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襄羞的赶紧捂住她的嘴,然后侧头对丁城恭敬的说:
“丁总,对不起,她就是小孩子,口无遮拦的。而且我跟她认识才一小会儿,她不了解我的事,胡乱猜的。”
晕黄的车灯下,丁城黑眸静静的望着眼前的女子也不说话。良久,他才应了声“嗯!”
鬼才会知道这种男人在想什么。
没有接下去,林襄也不想接下去……
一路,林襄都狠狠捂着晓婷的嘴,不让她说话。
等晓婷到了地方,挥手跟林襄告别时,在车外故意大喊:
“襄襄姐,大老板哥哥那么帅,他不追你,你就主动追他啊,不然帅哥会被别人抢走的。”
喊完晓婷还一脸灿笑冲他们挥舞双手。
还好,司机把车及时开走了。
林襄狠狠的闭上眼,无力的往座位上一瘫。她双手不自觉的抬起蒙在脸上。
她想当场去逝。
不对,她已经死了。
只是一个还有呼吸的死人罢了。
“林小姐,你还没说你住的地方!”
林襄睁开眼就对上那双漆黑幽深的双眸,然后是他整张英俊帅气的五官。
心脏,扑通,扑通!
“呃,就前边,左拐路口下车就行。”她半天从美色中找回神志,胡乱说了句。
她真想现在就下车。
终于下车,林襄提起裙摆就跑,活像身后有狼追一样。
反正下次遇到大老板的机会应该很渺茫。
路灯下,车窗后座的男人微微扬起嘴角,看她提着裙摆跑的样子,想起网上的一个词,在逃公主。
他敛眉沉声交代:
“先别开车!”
直到看到女孩儿的身影安全进入小区后,他才让司机发动车子离开。
林襄回到家后,冷静了下情绪,快速的冲了个澡。
这房子是绪姐帮她租的两房一厅。她还没有钱到能在江城买房。
站到花洒下,头顶温热的水顺着肌理的曲线蜿蜒而下,刚刚崩了许久的身体,此时好像每个毛细孔都放松起来。
脑海里蓦的浮现出那张刀削斧凿般英俊的面孔……林襄摆了摆头,拿起花洒对着脸一直冲。
水流入鼻腔,一种窒息感狠狠扑来。她紧紧咬着牙告诫自己:那是她想都不能想的人。
刚刚车上的一路同行,不过是有钱人对她们这种普通人的怜悯。
她怎么能把别人的好心,视为一种温柔,然后自作多情的深陷其中呢。
丁城就跟别人口袋的钱一样,不是她能肖想的。
洗完澡,林襄就脸埋在枕头里睡觉。
这晚她睡的不是很好,半梦半醒间,不是晓婷绝望难过的眼泪,就是自己突然回到十六岁时那般弱小无助……
以至于早上醒来,她的心里还是沉闷沉闷的,就像有一颗石头压在心头,说不出来为什么难受,但也没办法轻松。
这世上每天都有情侣分分合合,夫妻吵架离婚,也预示着还有很多像晓婷一样想不开的孩子。
特别是一大早的,她刷新闻,看到一个十二岁的男孩跳楼自杀,心情更低落了。
越是简单纯粹的人,越是承受不了这个世界的复杂与重量,林襄很想做些什么,但她伸出手,什么也抓不住。
因为她明白,她不是上帝。她只是同别人一样,是在这世上努力活着的一员而已。
绪姐一大早来公寓找她,眼里都是得手的喜悦,精神奕奕,追问她昨晚的后续之事。
林襄脑海里这才滑过丁城冷峻非凡的脸,淡淡说了句:
“就送我到小区外,我说了句谢谢,他车就开走了。”
许绪睁大眼,摊开双手,一脸不可置信的问:
“就这样,就没了?”
林襄沉默不语,安静走到沙发上坐好。
许绪不死心的凑近追问:
“就没有假装醉酒什么的,往他怀里一倒?”
林襄仰头靠在沙发上,闭上眼懒懒的神情不语。
“行,算了,白瞎了我昨天那么殷勤,甚至豁出老脸。你林襄但凡有一点出息,沦得着天天混十八线吗?”
后面就差一句:做你经纪人真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
这些话林襄听多了,司空见惯。
许绪一个人站那儿生了两分多钟的闷气,这才从包里掏出三份文件丢在林襄怀里说:
“这些都是我拼了老脸给你争取来的剧本,虽说都是些小成本的网剧,但是只要接了,总算有你露脸的机会。”
林襄闻言,心里生了兴趣,眼睛也闪着光亮,期待的打开剧本。
许绪本来转身要走的,见她翻剧本那么快,还紧拧着眉头,感觉不好的问:
“你怎么了?”不是嫌弃这些剧本吧。
林襄仰头望着许绪为难的说:
“绪姐,这些剧本都是一上来就牵手接吻的,角色还是演那种高中生……我不想接这种剧。这不是鼓励孩子们早恋吗?这种剧拍出来有什么意义。”
许绪恨铁不成铁钢,一个暴力拍在林襄额头上,疼的林襄捂头吸气。
“你知道什么?这叫小甜剧,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