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神朝,都城,归宁关,
镇西城司衙门傍边,
“吸溜!”“嘶,”
“吸溜!”
此时的周越北候府也没敢回,带着白月木在一处面摊正吃着,
就算换了一身粗布衣衫,依然遮掩不住白月木清冷的气质,不过,还好,没那么扎眼。头上还给他戴了个虎皮巾。
周越北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这下总认不出来了。
“你要带我去哪?”白月木低声问着,他很不习惯这样暴露在阳光下。
“安心!总要打听打听消息,别东张西望的。”
“你越自然,越不会有人注意到你,这叫灯下黑!”
周越北抬头:“老板!再来一碗牛肉面!多放辣子!”
“好嘞!您稍等,”面摊老板麻利的下面,切着碎肉。
白月木:“这京都哪里找得到情报的?”
周越北往镇西府司衙门努了努嘴:“喏!”
白月木有些惊讶:“你要闯镇西城司?”
“闯个屁的镇西城司!你我俩人绑一块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周越北直言:“有人会卖消息出来”!
“天子脚下,也有人敢伸手?”
“你以为这里是什么?说不定还是皇帝授意他们卖的!”
“放心,皇帝要钓鱼,养肥了宰买家,像你我这样的小虾米,还不够格。”
周越北没有注意到,白月木脸色有些不自然;
吃饱喝足,周越北偷偷摸摸的跑到暗巷,把一块碎银扔进镇西城司衙门中。
不一会儿,就有一瘦高的汉子翻墙出来,
上下看一眼周越北和白月木,掂了掂手里的碎银:“你们俩小子要问什么事?”
周越北陪着笑脸,“我们兄弟看着最近不太平,想躲着点。这不,来求官爷趟趟路子!香该烧就烧!”
瘦高的汉子脸色缓和了一下:“是个上道的!”
周越北给白月木使着眼色,
白月木开口:“昨天晚上,听说东澄学院失窃,你们抓到人了吗?”
那瘦高的汉子冷眼观着,半晌,:“小子是个消息灵通的!昨天晚上是有人闯进学院,不过被学院文人高手手段打成了法伤!逃了,不知去向!”
“失窃的事儿,东澄学院大都分院的人捂的紧,没信儿!不过,那賊只光顾了文成殿,想来也没偷什么好东西!”
白月木目光闪了下,
接着问道:“最近关于苍梧郡镇守世家被灭一事,有相关消息了吗?”
那汉子这会却没回话,手指摩挲着皂角青衣,
周越北恍然大悟,一副我懂规矩的样子,递上一张银票,
那汉子接了,却还是不回话,只低头看着衣裳,静如雕塑。
一百两还不行?周越北咬牙又递上一张,
这回,那汉子有了动静,也不废话:“这事儿,打哪论那,自从柳家被灭门,朝廷发作了几个当地世家,可也没找到幕后凶手,听说跟柯狄国有关,这世道消息满天飞,也不知是真是假。”
周越北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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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汉子手里的银票不说话,
汉子也知道,得有点干货儿。不然下回这好买卖就没了。
“官面上,倒是有几个确切的消息,柳家有人逃了出来,并来了大都,被查实确有其事”。
“柳家被灭那天,有人被护着从密道逃了,这逃出来的人叫柳月白!听说是柳家二房的嫡系,也就跟你们差不多一般大。”那瘦高的汉子有些玩味的看着哥俩儿。
“最有意思的是,这柳月白人活着,还在大都,却不求助官府。”
白月木眼皮一跳,没说什么。
周越北越听,就越感觉头皮发麻,塞了银子给那汉子,扭头跟白月木出了暗巷。
那瘦高的汉子看着哥俩走出去,犹豫了下,摇头笑着,哪有那么巧,再说了关我屁事!
翻身越过围墙,那汉子扭头看看墙根,寻思着,下回再有送钱的就修个小门!
此时的周越北还不知道,他因为一个犯懒的情报贩子,避开了一场杀身之祸。
大都外,沧澜江上,一艘渔船被周越北包下,在老船夫摇撸中航行在江面,
周越北咬牙切齿的看着对面,
“白月木?柳月白?你把我当傻子耍啊?”
“你是个狠人啊!我以为你是个小虾米,搞半天你是条过江龙啊!”
白月木,哦不,柳月白也不辩解,
周越北看他不说话,“大哥啊,你到底什么想法,我这小身板惹不起哇!”
苦笑道:“上了賊船,你总得让我死的明明白白吧?”
柳月白沉默了一会,“你问吧,”
周越北精神一震,
“你真是柳月白?”
“嗯。”
“你为啥不报官?”
“我信不过他们。”
“那你去东澄学院偷啥?”
“一本书。”
“具体点!”
“那是我爷爷留下来的东西。”
周越北有些摸不着头脑:“然后呢?”
“我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