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途就在奔波中度过,从北往南,沿着沧澜江顺流而下,过了赭沃郡,就离目的地寿华郡不远了!
从云公候府出发后,已经五天了,望着寿华郡的郡治主城,那巍峨的城墙,周越北感慨万千,南地距离大都千里之遥,这风土人情也是大变。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高大雄伟的城池,二十多多丈高的城墙,布满了刀伤剑痕的墙体仿佛在诉说沧桑的历史。
寿华城建立颇早,早在大夏之前的商朝就已经存在,大夏统一山河后,几代修缮经营,城池更是越发显得巍峨。
城中更有耗费巨大代价建立的法阵存在,堪称战争利器,几次大战,寿华城都没有被攻破,遍布城中的法阵功不可没。
周越北递上路引,经过城卫严格的核对盘查,和护卫进了寿华城。
寿华城中扑面而来的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作为寿华郡的郡城,寿华城承担了大量的作用。无数的叫卖声和游商充斥着大街小巷,而且这里没有宵禁,经常通宵达旦的看到人们聚集交易。
很是不一样的体验,自小生活在大都周边,这里居住的百姓虽没有大都多,但是人流密集程度却比大都还要多。
这里人们脸上没有大都的闲情逸致,大多行色匆匆。
周越北来到北坊的东澄学院知客居,递了名贴,不一会儿功夫就有人迎了出来。
一个身穿墨色梅花衣衫,头戴四方巾的执事走了过来:“我是东澄学院知客执事,可是云公候府周越北,周二公子当面?”
“不敢当,正是小可!”因摸不着这执事的门路,周越北谦虚的说道。
“哈哈,我可是等了公子好几天了,早前令父就发信过来,祭酒大人特意嘱咐我留意,今日可算是等到正主了!来,进去说话!”
周越北跟着迎客执事进了知客居。一路闲聊,这位执事姓张,是东澄学院外事执事之一,负责迎送宾客,因这次东澄学院不久后,就是新一批学生入院日,这几日倒是提前来了不少人。
东澄学院不在城内,而是在郡城往东南方向,十一里外的玉阳山脉中,城内只有一处接待用的居院。
张执事安排了一处号院给周越北,亲自带他进去。
“最近东澄学院临近招生,倒是来往的人多了,这院子有四处厢房,二公子挑一处,暂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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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歇息,小事繁忙,我过几日再来看望公子。”
那张执事客气道,
周越北连忙说:“不敢,不敢劳烦,您自去忙事。”
旅途舟车劳顿,周越北早早在房间里安歇,周越北暗中庆幸,幸好走的水路,若是陆路,上千里路程早被颠簸死了,现在除了精神有些萎靡,倒是没有其他事。
安顿下来的第一夜,周越北和护卫就在酣睡中度过。
翌日清晨,周越北早早起了,和护卫用罢早膳,,船上不便宜,这会儿用功修炼起了这些日子荒废的蕴藏气。
行了一遍上观十三论灵虚典周天循环,走了两遍燕游身步伐。认真打磨起了剑指成罡术,法门都是日积月累的水磨功夫,唯有这剑指成罡术是有望再进一步。
随身携带的蜉蝣煞气还剩下半罐,足够支撑他修炼大半年了,不断的催动蕴藏气吸收蜉蝣煞气储存在手的两条经脉中。
等手太阴肺经和手厥阴心包经都磨练一遍后,缓缓收功,给经脉缓和的余地,今日早晨的例行功法便算结束。
周越北打量着身体状况,有些发愁,这么多天了,也不知道柳月白在哪,他始终找不到这毒下在哪,在云公候府里不敢问父亲,但借口身体不适让家族药剂师也看了,找不出什么毛病来。
但每次行功运行蕴藏气,总能接触到一股生涩麻木的感觉。
这让周越北有些发愁,自己突然离了大都,来到东澄学院主院,也不知道柳月白得了信没,虽然自己之前交代过了未民,可心中着实忐忑。
东澄学院在大都的分院大部分都是为了战事,应急激活的。平日里只是招收一些高手供奉到南地效力,以及收集大都资源而存在。
知客院的生活平淡无奇,只是院子内,这几天多了两名同样来求学的学子。
一名叫马洪,长的人高马大,声音洪亮有力,却是鱼阳郡首富马有道的长子,三天前突然到了,被知客执事安排进这院子里来。
一名叫钱子辉,是文人世家出身,是寿华郡邻郡栗广郡的人士。
几人都不是熟识,互相招呼过几句,叙过出身来历后,钱子辉明显神色变得淡淡的,这是知道两人不是正经文人世家出身,走了门路跑来求学的。
周越北和马洪倒是一见如故,马洪性子有些直爽,没有那么多弯弯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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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的心眼,两人待的有闲暇时,经常天南地北的聊着。
至于钱子辉,周越北也没有上赶着贴人家冷屁股的心思,尿不到一个壶里,那就维持见面打个招呼的面子情。
这日,
“越北!越北!”
远远的周越北就听到马洪的大嗓门。
“真是大发了!这次东澄学院突然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