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气陆琪不知轻重,刚才事情结束后,没理会她直接转身走了。
这会儿视线四处找了一圈,才发现陆琪不见了。
陆承眉头皱了起来,摸出手机,打了陆琪的电话。
那边过了一会儿才接通,陆琪娇蛮的声音传了过来,“哥。”
陆承松了口气,沉声问,“你在哪儿?”
陆琪跋扈地说,“我不想看到云倾,自己出门玩了,你不用管我,我很快就回来。”
陆承眉头皱的更紧。
这里是魔都,陆琪人生地不熟,一个人晚上然出去……
但转念一想,陆琪已经是二十多岁的人了,完全不需要担心。
陆承嘱咐了几句,就将电话给挂掉了。
……
而此刻,酒店花园的某个角落里。
陆琪挂断电话之后,抬起头,视线盯着顶层的房间。
那张娇美可爱的小脸上,掠过点点羞涩与期待。
她握紧了手上的手机,眼中掠过激动,满脸阴狠,“云倾,我绝对不会让你有机会拿到冠军!”
陆琪说完,低头检查自己特意换好的裙子和精心画好的妆容。
确认没有问题以后,她脸上扬起一抹恶毒自信的笑容,抬步朝着电梯走了过去。
……
同一时刻,云倾到了咖啡厅里。
她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给自己点了一杯没有加糖的苦咖啡。
夜风很凉,从大开的窗户吹进来,落在雪白的肌肤上,有点冷。
云倾正看着面前冒着热气的咖啡出神的时候,她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忽然嗡嗡震动起来。
云倾看到屏幕上闪动的称呼,微微笑起来。
她随手丢掉手上的勺子,按下了接听键。
北冥夜煊的声音从屏幕对面传了过来,音色很暗,有些凉,却透着温柔的味道,“在哪儿?”
云倾微微一笑,“咖啡厅。”
北冥夜煊顿了下,并没有追问她晚上去咖啡厅里做什么。
只是低笑一声,动听的声线透过话筒,清晰地传进她耳朵里,“倾倾还记得,答应过我什么吗?”
云倾怔了下。
她答应过北冥夜煊什么?
若是有人欺负她,一定要告诉他。
有事离开的时候,一定要跟他说再见。
获得比赛的香水和奖杯,都要送给他。
云倾一条条回忆,才骤然惊觉,在不知不觉间,她竟然对一个男人,许下了这么多承诺。
再加上那些还未曾还掉的人情……
云倾莫名出了身冷汗。
她细白的手指,揉了揉眉心,将心底多余的情绪压下去,轻声说,“记得……”
北冥夜煊轻笑,声音透着一丝深不可测的味道,“既然记得,那就一定要信守承诺。”
云倾长长的睫毛颤了颤,静默许久,才轻声说,“好。”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情绪的异常,男人在沉寂片刻后,幽暗的声线,愈发温柔到刻骨。
“倾倾,别怕。”
别怕。
我会保护你。
云倾感觉到了一抹久违的温暖与呵护。
似乎在很久很久之前,也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那个人是谁?
不记得了。
她的眼神经历了片刻的茫然过后,重新变得坚定内敛。
她弯唇一笑,凝声说,“我不怕。”
除了死亡,她什么都不怕。
无论前方挡着她的是什么,只要阻碍了她回家的路,都会被她踩在脚下,狠狠撕碎。
谁也不能阻止她回家!
北冥夜煊低笑,柔凉的声音,缓缓地爬进云倾耳朵里,“你明明就很怕……”
云倾,“???”
她什么时候在这个男人面前,表现出过很害怕的样子了吗?
竟然能让男人这么揶揄她……
“生病打个针,都怕疼怕到哭,还怕苦,死活不肯吃药……”
这么漂亮娇贵的小东西,怎么能说自己不怕呢?
云倾,“……”
居然忘了,她还有这么一门“黑历史。”的存在。
那绝对是高烧烧到神志不清的锅!
北冥夜煊的声音,很轻很轻,温柔又虔诚,像是蝴蝶在轻轻煽动翅膀,透着丝丝蛊惑诱人的味道,“所以,你应该跟我说,你很害怕,而身为你的丈夫,我会想办法,让你不再害怕……”
只要那些伤害她的魑魅魍魉都消失了,她自然会永远都是漂亮的,娇贵的,神采飞扬的。
云倾,“……”
这种诱哄小孩做坏事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云倾仔细想了想,忽然明白了男人的反常从何而来。
薄家人的过去,太过血腥沉重。
若云倾真的跟薄家人有关系,那她必然是要伤心难过的。
男人是听到她询问薄家,刻意打电话过来安慰她。
云倾松了口气。
她按了按心脏,将某种蠢蠢欲动的念头压了下去,唇角勾起一丝感动的笑容,“我没事。”
想了想,又加了句,“真的没事,只是薄迟寒帮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