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已经到了头顶,就差喷薄而出了。
墨司寒伸出两根手指比了个V,带着疑问的口气问她:“我猜你是想选第二个?”
祝无忧黑着脸从墨司寒身边经过,一声不吭下了楼。
论无耻,墨司寒排第一没人敢排第二。
餐桌上,摆了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肴,看了让人很有食欲。
祝无忧尽可能埋头扒饭,争取五分钟之内解决。
墨司寒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下,夹菜放在她碗里:“慢点吃,那种事不能急。”
“那种事是哪种事?”
“生孩子的事啊。”
祝无忧放下筷子,一时之间胃口全无。
对讲机里,燕青的声音传来:“墨总,车子后备箱里的东西要帮你拿进来吗?”
“拿进来吧。”
几分钟后,燕青两只手提着满满当当十几袋的东西进了屋子。
“墨总,这些东西放在哪?”燕青请示墨司寒。
墨司寒吩咐:“拿到楼上我房间去,一会让宋姨去收拾一下。”
“少爷,这些都是什么啊?”宋姨问道。
“给太太新买的衣服。”
宋姨恭维道:“这么多啊?太太,你看少爷对你多好啊!”
祝无忧嗤之以鼻:哼,他是装的挺好。
结婚以来,墨司寒连一束鲜花都没送过给祝无忧,今天太阳一定是打西边出来了。
祝无忧的眼睛眯了一下,直言不讳道:“别白费力气了,我是不会穿的。”
墨司寒的唇角兀自抽了一下:“忘了告诉你,你的衣服我让宋姨全给扔了,包括内衣。墨太太要是想在家穿的清凉一点,上演真人版的人猿泰山,我倒是也不介意。”
“墨司寒,你做人别太过分了!”
墨司寒咧开嘴巴笑了笑,突然提到:“对了,祝无忧,这两年我给你的那张至尊黑/卡你好像一次也没刷过。”
“我有手有脚饿不死,也不需要你的同情。”
“你们祝家人要个个有你一半的骨气,那我也就省心多了。”
“什么意思?你阴阳怪气想说什么?”
墨司寒轻描淡写地说道:“没什么。”
祝无忧隐隐在他身上闻到了阴谋的味道,但具体是什么,她无从得知。
不过,她可以确定的是眼前的墨司寒在跟她演戏。
祝无忧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取出手上的戒指:“不合适的婚姻就像这枚戒指,当初是硬套上去的,可戴着舒不舒服只有当事人知道。”
祝无忧伸出红肿又破皮的手,故意在他面前轻轻吹了吹:“看到我的手了?这就是后果。所以说,如果戒指不合适早点取下来才能避免更大的伤害不是吗?”
这女人真狠!
墨司寒在想:这戒指可是按照她的尺寸买的,虽然小了一点,但她宁愿把手弄破皮也要取下来,不可谓不狠。
墨司寒眉毛上扬,笑得又奸诈又狡猾:“别怕,你老公我有的是钱,如果觉得这个尺寸不合适,那我就让人把这款戒指所有的尺寸都给买下来,总有一款是适合你的。”
“为了一个卑微的我,如此劳民伤财值得吗?”
“墨太太都是要替我生孩子的人了,怎么能这样妄自菲薄,自我贬低呢?”
祝无忧生气地站起来推了推碗:“我吃饱了。”
不对,正确的说法是她是气饱了才是。
“那好,你先上楼休息,一会我过去陪你。”
“用不着,我昨晚没睡好,想早点睡,晚安。”
“晚安。”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墨司寒坏坏地笑了一下:“晚安?她想得倒是挺美!”
“喂,顾管家,我让你查的事情有消息了吗?”
“少爷,我查了行车记录仪,老爷子出事那天,除了少奶奶,老爷子没有见过其他人。”
“嗯,问过老爷子的司机了吗?他怎么说?”
“一样。”
“哼!”
墨司寒不悦地抬眼看了一眼楼上:“预料之中。”
“不过,少爷,老爷子的司机在老爷子葬礼之后就提出了辞职。”
“嗯。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就挂了吧。”
“好的,少爷。”
挂完电话,墨司寒起身去了书房。
抽屉里,墨司寒拿出一只手机翻了翻,那是老爷子生前用过的手机。通话记录显示事发当天,老爷子和祝无忧有好几个通话记录,除此之外就没有别人了。
墨司寒盯着屏幕上无忧两个字,一双眸子迸射出一道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