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病房里,处理完伤口的墨司寒手臂上打着绷带,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适才白医生好不容易劝走苏岚,房间里才得以清静一会。
墨司寒的脑子里重复着刚才流血的画面,眉头皱成了大大的“川”字。
当他看到苏岚手上拿着一团被祝无忧扯下的头发,哭哭啼啼向他告状时,是他一时没忍住怒气,行事冲动了。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何况祝无忧并非兔子。再怎么说她现在有孕在身,用力过猛的话反而会适得其反,看来自己得调正策略才行。
……
西山别墅
地板上依稀残留着滴滴血迹,周围是满地的碎发。
祝无忧缩在一角瑟瑟发抖,哭到喉咙已经沙哑。
她原以为她已经调整好心态,接受那对狗男女的任何挑衅,可现在看来根本没有。
她的幻想和梦想,终抵不过他的轻轻一击。
“祝无忧,我就是要让你一事无成,一辈子被我踩在脚底下。”
耳边,墨司寒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祝无忧惊恐的看着四周,抱紧膝盖缩在一角,像极了受伤的小动物。
无助,绝望,万念俱灰…一个词一个词从她脑海里蹦出来,压得她呼吸困难,情绪奔溃。
一行泪从她的眼睛里溢出,她的心很痛很痛,像是被什么啃噬一般,痛到无以加复的地步。
……
几天之后,墨司寒出院了。
从他胳膊上打着厚厚的绷带来看,伤势不轻。
三人照面后,就这么尴尬地站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打破僵局的是苏岚,她开始指责祝无忧:“祝无忧,你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你还真下得了手啊?要不是司寒拦着不让我报警,你早关进去了。”
墨司寒鹰隼的眸子冷冷地注视着她,仿佛在等着她开口向他道歉。
祝无忧嘴唇紧抿,故意对他们视而不见。
经过这几天的调整,祝无忧恢复了正常,战斗力也恢复了。
墨司寒的怒火在她的无视之下一点点被点燃,好在他竭力压下去了。
墨司寒走到她跟前,淡淡地开口:“我们单独谈谈。”
“谈什么?谈我谋杀亲夫?”祝无忧抬起眸子说道,“为了确保两位的人身安全,这件事我建议你报警。一来,这种事有一就有二,虽说有点自卫过度的嫌弃,但我不能保证准头。二来,与其待在这个恶心的空间我更愿意关进去。
“你跟我来!”墨司寒沉着脸地拉着祝无忧进了屋。
“嘭!”得一声,房门关上了。
墨司寒阴沉着脸审问她:“现在你满意了?”
“你逼得。”祝无忧的脸上并没有一点愧疚的意思。
沉默了半响,墨司寒开口:“祝无忧,这件事我不打算追究了。”
她现在身怀六甲,试问他要怎么追究她?
祝无忧笑了一下,讥讽他:“墨司寒,你真可怕!”
墨司寒盯着她那头被剪得乱糟糟的头发,顿时觉得很扎眼:“瞧你这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一会我打电话叫造型师来家帮你理发。”
祝无忧笑着拒绝他:“用不着,墨总帮忙剪的发型我很喜欢,只要一照镜子我就能立马人间清醒。墨司寒,你演了三个月的好男人,不惜用欺诈,胁迫等手段,恭喜你,达到目的了。”
“我能有什么目的,无非想让你生下我的孩子。”
祝无忧听得很清楚,墨司寒说的是我的孩子而不是我们的孩子。
她的嘴角勾了一下,出言讥讽道:“说到底你不过是把我当成你的生育工具。”
墨司寒笑了一下:“祝无忧,等孩子生下后,孩子是苏岚来照顾的,提前适应一下没什么不好。这就是我为什么要让她住进来的解释,你满意吗?”
她十月怀胎的孩子却要叫别人妈妈,一想到这,祝无忧就恨得直咬牙。
祝无忧没好气地问他:“设计稿的事情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没什么好解释的。在孩子生下来之前,我要斩断你想自由的念头,就这么简单。祝无忧,我不想你成功,我喜欢从前很乖的你。”
很乖意味着很好控制,难怪古代的男人要用女子无才便是德来精神控制女人。
祝无忧笑了起来:“墨司寒,从今往后,我保证你只会看到讨厌的我。你要不想相看两厌,最好把我安排到别处,免得看着碍眼。你有那么多套别墅,何必非挤在一块?”
墨司寒面无表情道:“对你,我不放心。看在眼前,我才心安。”
“那好,咱们就互相折磨吧,你不让我好过,我也绝不会让你好过。”
墨司寒鼻子冷哼一声:“祝无忧,彼此各尽其职矛盾就会少很多。你要做不好本职工作,我有的是方法逼你就范,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自觉。”
狗屁本职工作,他不就是想羞辱她,她奉陪到底。
祝无忧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了肉里:“墨司寒,你和你女朋友一个卑鄙一个无耻,还真是绝配!”
“那你呢?”墨司寒的唇角勾起一丝弧度,“祝无忧,这段时间,我不过是对你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