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下来,覃海燕就一五一十将她和康利之间的恩恩怨怨说了个明白。
“这十几年来,他都关在监狱里,从来没给我帮过半点忙,连小孩都是我一个人养大的,我现在这点家产,也是我自己一分一毫赚来的,跟他康利有什么关系?
你说,他凭什么向我要钱?
我已经给了他十万块,他还不满足,一开口就要一百万两百万,凭什么?”
“潘大姐你也是女人,这么多年,也是一个人拉扯孩子,你给评评这个理,我应该给他一百万吗?”
“只要你说该给,那这一百万,我现在就给他!”
覃海燕很认真地说道,半点不像是开玩笑。
潘银莲愣住了,看了看覃海燕,又扭头望向康利,低声问道:“是这样吗?”
“她,她是我老婆,两口子离婚,不,不都要分财产吗……”
不知为什么,在潘银莲的注视之下,康利说话的声音情不自禁地小了几分,甚至还带点结巴,一点都不理直气壮。
“不应该……”
潘银莲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大家都是女人,我知道,她这些年肯定也不容易……人家赚的钱,是凭自己的本事赚的……”
“你,你呀……”
“没有钱,怎么给小孩治病?”
康利伸手指着她,气哼哼的,恨铁不成钢。
潘银莲还是摇头:“没有钱,我去卖苦力,去卖血……昧良心的钱,不能要!”
声音很轻,却坚定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