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谁是羊牯？
陈予权没有让杨文广直接给花姐打电话。
因为杨文广是老千，他直接给花姐打电话介绍陈予权，那毫无疑问，花姐也会将陈予权当成老千。
花姐这种托儿，对于介绍老千入局是很谨慎的。
她的收入来源是佣金，介绍肥羊入局，佣金拿得心安理得。
介绍老千入局，搞不好就会砸了场子，到时候不要说佣金，恐怕连自己都脱不了干系。
所以得想个办法，“无缝衔接”。
将自己伪装成肥羊挺容易，反正陈予权是真的很有钱。
九三年，全国都没多少家产过亿的内地富豪。
关键要让花姐毫无心理负担地“接受”他。
这一点，陈予权透过小何来办。
小何是贝贝嘉集团锦城办事处主任，在当地已经有了自己的朋友圈子。
其中自然不缺少“牌友”。
搞销售的，各种朋友都要交。
所以目前陈予权的身份是贝贝嘉集团西南大区销售部总经理，同时还是贝贝嘉公司的小股东。
这个职务是生造出来的。
目前贝贝嘉公司并没有成立西南大区销售部，锦城办事处直接归口华南大区管理。
但对于外人而言，这个“头衔”已经有足够的吸引力了。
贝贝嘉公司的产品，现在可有多火？
在锦城人眼里，贝贝嘉公司随便一个普通职员，都是有钱人。
事实上也是如此。
贝贝嘉公司的正式员工，工资待遇是锦城普通职工的五倍以上。
小何这个办事处主任，年薪五万起。
九十年代初期，锦城大部分普通职工，年薪都不过是四位数。
据说，这个西南大区销售部总经理陈总，年薪百万。
妥妥的肥羊，没有任何疑问！
关键还是个羊牯！
在小何的安排下，陈予权参加了几个牌局，逢赌必输，少则数千元，多则上万元，结账的时候满不在乎。
所以“名气”很快就“打响”了。
捞偏门的人，这个方面的消息总是特别灵通。
所以，在第四天晚上，陈予权终于见到了“花姐”。
花姐当然不是刻意来找他的，那样就太着痕迹了，很容易引起羊牯的警惕之心。
只能在牌桌上“偶遇”。
晚上七点多，在一位牌友的邀请下，陈予权来到一个老城区。
居然还是青石板的街道，古色古香的。
邀请陈予权的这位牌友，是一位三十岁出头的女性，长相中等，身材丰满异常，身份是某医院医务科副主任。
这是个肥缺。
因此她才有钱打大牌。
陈予权参加的前几个牌局，每次都有这位外号“燕子”的医务科副主任，并且赢了不少，几次牌局加起来，足有上万元。
以陈予权的经验来看，这些牌友都还算正常，偶尔也会玩点花活，但总体来说，还不能归入“老千”的范畴，最多就是打个“杠子”。
所谓打杠子，就是两个牌友透过密语和肢体动作相互配合，以此来提高胜率。
这种手法，用来对付羊牯当然很有效果，但如果对手是“老千”，将会输得很惨。
因为陈予权输钱输得十分痛快，一看就是大老板，再加上年轻帅气，自然成为最受欢迎的牌友。
燕子主动加了陈予权的电话，邀请他一起共进晚餐，晚餐之后，顺理成章的就安排了一个牌局。
对于牌友而言，一起玩牌是增进“感情”的不二法门。
为了拉住陈予权，在这个过程中，燕子还加大了其他方面的“投入”。
比如总是在不经意间，让她硕大的胸部挨擦到陈予权的肩膀或者手肘。
一个并不太好笑的笑话都会让她笑得前仰后合，就此趴在陈予权肩头，不住耸动，导致摩擦感极其剧烈。
时令还在初秋，大家穿得都很单薄，这样的刻意挑逗，一般男人很难抵挡得住。
陈予权甚至怀疑，她压根就不是什么医务科副主任，只是一个“托儿”。
所谓医务科副主任的头衔，完全是编造出来的，以抬高自己身份，同时增加可信度。
哪怕是羊牯，也还是具备一定警惕性的。
一个纯粹的“江湖中人”刻意接近，都会让人心生警觉。
医务科副主任就要可靠得多了，有名有姓有单位，给人感觉就是“正经人”。
至于这位医务科副主任，有一对大得异乎寻常的胸部，并且喜欢趴在别人肩膀上哈哈大笑，都只是个人习惯而已，不足为奇，更不会让人提高警惕。
只会心中痒痒，想要进一步发生点什么。
至少陈予权现在就是这样的表现，几乎都不掩饰自己的眼神。
察觉到陈予权毫不遮掩的“贪欲”，燕子非但没有回避他的目光，反倒挨近了些，吐气如兰地腻声说道：“陈总，你在锦城要待多久啊？”
“随便，看我的心情了。”
陈予权大咧咧地说道，一点都不客气，将自己的手肘凑到了燕子胸前，挨得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