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家。
云倾换好睡衣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并没有掩饰自己的行踪,北冥夜煊很容易就能查到她回了薄家,应该不需要太担心。
片刻后,云倾忽然爬起来,走到窗前将窗户从里面反锁了。
为了不让北冥夜煊夹在中间两头为难,这个时候是绝对不能心软的。
云倾锁上窗户之后,抬步往回走,但忽然又想起之前看到的天气预报。
今晚会下雨。
万一男人真的来了,却因为进不来,而在外面淋了雨,怎么办?
云倾罕见地纠结起来。
约莫过了一分钟,云倾认命地走回来,重新将锁拧开了。
之后又回到床上,盖上被子闭上了眼睛。
……
一个小时后,黑色的跑车停在了薄家大门外。
朦胧的雨雾中,黑衣黑发的男人从驾驶座上走了下来。
接到消息的薄迟寒,从大门里走出来,冰冷的视线落在北冥夜煊脸上,“她今天问我,如果当初你知道这件事情,会不会管……”
北冥夜煊眸色寒厉。
薄迟寒冷声道,“在原则性的问题上,倾倾绝对不会选择让步,这一次,季非烟必须死!”
季非烟陷害云倾的事情,薄家不是不想追究。
但一来白瑾玉出面保了季非烟,而北冥夜煊竟然也选择了纵容,薄家若追究,为难的是云倾。
二来薄砚人心知,薄家欠了季老人情,不忍心老人家白发人送黑发人,便暂时忍了下来。
但季非烟假千金的身份与她恶毒虚伪的本性曝光之后,她已经失去活下去的资格。
北冥夜煊上次因为白瑾玉放过季非烟的事情,已经让薄家人很不满。
这次他若还在白瑾玉与云倾之间,选择委屈云倾,那接下来的订婚宴,也就不需要再办了!
北冥夜煊似乎没听到薄迟寒的话,旁若无人地越过薄迟寒,朝着薄家大门内走去。
……
房间里,正试图入睡的云倾,忽然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
她以为是薄家人,走过去打开门,看到站在门口的男人时,怔了一下。
而就在她愣神的空挡里,门外的男人已经强硬地挤了进来,还反锁上了门。
余光扫了眼窗户。
当发现没有被从里面反锁时,男人阴冷的眼神,开始缓缓回温。
而当视线落在云倾身上时,又沉了下来。
小姑娘散着长发,穿着毛绒绒的拖鞋,怀中抱着只雪白软绵的布偶熊……就这样雪白娇软的一团去开门了。
这若来的是其他人——
男人眼底飞快地滑过丝寒光,动手将云倾抱起来,送回到床上用被子裹好之后,将她整个人抱进了怀里。
云倾此刻还有点懵,睁大了眼睛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脸。
北冥夜煊有些冰凉的手指,抚上了小姑娘娇白的脸,冻得云倾哆嗦了一下。
男人凝视着她的眼睛,眼底溢出一丝有些黑暗的气息,“你想让季非烟死,为什么不告诉我?”
云倾怔了下。
她看着男人冰冷的眼睛,莫名有点气弱,“不是,我只是……”
不想他夹在中间两头为难而已。
北冥夜煊看出了她想表达的意思,眼底神情却愈发阴冷。
他死死地盯着云倾,神情透着一抹咬牙切齿的味道,箍在她腰间的手,无意识地用力。
云倾只觉得骨头都要被男人掐断了,娇气地喊出了声,“疼……”
北冥夜煊看着小姑娘泫然欲泣的大眼,怔了下,却反常地没有放开她。
下一秒钟,男人忽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血红色的薄唇,朝着娇艳的红唇,狠狠地咬了上去。
云倾倏然睁大眼睛,
北冥夜煊之前没有少吻她。
但他一直很温柔。
云倾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强势到令人心颤的吻。
她也从来不知道,原来表达爱意的亲吻,还可以这样……激烈!
两个人的气息负距离纠缠到一起,身体里的信息素蹭入对方的身体,从未有过的亲密接触。
就在云倾觉得快要窒息的前一秒钟,男人终于放开了她。
北冥夜煊双手撑在她上空,看着被他禁锢在怀中的云倾。
小姑娘乌黑的眼睛睁的大大的,长发散乱,娇艳的红唇被他咬破了,那一脸震惊又懵懂的表情,太能激起男人的凛虐欲了。
北冥夜煊被云倾唇上那一点鲜红唤回了濒临失控的理智。
男人闭了闭眼,将眼底的暗色压下去,动手将云倾抱了起来,温柔地帮她整理被弄乱的头发和衣服。
云倾直到此刻,才回过神,几分无法形容的委屈涌上心头,“你……”
北冥夜煊亲吻她的眉心,语气轻柔的不可思议,“是我不好。”
云倾垂下长长的睫毛,小声道,“你咬我……”
北冥夜煊透白的指尖,温柔地抚过那一点鲜红,血色将她娇艳的唇瓣,映衬着越发诱人。
他眼底神情暗沉,安抚地亲了亲,“这是你什么都不说,就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