来若不是坐拥金山银山,我第一个不服气。"
白屹洵依旧笑得如沐春风,淡定道,"过奖。"
"成吧。",晏珺砚想着白屹洵的计划,想着即将到手的银子,嘴角上扬,"银子嘛,谁还能不要了。"
两人在这边算计着别人的银子,苏棠梨则是进了绣楼。
女掌柜看到她来,忙欣喜地请着她上去,又让人上茶。
片刻不耽误,直接拿着绣品看,当即眼前一亮,不禁称赞,"这扇面啊,果然还是双面绣更为惊艳。"
"美,太美了。"
"苏娘子的绣技果然一如既往的精湛。"
闻言,苏棠梨的眉眼含笑,又坐着喝茶,看向女掌柜问,"不知道衣服的进展如何了?"
"快了。",女掌柜闻言,还在欣赏双面绣,不愧是女红瑰宝的双面绣,无论看多少次,还是让人觉得惊艳啊。
但这个可以慢慢欣赏,女掌柜便干脆地把两个扇面收好,看向苏棠梨说,"后天苏娘子就能做刺绣了。"
话落,又说,"不过,这绣衣服和绣扇面不一样,衣服的款式已经做好了,这个不好外露,所以不能让苏娘子带回去绣。"
"苏娘子看,方不方便来我们绣楼绣?我们绣楼有专门的绣室,绝对不会有人叨扰,也不会有人偷学。"
苏棠梨不担心这个,只是若到绣楼做刺绣,那她最好还是住在城北,便拧眉同女掌柜说。
"我夫家虽然在城南有个鱼馆,但没有宅子,我是住在桃花村的。"
女掌柜当即明白了,很是大气地说,"我们绣楼对面的客栈也是我们东家的产业,苏娘子可以直接住在客栈,免费的。"
"当真?"
"嗯,这件衣服若是能早点做好,咱们也好早点赚钱啊。苏娘子就住在我们绣楼对面,多方便啊。"
"成!"
见苏棠梨爽快应下,女掌柜却是为难道,"这个住客栈,若是女子则需要户牌,苏娘子已经嫁人,不知道你夫家可会同意你住客栈。"
毕竟客栈人多,一个女子多有不便。
苏棠梨听着,挑了挑眉,知晓古代对女子严苛,住个客栈也这么麻烦。
但白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