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入土的老头,她本人的意愿丝毫不重要,连拒绝都不能说出口。
谢太后甚至还记得,那年也是春闱,京中才子云集,殿试后状元榜眼探花出来簪花游街,探花郎俊俏潇洒,风流倜傥,又没有成亲,成了京中好些闺秀的梦中情郎。
谢太后也去看了游街,在楼上扔帕子花朵,恭太妃,那时候叫如烟,给她用帕子包了一包的花,然后谢太后奋力扔了出去,花包砸在探花郎的脑袋上,花瓣纷纷扬扬,探花郎抬头看过来,谢太后羞的满脸通红。
那一天啊,等她兴奋的回到家,母亲就强笑着拉着她,告诉了她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谢家要出一位皇后啦。
谢太后的少女时代就在那一刻戛然而止。
谢樵震惊的看着妹妹,谢太后慢慢把袖子挽起,露出细腻洁白,皮肉紧致的胳膊,“老东西身上的皮都是松的,我那时候多害怕,可又不能反抗,这可是你们替我挑的天下最尊贵的夫君呢!呵呵呵,哈哈哈……”
谢樵在谢太后的笑声中落荒而逃。
看到谢樵离开,谢太后笑出了眼泪。
程安无声上前,“娘娘?”
谢太后回头看着他,“我快要死了,你怎么办呢?”
程安看着谢太后,“奴才当然是服侍娘娘。”
谢太后向他伸出自己的手,“好啊,那我们就一起走吧,到了底下,谢家的人想必不想见我,我也不想见他们!有你作伴也不会孤单了。”
两人相依相偎走进后殿,层层帐幔遮盖了两人的身影。
过年前,新的消息传来了,谢太后死了,谢家集体入狱,南边的邵将军把手里的颖王血脉交给了贺老将军,自己回去了,贺老将军正在同蜀地的卫将军在京城外对峙,两人都不肯退让。
卢子钰正在书房看信看账本,屋内火盆带来了融融暖意,小海靠在一边打瞌睡,卢卫乍一看并不在屋子里,可只要卢子钰一呼唤,他就会从不知道哪里冒出来。
现在大商队行动不太方便,小商队还是能行走,不过现在快要过年了,路上也不见商队。
卢子钰收到了杨锐的来信,告诉她贺老将军带走了边关四万士兵,卢子钰怕北狄那里有战事发生。
狄人也是欺软怕硬的家伙,若是得知边关士兵少了,那就说不得会过来试探一下。
卢子钰叹息了一声,争权夺利的人总会无视底层百姓的苦难。
管事让下人送来了饭食,卢子钰在书房工作,吃饭也就在这里吃。
饭菜刚摆放好,卢卫就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小海撇了撇嘴,卢卫现在不和他一起住了,卢卫找的理由是小海打呼噜,小海差点气死,他才不打呼噜!
卢子钰就给卢卫单独安排了房子,反正她这里房舍也多,她早就和卢子琅分开了,随着何馨一个接一个生孩子,她那里的下人也越来越多,知州府房舍就这么多,又不能搬,那就只能卢子钰让出来。
反正卢子钰的房子离弟弟家也很近。
她这里人口少,就她一个主子,内外院也有,就是不像弟弟家那么严格,当然,现在何馨上了班,她见外管事也没有以前那样遮着挡着了,何馨的嬷嬷已经从无奈变成了视若无睹。
天气越来越冷,这天,卢子钰收到了杨锐的来信,狄人果然前来袭扰了,杨锐受了伤。
卢子钰决定亲自护送一批物资去边关,卢子琅不同意,卢子钰看着他道,“杨锐是我认下的大哥!”
卢子琅看着姐姐那和自己相似的面容,他甚至知道姐姐的言下之意,姐姐在杨锐身上下了很大的本钱,她是个商人,她可以接受投资失败,但是不能接受毫无预兆的失败。
卢子钰继续道,“现下,贺大将军手里有两个皇家后裔。”
而杨锐娶的是贺大将军的嫡亲孙女,无论如何卢子钰都不能坐视不理。
这世上所有关系都需要维护,哪怕是亲情和夫妻之情,无论哪一方只会索取不想付出,那什么感情最后都会破裂崩散。
卢子琅最后无奈道,“那你怎么保证你的安全。”
我可只有你这一个姐姐。
卢子钰笑了,“卢卫!”
刷,人来了,板着脸,“何事?”
卢子钰道,“我弟弟怕我远行有危险。”
卢卫想了想,“除非你,生病治不了,否则我,会担保你的安全。”
卢子琅扶额,姐姐这个二货护卫简直让人无语。
卢子钰道,“你怎么保证?”
卢卫看了看四周,屋子里没什么东西能让他证明,他就出去了,然后外面传来惊呼声,姐弟俩互相看了看,然后走出去。
就看到卢卫举着一只用来预防火灾的装水的大缸,这几个缸空的时候也得两个人才能勉强搬动,装了水,五个人也不一定能平稳搬动。
而卢卫举重若轻,水面微有涟漪,他正想把缸举进屋子里去,卢子钰赶紧道,“放回原处,我知道了,你能行!”
卢卫就举重若轻的把缸放回了原处,拍了拍手。
卢子琅不信邪,“那不过证明你力气大,保护姐姐光力气大有什么用?”
卢卫面无表情的而看着卢子琅,这时一群飞鸟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