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祝无忧赖在医院不愿回家,墨司寒也没有勉强她。他专门安排了人,轮流在医院照顾祝无忧,而他这个大忙人,连个影子都见不着。
眼不见心不烦。祝无忧倒是觉得见不到墨司寒,她反而胃口好了不少。
下午,二叔祝贺山来医院探望祝无忧。
午后的阳光突然之间就变得好像不那么灿烂了,祝无忧在心底叹了一口气。
“无忧!”祝贺山虚情假意道,“身体好点了没?我来看看你。”
祝无忧瞳孔微眯:“二叔你怎么知道我住院了?墨司寒告诉你的?”
“我和墨总通电话的时候才知道你进了医院。你这孩子,住院那么大的事怎么也不通知我们?我们好歹是一家人。”
祝无忧还是头一回听到祝家人这么好声好气和她说话,这话虽假但她勉强接受。
“不是什么大病,没什么好担心的。”祝无忧的语气不咸不淡。
祝贺山将手里的果篮递给了祝无忧:“这是给你买的水果。”
“谢谢。”
祝贺山有意提到:“哎呀,你说你和威廉两个再怎么说都是一家人,你俩怎么一见面就吵架呢?”
祝无忧的唇角抽动了一下,打心底里不认同她二叔一家人这个说法。
“二叔,你今天来找我不会只是为了来探病吧?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祝贺山开门见山道:“无忧,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了,今天我的确是有事找你。”
“……”
果然。探病是假,别有所求才是真的。回回都如此,自然不难猜。
“无忧,今天我来是为你大哥的事情来找你。”
“祝威廉?他出了什么事?”
祝贺山发愁道:“无忧,这次威廉他惹出的事情可不是小,搞不好他要去坐牢。”
祝无忧冷笑了一下:“吃喝嫖赌样样沾的人,会有那样的下场,不奇怪。”
“无忧,这一次你一定救救你大哥。”
“他到底做了什么?”
“你还记得之前他差点被一个女的告了的事情吗?”
“那事不是已经私了了吗?”
“唉,本来是这样的。可是,最近那女的不知为啥又突然要告祝威廉了。”
祝无忧鼻子冷哼一声:“哼,那也是祝威廉活该!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就算这个女的不告也会有下一个的。”
“麻烦的事情还在后头呢!”祝贺山叹气道,”那女的事发时还是个未成年人,我咨询过律师了,一旦罪名成立,你大哥起码要判三年以上。”
“二叔,祝威廉既然敢做犯法的事情,他就得承担相应的法律后果,要去坐牢那也是他活该。”
“哎呀,话虽这么说,我们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去坐牢不管他吧?”
“祝无忧生气道:”这要怎么管?这根本就没法管。”
“墨总他认识的人多,人脉也广,这件事他若是肯出手帮忙的话,事情或许还有转机。”祝贺山又惦记墨司寒了。
“二叔,你能不能不要一有事就想到墨司寒?这件事谁敢插手?你不要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祝威廉他是成年人,做错了事是要受到法律制裁的。”
祝贺山叹气道:“无忧,祝威廉好歹是我们祝家人,我们不管他,谁管他啊?”
“要管你管,反正我不管。”
僵持之际,墨司寒从对面走了过来。
“二叔!”墨司寒礼数周全。
这一声二叔倒把祝贺山叫得心花怒放。
祝贺山急忙笑脸相迎:“墨总来啦?”
墨司寒张开说道:“刚才进来的时候听见你们在谈祝威廉,威廉他出了什么事?”
“墨总,事情是这样的…”祝贺山将事情的大概又说了一遍。
墨司寒听完后,眉头紧皱,神情十分严肃。
墨氏在晋城再有权有势,但涉及法律方面的事情,即便是他也不敢轻易插手。
祝贺山叹气道:“他毕竟是祝家人,我们又不能坐视不管,墨总,你说呢?”
祝无忧生气冲着祝贺山说道:“二叔,家里的事情你和你一个外人说什么?”
“墨总怎么能是外人呢?墨总是自己人。”
祝贺山的脸皮可真厚啊!难怪有人说人无皮则无敌。
“墨司寒,这件事你不要管,祝威廉犯了罪就该去坐牢。“祝无忧的态度从一开始就没变过。
墨司寒对祝贺山说道:“二叔,这件事我想单独和无忧先商量一下。”
“明白,那你们聊。”祝贺山急忙走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两人时,墨司寒对祝无忧说:“祝无忧,你若同意继续做我的墨太太,我可以答应帮祝威廉请全城最好的律师替他辩护。别小看那些精英律师,有他们辩护,出来的结果可能就会很不一样。”
“不必,谢谢。”
“祝无忧,你别回答的那么干脆。”
“我说了不需要。”
墨司寒见祝无忧的态度还是很硬,又补充道:“祝威廉是罪有应得,可他毕竟是你大哥,一旦他被判了刑,他这辈子就算是毁了。”
“那也是他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