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驾到!”
“臣等恭迎陛下。”文武百官跪趴在地上行跪拜大礼。
“免礼。”墨宜锦坐在台阶上的龙椅上,垂眸,她的目光扫过前排的一众大臣与皇女的脸上,心里有些无奈又庆幸。
无奈的是生在帝王家身处高位算计不断,庆幸的则是她有一个聪明强悍的女儿无论如何都不会遭人算计。
“众卿可有要奏?”墨宜锦转眼看向武官一列,毕竟她们的战神王爷受了伤,她们没一起进宫讨声就不错了,还能指望她们一直忍着过了早朝不吭声?
“臣,”武官一列前方的挥远将军往右踏了一步出列。
果然!墨宜锦这么想着笑了笑。
“臣请陛下彻查尊王爷府遇刺一事!”挥远将军谢淼双手持芴朝上一拜,只听她不疾不徐地道,“臣昨日听闻三皇女在王府遇刺受了重伤,陛下慈爱把三皇女接回了宫养伤,大理寺及刑部等人却未有一人去王府查证。”
“哦?”墨宜锦轻挑眉头,身子稍往前一倾,看向文官一列,略过大理寺卿李玉水,目光落在大理寺少卿的身上,“魏爱卿,这是怎么回事?”
大理寺少卿魏昕涵往左一步出列,手执玉芴往地上一跪,拜下身:“回禀陛下,臣未接到清查王府遇刺一事的执令,还请陛下责罚。”
“刑部呢?何在?”墨宜锦睨了李玉水一眼又略了过去,随即又问,“安王今日怎么没在?”
笑话,刑部不动那肯定是未来儿媳不动,未来儿媳不动那自然是自家女儿不动了,过个场,谁能说朕什么!
“回陛下,安王抱恙,昨夜王府总管来宫里告假。”殿前掌司躬身回道。
“既如此,福祥,朝后你派人去安王府看看。”墨宜锦摆了摆手,又看向李玉水,手一扬一落拍在龙头上,“大理寺卿,你怎么办的事!”
“臣惶恐。”李玉水吓了一跳,原以为陛下会和稀泥,怎么就突然发了难呢?不管了,还是得告罪,“回陛下,臣……”
“母皇息怒,儿臣无大事。”殿外墨媚寒坐在由四名侍卫抬着的步辇上,脸色略显仓白,身上披了张墨色披风,底下松松垮垮地系着件里衣,露出了里边缠着的纱布。
“抬进来。”墨宜锦扶了扶额,行吧,女儿又来看着朕了,有些影响发挥啊。
“儿臣给母皇请安。”墨媚寒一手撑扶着把手,想要下来行礼。
“免礼,坐着吧,别又扯动了伤。”墨宜锦摆了摆手,又看了福掌司一眼,略带了些责怪,那眼神仿佛在说:你怎么办的事?人来了你都不下去候着?
福掌司,福掌司有些委屈:我是殿前掌司啊,您的御前总管还没动呢,我哪敢动啊?
墨宜锦低头看了看下边的李玉水、谢淼等臣子,心里有些犯难,朕刚说到哪来着?
底下的臣子见状,以为陛下含着怒意不想在尊王殿下面前发出来,都闭着嘴不敢说话。
墨媚寒安静地坐在步辇上闭目养神。
墨宜锦叹了一口气:“你不在东宫好好地养伤,来这里做什么?”
“儿臣在中殿听闻谢老将军为儿臣的事在朝上辩议,特意前来劝解谢老将军。”墨媚寒睁开眼看向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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