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若是有用的到我地方,您大可不必客气。”顾兮兮倩然一笑,郑重承诺道。
见顾兮兮态度表明,孙大夫不再强求。
“也好。”他道:“不过顾丫头你放心,说好的三倍诊金,我肯定少不了你的。”
说完,他就从衣袖里掏出十五两银子。
“这是咱们仁德堂大夫出诊的三倍费用,你就当是辛苦费收下吧。”
“还有...”孙大夫压低声音凑上前对她道:“我跟你说,你救了那姓宫的小子性命,他挺有钱的,回头他要报答你时候,记得多要点。”
顾兮兮表情哭笑不得,没记错的话,宫公子还是孙大夫亲孙子孙扬羽的好友吧!
孙大夫这是胳膊肘往外拐?还蛮可爱的!
“好,知道啦,孙爷爷。”顾兮兮乐着应道。
没多闲聊。
告别孙老大夫后,顾兮兮就回了牙行。
将今日赚来的十五两诊金一分不少地上交王双花。
加上之前方公子答谢的五十两银子,王双花现下手里已经攒了七十多两银子。
距离一百五十两银子的十年赁金还有不小距离。
不过积少成多,有收获总是好的。
要是这两日再多成几单大买卖,就能赶在下月初前,攒齐一百五十两赁金!
可惜直到太阳落山,都没能有客人踏入兴顺牙行里。
见旺来牙行热热闹闹搞让利,无论买或卖的,都往他家跑。
顾兮兮心底升起不祥预感。
该不会旺来牙行他们早就打探到兴顺牙行要交赁金,故意搞出让利活动,来逼她们关门?
不排除有这个可能性。
毕竟牛不二等人,那可是从她们兴顺牙行背叛出去的。
旺来牙行的老板李承义,更是对李君泽一家人知根知底的他亲大伯!
夕阳西下,龅牙伙计都早早回家。
顾兮兮也不见李君泽放学归来。
不免有些担忧起来。
严州城,黑暗深巷内,牛不二刚喝了酒,走在路上被夜风一吹,背后凉意飕飕。
他顿下脚步,朝后看去。
却什么也没见到。
奇怪,有种被人窥探的感觉。
可身后,分明什么都没有呀。
算了,不管那么多,俏丽的王寡妇还等着他呢!
牛不二继续哼着小区,往小巷深处走出。
就在他离开后不久,原地出现一道白衣身影。
李君泽望着巷子深处,眼中闪过一道凛冽寒光。
他打开随身携带的薄子,借着月光在上面添写几笔。
上面全是搜集来的牛不二丑事和罪名。
足够让他再也无法在严州城待下去。
晚饭是清蒸鲈鱼、肉块烧豆腐、白灼青菜。
等李君泽回来后,一家人才整整齐齐地用饭。
期间,李君泽、王双花二人接连往顾兮兮碗里夹鱼夹肉。
顾兮兮光是碗里的,都吃不下,竟是连吃口青菜,都成忙里偷闲!
她这几日照镜子,发现自己脸颊比之先前饱满不少。
如今的吃食用度,比起原身在大牛村时候,好的不是一星半点。
她真担心自己在这样被投喂下去,还不得成个大胖子?
呼!还好古代代步工具少,去严州城哪里,多数都靠两条腿。
晚上,两人同床共枕入睡。
君泽比起傻的时候,安分老实很多,倒让顾兮兮觉得不习惯。
所以往往第二日醒来时候,她总是犹如八爪鱼般,挂在他的身上。
好在他也不介意,就是怕晨起太早会吵醒她,总会刻意小心。
顾兮兮倒不是喜欢睡懒觉,只是这两日破阵又看病,心神被消耗太多,免不了要多些休息。
等她起床时候,又是日上三竿。
牙行早就开门迎客。
且一大早,就迎来不速之客。
“王双花,这铺子是你丈夫李承孝十年前租下来的,这都十年过去了,我涨点赁金,不为过分吧?”
说话的正是铺子主人马夫人。
顾兮兮洗漱完毕下楼的时候,就见马夫人坐在牙行茶桌旁轻抿热茶。
她眼睛高抬,神情几分淡薄。
可马夫人的身旁,竟还坐着李承义、刘芸夫妇。
倒是她娘王双花,局促地站在一旁,紧张的双手无处安放。
瞧见顾兮兮从二楼下来,王双花这才仿若找到主心骨般,心绪安定下来。
“兮兮,这位是马夫人,也是铺子主人,今日是来收赁金的。”王双花向她讲明眼前情况。
今日来收赁金?这才月底,还没到月初呢啊?
“王双花,别说那么多没用的,二百两银子,一分都不能少。”马夫人态度强硬道。
她身穿绫罗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