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围坐桌前,其乐融融。
和兴顺牙行截然相反,旺来牙行内一片冷清。
牛不二、杜明被流放后,李承义再招新的活计。
旺来牙行如今生意惨淡,先前跟着牛不二跳槽过去的六七名伙计也跟着倒霉。
偏偏李承义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李扒皮。
天色不黑,还不准他们这些牙行伙计们下工。
左右眼下牙行没客人上门,几人扎堆凑一起埋怨。
“唉,这苦日子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早知道就不跟着牛不二那不是人东西跳槽了。”
“就是的,听说他们兴顺牙行那边,昨天还每人拿到个金簪子嘞!咱们当初要不跟着走,也得有,还得有俩!”
“后悔了,咱们现在跳槽回去还来得及不?”
“...”
都是一条巷子的店铺。
每家铺子出啥事,都不用刻意打听,站街头巷尾就能听个清楚。
说起来昨天兴顺给牙行伙计们送簪钗一事,几个旺来牙行的伙计们嫉妒的那叫一个咬牙切齿。
不远处,柴梦掏出随身携带小铜镜,描眉画眼的一阵搔首弄姿。
她听着几个伙计们闲聊,不屑地冷笑一声道:“切,你们想那么多有的没的作甚?当初跟着一起跳槽过来的是你们自己。咋滴?现在反悔再跳回去,看李君泽还要你们么?”
几名伙计聚在一起,对她指点着道:
“当初跳槽的时候,旺来牙行东家只给你和牛不二、杜明金元宝,我们这些人连毛都没捞到,柴梦你可别站着说话不腰疼啊!”
“就是的,你以为自己多高尚呢?你倒好,反正往男人身上靠两下,就有人肯掏银子,你是在哪家牙行干都饿不死,我们跟你可不一样。”
“整日打扮的那么花枝招展,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死了丈夫的小寡妇呢。”
“...”
“呵呵。”柴梦冷笑,“我看你们是嫉妒老娘这个月卖出的宅院又比你们多吧?”
“一群穷逼,有什么好说的?我要是你们,一个月连十两银子都赚不到,八早找个地缝把自己给埋了。”
“你!”几人气急,有几人忍不住就要冲上前教训她。
“没必要跟她这种欺软怕硬的势利眼争执,马上天黑,咱们下工各自回家吧。”
几人忍气吞声,他们都是要养家糊口的,真犯不着跟柴梦这样的置气。
见几人气馁,柴梦气焰嚣张嘲讽道:“切,没银子的穷逼,果然怂如狗。”
就在此时,牙行门外走进来两人,是李承义和另一个不认识的五十岁模样老者。
柴梦立即变脸,将两侧衣服朝下扒拉一些后,躬身哈腰满面笑容迎上去。
“东家,您回来啦?这位是?”
李承义自然而然接住柴梦伸过去的酥手,趁机抚摸着揩油,笑眯着道:“这位是灵一观的金丰大师。”
“原来是金大师啊,快快请进,喝点什么茶?咱这毛峰、龙井、碧螺春都有。”
那五十岁模样老者在两人间打量,脸上面无表情。
“随意就好。”他冷淡道,随即看向李承义,“我先去看我师弟。”
说罢,不待李承义带路,他自己踏上二楼。
柴梦揪准时机,故意在李承义身前一蹭,于他耳畔小声道:“死鬼,今晚老地方。”
李承义眼珠子一亮,在她柔嫩屁股上狠狠扭一把,同样小声道:“小妖精,今晚你等着,大爷一定把你喂得饱饱!”
说着,李承义跟着上二楼,色欲目光久未从柴梦身上离开。
望着柴梦那刻意诱惑他的眼神,直觉口干舌燥,恨不得半夜早一刻到来。
“哎呦——”李承义没看清脚下楼梯,径直摔个狗吃屎。
牙行伙计们觉得解气,却又不敢大声笑出,各个憋成内伤。
好不容易熬到夜空天际挂满星子时,几人夺门而出,一哄散去。
二楼临床房间内,麻祥正在大快朵颐,左手抱着猪蹄啃,右手拎着花雕小酒,好生快活。
“砰——”门是被人踹开的。
“谁啊?”麻祥不满怒斥道。
待他瞧清楚门口站着的那五十左右模样胖老者时候,吓得连滚带爬跑向房间门口。
“师...师兄,你来了啊!还挺快的。”麻祥怯懦小声道,他裹着棉布的脸很是滑稽。
“瞧瞧你,把自己弄成这幅模样,真给咱们灵一观丢脸。”胖老者衣袖一拂,甩在麻祥脸上,一副恨铁不成钢模样。
“哎哟,疼啊。”麻祥捂着被甩到的右脸装模作样叫道。
“你啊你...”胖老者金丰哀叹。
“师兄莫要动怒,先进来,喝茶喝茶。”麻祥腆着个笑脸,厚脸皮道。
“哼。”金丰冷哼,进门坐下。
麻祥倒也不废话,将事情缘由和自己同顾兮兮摆阵斗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