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墨白还是不愿相信:“我真的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我与她第一次偶遇是在列车上,那一次太匆忙,我竟然不知道她的姓名。”
“第二次与她偶遇,是在庆功宴上。原以为人海茫茫,在这偌大的津城城内与她再见之日遥遥无期,却没想到那么快又相遇了,这真的是我们之间冥冥注定的缘分。”
“这个世界上也只有她最懂我的心思,我也只有见了她才会散尽心中所有的阴霾。”
“我当时还不清楚自己对她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但我真正发现自己已经喜欢上她的时候,她已经成了别人的未婚妻子了。”
温莫非听了温墨白这发自肺腑的陈述,也不禁为之感叹,“大哥知道你重感情,可是她已经订婚了,你就不要再想他了,你现在再借酒消愁,她也不知道,这些都是没有意义的,是不是?”
“你还是趁早的放下她,振作起来,去等待那个真正属于你的一心人吧!”
“可是除了她,还会有别人吗?除了她,还可能有别人这么懂我吗?”温墨白任由冷风吹拂在面孔上。
“罢了。”最终他还是认命地低下头:“既然她幸福,那我就祝福她吧。我喜欢她也是我自己一个人的事,对她的感情就默默的埋在心里好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将一切沉重的包袱卸下,转过头对温墨非:“大哥,你放心吧,我没事。过了今晚之后我就不会再想她了。”
“嗯,这就对了。”温墨非拍了拍他的肩:“你能想明白就好好了,我也不与你多说了,我要去取信件去商行了。你也别喝闷酒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温墨白只道了一个字:“好。”
温墨非说罢就离开了,只余他一个人面对着苍茫的夜色。
他沉默了良久,最终也只是喃喃道了一句:“只要你喜乐安康就好,而我……我对你的感情就永远的埋在心底吧。”
“沐歌,你看这一张怎么样?”江氏画廊,江昕冉手持一张她为江世儒与楚沐歌作的画,并对楚沐歌问。
“嗯,这个不错,昕冉你画的真棒。”楚沐歌接过画卷,看了看,连声赞叹道。
那是一张江昕冉为楚沐歌和江世儒作的画,那是一张具有西洋风格的水彩画,画中的楚沐歌与江世儒如深情对视,沐浴海边的暖阳。旁边有提字“一生所爱,唯有沐歌。”
“哈哈。”江昕冉欢笑着:“我也觉得这个画的最好呢,这大抵是我有生以来画的最好的一幅画了吧。”
楚沐歌亦悦然:“不愧是我们江大画师,画什么都惟妙惟肖。”
江昕冉翘了翘嘴角:“那当然,我江昕冉是谁呀?而且呀,这幅画是我给我大哥和嫂子画的,那必然要画到最好了。”
楚沐歌又欢喜又害羞地低下了头,“昕冉,我现在还不是。”
江昕冉继续欢声说着:“现在不是,不过马上就是了,你早晚都要入我们江家的。”
她说罢,又不禁感叹:“我哥对你可是真的用心了,他反复叮嘱过我无数遍,一定要把这幅画画好,而且这题字:一生所爱,唯有沐歌,也是他叮嘱我一定要加上去的。”
楚沐歌满心欢欣:“世儒哥哥待我的好,我都明白,我也一定会好好珍惜他的。”
她虽然欢欣,但是前几天心中的慌张一直在心中没有散去。
无论她如何安抚自己,都没有办法卸下心中的不安,她总是觉得这将为人妇喜悦之感不真实,甚至觉得还会又什么意外发生。
越要靠近婚礼的那一天,她心中的惶恐便更甚。
想到这里,她不禁凝重了面色。
江昕冉发现了她的面色,忙握住了她的手臂,“沐歌,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不是……”楚沐歌抬起头,望着江昕冉,对她倾诉了心里的不安:“昕冉,我不知为何,自从世儒哥哥向我提亲后,我的心里便一直不安,我总感觉事情不会那么顺利……”
“哎呀。”江昕冉却是一脸的无所谓,轻声安抚:“没事的,沐歌,女孩子家嫁人前可能都是这样的。”
“沐歌,你不要想太多,江家上下你都这么熟悉,而且又不是远嫁,你怕什么呀。你呀,安心等着我哥筹备婚礼就好。”
江昕冉这样说,楚沐歌也只能点点头:“嗯,是我多心了,我安心等着世儒哥哥就好,其余的我什么都不想。”
可是心中的不安仍然没有散去,毕竟江世儒比起四年前的变化,自己是不能说给江昕冉的。罢了,不要想了,他混迹商场,历经沉浮,自然是会有变化的。
只要他待自己的那颗心没有变,那他就是自己要嫁的世儒哥哥。
“哎呀。”江昕冉说着,又不禁赞叹,又仰面望着天花板憧憬:“沐歌,我都忍不住羡慕你了呢,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也能遇到一个对我那么好的人啊!”
“你一定会遇到的遇到的。”
楚沐歌笑了笑:“昕冉你这么好的女孩,早晚会有一天遇到属于你的良人的。我瞧着连升学长待你就不错,你不妨考虑一下他吧。”
“不,不能是他的。”江昕冉摇头:“我们两个只是好朋友而已,怎么会是他呢?”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