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踏马蹄响,轱辘车轮声,路边枝头有惊鸟,烈日头上挂,尘土地面扬,军旗悠悠迎风飘。
“传令下去,原地修整一刻。”因为大伤未愈,墨媚寒被墨礼瑜和她的部下劝上了马车,此刻她正皱着眉头看着窗外的荒地,眸中火光闪闪。
“传王爷令,原地修整一刻。”闵瑾就在车窗边上待命,闻得自家王爷的命令,当即策马疾驰至前头给闵舞传令,之后又回到了马车旁,她抬头看进车窗内,只见那人幽幽地看着那荒地。
那片荒……地,闵瑾想起来了,数月前奔赴边疆正是路径此处,那时,这里还是个小村落,人数不多,却也炊烟袅袅,地里还种满了稻,一片春色来着,此刻,竟是死气沉沉的模样。
想着想着,闵瑾抬起了头,要不是她对王的事都熟记在心,恐怕也不知道此处的异常。目光落在那荒地上,翻身便下了马,对边上的人吩咐了几句,抬腿就走向那荒田之中。
墨媚寒挥手让边上的人退下,一手握着车辕借力下了车,眉头微蹙,双唇却是抿紧了的。
“皇姐。”墨礼瑜下了马车来到她身边,双手一伸便挽住了她的手,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闵瑾远去的身影,“闵瑾这是要去哪?”
墨媚寒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背,眸中柔和了下来,她笑着说:“她说去看看。”说着,目光定在他身后不敢走上前却又要上前的人身上,“可是饿了?”
见着自家皇姐的小眼神,墨礼瑜偷偷地笑了笑,随即敛了容色,轻咳两声:“皇姐,要不,来我车上用些糕点?”顺便看看自家夫君……
墨媚寒低头,看见了他眼里的笑意,她伸手弹了弹他的额头,负手走向陆詹庭,其意甚明。
“王爷。”陆詹庭福身行礼,头低着,双颊憋红。
墨媚寒轻哼一声当作应了,脚步一错便到了他们的马车前,她看了看地上的脚镫,眼里闪过一抹郁色,她伸手握住车门框,一脚踩在车辕上便上了马车,随即钻了进去。
当初若不是自己觉得女生男相失了威严,她也没想着要戴个面具,这下可好,戴上和脱下简直就是两个人,连自家夫郎都怕了这面具,实在是,唉……
墨礼瑜瞧着陆詹庭一脸局促的样子,心里很是疑惑,明明那天晚上陆詹庭是笑着回来的,怎么在路上的这些天却是这个模样?这个问题,估计只有陆詹庭能回答,因为他聪明的皇姐也不知道啊。
眸光一转,墨礼瑜看见了后边依那的马车以及那人正看着这边的目光,墨礼瑜皱了眉头,抿了抿嘴,又看向还在边上站着的陆詹庭,心里暗道:约莫是吃味儿了?那可不行,皇姐日理万机,哪里懂这些小男子心思……
“皇姐夫,我们上车吧。”墨礼瑜伸手拉着陆詹庭,眼底带着坚决,这可是好机会啊,他轻轻地推了推陆詹庭,又道,“皇姐夫你先上,我再看一眼这儿的景。”
陆詹庭看了看四周,干枯的草杂乱地铺在干裂的地上,一路是黄黄尘土,远处的屋子也渺无人烟的样子,看的什么景啊,分明就是要自己跟那冷面王爷独处,这,可不大好……
墨礼瑜也反应过来了,只笑着又推了推他,若无其事地看着周边的“景致”,甚是尴尬。
都这样了,还能说什么?陆詹庭咬了咬唇,就着地上的脚踏子,提着衣摆上了车,掀开了车帘子低唤一声:“王爷。”
“坐。”方才的动静她都听到了,却是欣然,而且自家夫郎脸上的红霞她看得很欢喜。就着顶上天窗透进来的光线,隔着面具,她的眸光落在他的脸上,越发的灼热,而那人儿的脸,也越来越红,她暗笑一声,转过脸看向门那边,心道:快了,再过三个月便是他及冠,及冠之后便是大婚了……
小剧场:
小奶娃:母皇,皇舅母说,父后很怕你,怕到不敢跟你独处……
墨媚寒:故说!你看现下你父后都快骑到朕头上来了。
小奶娃:母皇,皇舅母还说,你也怕父后。
墨媚寒:(脸色有点铁青)为何?
小奶娃:皇舅母说,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墨媚寒双眉一挑笑了),母皇,你为什么要把父后含在嘴里呀?能含住么?
墨媚寒:(额头青筋跳了跳)那是个比方,表示朕很爱惜你父后,好了,朕还有事要办,你先回去,朕办完事就回去陪你们。
小奶娃:(乖巧脸)好的母皇。
墨媚寒:(阴森森脸)去把丞相请进宫里来……
远在府上抱着夫郎的附马丞相一脸懵逼地被请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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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写小剧场?(????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