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
墨司寒反问她:“你觉得我会答应吗?”
祝无忧苦笑:“墨司寒,你要是觉得在经历了那么多之后,我还对你抱有一丝希望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不管你怎么样说,法律上而言,你我的婚姻依然有效。对吗,合法妻子?”
“狗屁合法!”祝无忧忍不住爆粗口,“墨司寒,外界有谁知道你我的关系?隐婚两年,你有一天当我是你的妻子吗?当初,你为了让我给你的白月光腾位置,就连离婚也是你逼我的,我清清楚楚地记着你一点都没对我手下留情,甚至把我逼到了进精神病院的地步。”
墨司寒冷笑一声:“祝无忧,不得不说,你的转身很华丽,你的这场翻身仗打得漂亮。我做梦也想到本该待在精神病院的隐婚妻,摇身一变就成了林氏千金,身边还有个林云朗这样的男人。你是不是以为你从此就可以过上公主与王子的美好幸福生活了?只可惜,你的对手是我。惹怒我的人,从来都没有好下场。”
祝无忧歇斯底里大吼:“到底谁惹谁?是不是我死了你才会放过我?”
“不,你生是我的人,即便死了也是我的鬼。”墨司寒语气淡然。
怒,极怒,无法掩饰的极怒。
祝无忧眼里浮起一层阴狠,抓起他的手臂狠狠咬了下去。
墨司寒的眉头皱了皱,但脸上的表情始终如一。
等她发泄完怒气,那一节露在外面的手臂上,多了一排鲜红的牙印。
不给她点教训,这个女人咬人的毛病是改不了了是吗?
墨司寒直接将她拎起,双腿强行分开跨坐到他腿上,抱着她雪白的脖子咬了下去。
颈间传来的剧痛迅速蔓延,很痛,很痛。
墨司寒放开的时候,鲜红的血正从牙印里流下来,宛如俊美如斯的吸血鬼。
互相伤害是吗?来啊!
祝无忧卯足劲要拿自己的脑门砸他,那眼神透着一股同归于尽的狠厉。
就在两人的脑袋瓜子即将碰撞的上一秒,墨司寒用力一扯她的长发,痛得她头皮发麻,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仰。
“啊!”
“墨司寒,我要杀了你!”
祝无忧骂骂咧咧,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野猫终于被逼成了母狮。
“祝无忧,相比这种死法,男人更希望被女人折腾死在床上。”墨司寒眼中带着邪魅地调笑,居高临下睥睨她。
情绪控制失败的女人就如同发疯的母狮,撕碎,撕咬,两败俱伤也在所不惜。
看来她还有力气闹。
墨司寒的薄唇多了一道残忍的弧度,冷冷地吐出:“很好!”
猝不及防,祝无忧像只猪仔一般被墨司寒打横扛在了肩膀上。
“嘭!”
房门开了又关上后,墨司寒将祝无忧扔进了阳台的游泳池里。
“噗通!”
泳池里溅起来巨大的水花。
祝无忧的身上浴巾慢慢地松开,轻飘飘地浮在了水面上。
水下白到反光的肉色一时展露无余。
祝无忧本能地抓住浴巾挡在身前,样子狼狈至极。
阳台躺椅上,墨司寒悠闲地躺在躺椅上,长腿交叠,欣赏着池中女人的表演。
男人犀利的目光射向她,从未有过的屈辱潮水般将她包围。
祝无忧心底愤怒涌动出来,长长的睫毛掩盖住了她眼底的潋滟。
如果眼神能杀,那他早被她杀了一千八百八十八遍。
“祝无忧,你不是最擅长演戏吗?我即兴点一出脱衣舞娘的戏,可否?”
祝无忧的手指不自然的瞬间收紧,指甲深深切入了掌心。
她的脑子里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死也要拉他垫背。
祝无忧背脊挺直,眼神从容不迫地从水中爬了上来,径自进了房间。
*
“哗哗哗!”
不一会,洗澡间水雾弥漫,传来了洗澡的声音。
门虚掩着,似乎在特意欢迎某人的到来。
不出所料,墨司寒果然接受了邀请,大大方方地走进了浴室。
见他斜靠在墙壁上只是慵懒地斜过眸子看她,祝无忧笑:“要不要一起洗?”
鸳鸯浴可能对一般的男人来说可能诱惑力不小,但这不包含墨司寒。
墨司寒这样洁癖患者,这个提案吸引力实在有限。
不上钩?那换我主动。
这一次祝无忧保证她手上的水果刀能不偏不倚地插进墨司寒的胸口,然后眼睁睁地看他流血而干身亡。
流水停,女人轻佻的声音响起:“你之所以缠着我不放,是因为太怀念咱俩从前在床上的美好时光吗?”
“祝无忧,水果刀是拿来削水果的,不是用来捅人的。”墨司寒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站住!”祝无忧喊他,“你要敢走,我就割腕给你看。”
脚步声停止,墨司寒愤怒地返身怒吼:“我看你真是疯了!把刀放下。”
“墨司寒,你去死吧!”祝无忧举起刀往他胸窝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