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有问题!
云千柔忽然想起了云缈。
她再不想关注云倾母亲的家世,但也知道,云缈来自京城。
能让她临死前,亲手戴在云倾脖子上的东西,怎么可能只是一条简单的项链?!
该死!
是她疏忽了!
看盛盼如此紧张的模样,那条红玉髓的价值,也许远在她的想象之上。
盛盼靠着那条红玉髓,肯定得到了某些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东西,所以她才会这样恐慌,害怕让人知道,云倾才是那条红玉髓的主人!
云千柔身体颤抖着,心脏一阵阵抽疼。
若是她当年目光放的长远一些,没有将那条红玉髓送给盛盼,而是据为己有,也许现在,她的身份会比盛盼还要尊贵!
但事已至此,现在在怎么肉疼后悔也没有用。
唯一欣慰的是,既然红玉髓关系着盛盼的生死,那她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而云倾,就是她们共同的敌人!
云千柔想起那个男人的警告,心底一寒,短时间内她是不敢在动云倾了,但若是动云倾的人,不是她呢?
她将这件事情告诉盛盼,盛盼绝对会比任何人,都着急弄死云倾的!
她只要冷眼旁观就行!
云千柔压下心底的讥诮与波澜,装作恐惧的说,“盛小姐,你误会了,我送出去的东西,当然不会再要回来,我打这种电话,只是想提醒你这件事,千万不要让云倾看到你脖子上的红玉髓。”
“那是她母亲的遗物,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善罢甘休的,你要小心。”
盛盼那边,已经干脆的挂了电话。
云千柔看着被挂掉的电话,脸上露出一个诡异冰冷的笑容。
无论是云倾,还是盛盼,这两个女人谁倒霉,对她来说,都没有坏处。
这一局,她只需要养精蓄锐,等待结果就好。
只是想到那个男人——
云千柔依旧压不住心底的嫉妒与怅然。
看着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声名狼藉的名声,云千柔再也忍不住,大哭出声。
……
另外一边,正在别墅里晒日光浴的盛盼,也彻底慌了。
该死的云千柔!
竟然隐瞒了她这么重要的事情!
红玉髓的主人是云倾,可是现在她却因为云倾,将顾煜城引到了云城,甚至还想让他出手帮她除掉云倾!
万一顾煜城查到什么……
盛盼额头冒出了虚汗,慌乱不已。
她好不容易稳住心神,握着手上那条红玉髓,咬紧了嘴唇,清纯的脸色也跟着阴狠了下来。
顾煜城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无论她怎么劝,都不肯离开云城。
她不要说得太重,怕被他察觉到什么。
所以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云倾得死!
得很快的死!
这样就不会有人知道这个秘密了。
顾煜城之前答应了帮她处理掉云倾,只是他似乎是在顾忌着什么,一直显得不慌不忙。
盛盼之前怕被他看出本性,没敢劝的太激进,现在知道了红玉髓的主人就是云倾,更不敢让他们再有任何联系。
难不成顾煜城不对云倾出手,是因为他已经见过了云倾,甚至是因为云倾,所有才不肯离开云城?
盛盼脊背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但转瞬间,这个猜想又被她推翻了。
若真是如此,恐怕她也无法安然无恙地坐在这里了。
她还有机会。
顾煜城迟迟不肯对云倾动手,那她就逼着他对云倾动手!
盛盼低头,手指摩擦着那条红玉髓,清纯的眉眼弯出一个令人害怕的弧度。
毕竟,她现在才是他最在乎的人,云倾……只是一个陌生人!
只要云倾死了,那她就什么都不用怕了。
盛盼的双眼,逐渐沉凝下来。
……
云倾带着云娆在剧组里呆了一整天。
云娆还是很害怕接触人,但云倾让她做什么,她都不会拒绝。
云倾知道,这种心理问题,需要慢慢开导,急是没有用的。
晚间,云倾带着云娆回了城堡。
吃过晚饭之后,云倾坐在藤椅上,单手撑着下巴,看着坐在沙发上,正低头看剧本的云娆,眉眼恹恹的,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北冥夜煊视线平平地掠过云娆,最后落在云倾脸上,对她如此专注地盯着另外一个人的举动,有些不悦。
他忽然出声,“明天让北叔请个心理医生。”
闻言,云倾目光终于看了过来,“心理医生?”
北冥夜煊淡淡地说,“她才十三岁,心理问题留的太久,对身体不好。”
云倾思索片刻,的确是这个道理,“好。”
云娆先是母亲去世,接着自己又进了少教所,心理打击必定过大。
云倾想到这里,忽然想起,忘了跟北冥夜煊道谢,“谢谢你。”
如果不是她需要女主,北冥夜煊想来也不会救下云娆。
京城局势牵一发而动全身。
云娆看着出身就不普通的样子,牵扯到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