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回来还走么?”
“左家都让我败光了,我回去做什么?”左励惆怅着叹了一声,“回去没意思,休息阵子吧!”
“留下?”
左家是个烂摊子,所谓的败,纪燃明白,那只是毁了某些人贪婪的希望罢了。
“再看吧!”他不愿多说。
苏亚平还在那闹着,围着整个包间满场的跑着,忙得不亦乐乎,像是和所有人都很熟络的样子。
“小苏这是花钱买高兴?”左励叱了一声,“苏家就不管他?”
“他最小,上面有人顶着,说不准正乐意他荒唐些。”
“说的也是。”他又喝了杯酒,看向纪燃的目光多了一丝探究。
包间里彩色的射灯四处转着,灯光打在脸上的时间很少,纪燃双眼半阖着,一脸疲态,看上去是累了。
“不是说不考虑结婚的事么?怎么妥协呢?”
“被算计了。”许是碰上熟人了,他也敞开了心扉,“这次之前都没打算能结成的。”
“嗯?”左励来了兴趣,“怎么说?弟妹漂亮么?”
“漂亮?”他冷笑一声,心道:漂亮是漂亮,就是驾驭不住,也不是他的菜。
“漂亮有什么用?能让她别惹我生气么!”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抿了抿嘴,又拍着左励的肩,“我给你说,太能作了!”
“嗯。”左励点点头,表示自己在听。
他看得出,纪燃心里压着的事很多。
纪燃这人他也了解,小时候还有他们两兄弟可以分享一下秘密,后来他搬走了,苏亚平又是个不靠谱的花花公子。这人又老成,这些年怕是攒了一肚子的委屈。
“三次,逃了三次婚,我这次是碰运气,打算等她放鸽子就给爷爷说不娶了。”
“嗯。”
“什么沈家不沈家的,帮不帮的,爱谁娶就谁去娶,咱老纪家也不是只有我一个孙子,让那几个去娶啊!”
“可能觉得你靠谱?”左励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
“靠谱?我靠谱就活该娶这样的女人啊!”
纪燃冷哼一声,目光灼灼的望着桌上被倒满的酒杯,一饮而尽。
他又连着灌了几杯,在左励阻拦下,又重新倒回了沙发上,只是看着酒杯的目光好似要吃人,就像那盛满酒水的杯子,是即将要被消灭的沈月熙。
“我给你说!她天天欺负我!”纪燃委屈的瞪了一眼杯子,“我想离婚了。”
左励尴尬的举起自己手里的杯子,抿了一口,“然后呢?”
离婚肯定是不能离的,纪家那位老爷子不是省油的灯。
“然后……我让自己蠢到了。”
左励:……
“哥!我真的发现我遇上她之后,我就一直在倒霉。”
左励心领神会,“然后呢?”
“我想离她远点了,你留江洲吧!帮我吧!”
“哇!”苏亚平不知什么时候转到他二人身后的,低着脑袋,撑在两人中间,“需要整人么?找弟弟我啊!我会啊!”
“那个……”他随手指了一圈,自己也不知道点的谁,“他上次,那个女朋友分手,还是我出的馊主意!”
“她不是一般的女人。”纪燃想了好半天才道,“我都搞不定,你能搞定?”
“术业有专攻,包在弟弟我身上,咱们这么多……”他的手指又点了一圈人,眼睛有点发花,却还是强撑精神,“叫什么?”
“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有人应了一声,那声音拖得很长,像是走街串巷的卖货郎。
“对!咱们智障团!”
“欢乐多?”纪燃脑抽的问。
苏亚平没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酒疯上来,又撒欢的在屋里跑起来,“咱们智障团可是很聪慧的,那么多脑袋,总能想到办法。”
左励心说你都智障了,确认想的办法不是智障办法?
好在这都是一群醉鬼,没有出来计较逻辑的,他尴尬死了,条件反射的按开了口袋里的录音笔。
“像我这个智障,一定会让哥哥快乐起来的,来!喝酒!”
左励瞥了眼自己裤袋里的录音笔,本着不能自己一个人尴尬的原则,没有掐断。
几人玩到一点才慢悠悠的出去,“哥!你明天还要上班么?”
“上。”纪燃扶着墙,被苏亚平拽得东倒西歪的。
“那你明天起得来么?我这……这酒是不是假的呃啊!我怎么越喝越清醒呢?”
“起不来也得起。”纪燃脑袋跟小鸡啄米似的一直在点,他让自己站稳,“你们谁带司机了,送我回一趟江山樾吧!”
“啊!你现在住那啊!我也回江山樾。”苏亚平又去勾左励的肩,“你不仗义。”
三人里也就左励喝得少一些,他长相威严,又是三人里最大的那位,这些年的故事都刻在脸上成了沧桑,没人看轻视他,至于劝酒就更不敢了。
左励喝的酒,都是他自己选择性喝的。
“你凭什么没醉?”苏亚平杵了他几下,又去杵别人,一阵风飘来,他清醒了一些。
“哥!我怎么看见一个妞站在前面挡路啊!”
纪燃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