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傍晚时刻,为了避免与江世儒和秦婉心相遇,她自知不能在此地逗留太久:“昕冉,江奶奶,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江老夫人有些舍不得她,“沐歌,你难得能来一回就,多待一会儿再走吧。”
“不了,奶奶。”楚沐歌委婉而推辞:“谢谢奶奶的好意,只不过我不能在这里待得太久了,我要回去晚了,我家人会担心的。”
江老夫人也怕会勾起从前的恩怨,固然舍不得,却也只能答应了她:“那好吧,我也不强留你了,你记得以后要常来看奶奶。”
楚沐歌浅浅笑了笑:“会的,奶奶。”
江老夫人与江昕冉便将楚沐歌送到了江公馆的门口,哪曾想,刚到门口,便撞上了踏门而归的江世儒与秦婉心。
江世儒并不知道楚沐歌会在这里,还向往常一样随意的进了家门,却不想刚入家门边撞上了楚沐歌。
他心头猛然的一震,不可思议地望着楚沐歌,声音也带着颤抖:“沐歌,是……是你吗?”
楚沐歌见到他时,也不禁变了脸色,矗立在了原地,心中如五味杂陈。
这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明明只过了半年而已,但一切却都已不复从前了。
秦婉心见到楚沐歌,不由得心生厌恶,斜睨着她,眼中满满的鄙夷:“楚沐歌,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一个被退了婚的女人,怎么会出现在我们家?”
“咳咳。”江老夫人即刻冷下了脸,脸上都是不悦:“沐歌是我请过来的客人,我还在这呢,你有什么资格说话。沐歌以后就是我的孙女,你们以后谁敢对她不敬一个试一试!”
楚沐歌不愿多言,只是礼貌的与江世儒和秦婉心打了个招呼:“江先生,江夫人!”
又对江老夫人留下了一句,“奶奶,我走了!”
江先生……殊不知,楚沐歌的这一个称呼,竟令江世儒的心犹如被刀狠狠的刺了一道一般。
她从前只叫他世儒哥哥,第一次以“江先生”这个称呼来与他相对。这一刻,似乎从前所有的浓情蜜意都已烟消云散了。原来,从亲密到生疏,只需要一个称呼便能够完成。
江世儒的心剧烈的痛着,他上前一步拦住了楚沐歌,声音带着几分沉痛与哀怨,“沐歌,你从前只叫我世儒哥哥,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称呼我了。难道你我之间,真的生分道了如此地步了吗?”
楚沐歌推开了他,脸上都是冰冷,“江先生,请你自重。”便跑开了。
她这一句话,又令江世儒的心抽痛了一下。她已经到了他的面前,他怎么甘心这样让她从眼前离开?
“沐歌!”他此刻什么也顾不得,转过身便朝楚沐歌的背影追了过去。
楚沐歌便快速的在小路上奔跑着,却不想,她穿着高跟鞋,终究是跑不快的。
她不愿面对江世儒,便在路上拦了一辆黄包车,让黄包车夫拉着她回了楚公馆。
江世儒见她被黄包车拉走,仍然不肯甘心,便也拦了一辆黄包车,跟上了楚沐歌的那辆黄包车。
傍晚时分,温墨白将所有的工作昨晚后,整理了一下桌子上的稿件。准备离开时,却意外的发现桌子上多了一把不属于自己的钥匙。
他将钥匙拿起,看了一眼,发现那要是不是自己的也不是报社的。而且那钥匙上还写了一个“楚”字,他心中惊了一下,该不会这要是是楚沐歌的吧。
在报社中,没有人姓楚,不可能是报社中人的。十有八九,这个钥匙是楚沐歌的。料想是在医院采访完楚沐歌时,无意间竟拿错了她的钥匙。
他不知道这钥匙是楚沐歌办公室中的,还是家中的。但想若是她知道丢失了钥匙,定然是会着急的。
如若这样,那便给她送过去吧。于是他离了报社,向楚公馆的方向走去。
黄包车载着楚沐歌到了丽珊河畔,她便下了车,匆匆从丽珊桥桥向楚公馆走去。
“沐歌!”江世儒也在此处下了车,匆匆的追上了楚沐歌。
他跑上前去拉住了楚沐歌的手臂,“沐歌,你当时是连见都不想见我了吗,你竟然厌恶到我如此地步了?”
“你放开我!”楚沐歌挣脱了他的手,决然而言:“你已经娶了秦婉心,我也跟你一刀两断了,你就别再来纠缠我了。”
她说完便从桥上跑开了,江世儒不甘心,继续追了上去。
穿着高跟鞋的楚沐歌终究是跑的不快,在下了桥之后,她又被江世儒抓住了胳膊。
“你放开我,放开我!”楚沐歌极力挣扎着。
“我不放!”这一次江世儒抓得很紧,楚沐歌根本无法挣脱得开。
江世儒已经红了脸:“你都肯来江公馆看我奶奶了,为什么连我都不愿意见?你知不知道这些日子我想你想的都快要疯了?”
楚沐歌一边挣扎着,一边蹙着眉说:“我早就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了,你就放过我吧。”
江世儒极其害怕楚沐歌的离去,心中生出一种强烈的占有欲,将楚沐歌紧紧的辜在了自己的怀里,“那是你自己说的,我还没有同意,我不同意就不作数。”
“你一直都是我最爱的人,我只要你等着。我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