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越北足足被吊了一个多时辰,饶是他蕴藏气有成,带动着身体气血循环,仍被吊的头晕目眩,有些站立不稳。
未民一手扶着他坐在石凳上,周越北一脸的委屈抱怨:“要你有什么用!也不知道替我吊会儿!”
未民畏畏缩缩的称道:“大长老不会让的!”
周越北眼一瞪:“我不比你清楚!”
发发牢骚,未民老实挨训。
幼菱拿着茶盏过来。放在周越北面前,周越北顿时,一把抓住幼菱葱白的手,把茶盏接了过来。
眉开眼笑地道:“还是幼菱姐姐心疼我!”
幼菱面嫩,脸色一红,躲开了周越北的另一只手,跑远了。
周越北等到大长老把茶饮完,走了过来,周越北余光看到后,立马正襟危坐,生怕再被吊起来!
“舒服了?”
大长老敲了敲石桌,
周越北低眉顺眼的坐着:“孙儿知道错了,不该吓您老人家,坏了您养的七瞳三色堇。”
“你老人家要是不解气,要不?孙儿再吊会儿?”周越北偷眼瞧着,说着违心的话语。
大长老:“哼!算了。”
周越北长舒一口气,能坐着谁愿意站着,哦,不对!谁愿意被吊着!
周越北弱弱的问着:“您看?您老打也打了,罚也罚了,那法门?”
大长老微笑地一直看着周越北,看得他脊背发凉,有些发毛。
“这世上,功法千千万万,总有一些异类的功法,他们称为超品功法。我年轻时见到过,威力强大,消耗微乎其微。”
周越北有些兴奋的搓了搓手,以为大长老要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吃!
不过转念一想,有些诧异地问道:“异类?”
“对!异类,不与常识所类同,没有人知道那些功法是谁创造的!”
“甚至,是不是人创的,都不一定!”大长老显然经历过一些事情。语气带着不肯定,
“那这些功法是怎么传下来的?”
“不知!”
“那您老?传我?”周越北低声求问道。
“不会!!”
周越北无语地看着大长老,不会你说个圈圈叉叉。
大长老解释道,
“这类功法,只存在密闻当中,不为世人所知晓。”
“我们家族说起来是一流,不过是往自己脸上贴金罢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这类超品功法是没有的”大长老吊足了周越北的胃口,给了一个令人失望的消息。
周越北不死心的问道:“那谁会拥有?总不能没一个人见到用过吧?”
“或许各郡世家,或许隐世宗派,或许皇宫大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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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呢。”
周越北白眼一翻,说了等于没说。不是龙潭,就是虎穴。
“公阁的功法看不上,给了你家族密传的!”
“这听闻超品功法,你又想要,我还知道一种未列品级,据说来自天外的神通功法,甚至有消息称,有人在渤海郡见到过!你要不要去探寻下?”
大长老有意无意的引导着周越北。
周越北听得有些懵,这哪跟哪啊!也没关联啊。
还不是你说的有更好的,吊我胃口。
大长老突然郑重地看向周越北:
“之所以告诉你这些,是要让你不要好高骛远,踏踏实实的走好每一步!!”
“你,听,明,白。了?”大长老气势越发高涨,一句比一句声音大。
等到周越北从药园别院出来,脑袋有些发晕,不是吊的,而是被大长老吼的。
周越北掏了掏嗡嗡作响的耳朵,声音大了不起啊,跟练了狮吼功似的。
说话就说话,你吼什么玩意儿,真把自己当“火狮子”啦。
回想起大长老震耳欲聋的声音,周越北就一脸心有余悸。
这几天躲着点,过些时日缺资源了,再来别院打打秋风。
天色已晚,今日又被吊了足足一个多时辰,还没用吃食,周越北属实有些饿了。
周越北带着未民往候府的路走去,路过一宽窄巷子时,
“碰!”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周越北高喝一句:“谁?”
无人回话,
周越北看着阴影深藏的巷子,狐疑地向巷子里走了几步,有些单薄的细长影子静静地倒映在街墙上,
巷子安静的有些过分,,
周越北嗅了嗅,余光似乎看到了夹角有什么,瞳孔紧缩了下,忽然顿住了脚步,
扭头对跟着进来的未民笑着说道:“许是夜猫!看来是缺粮了!”
说完,抓住未民的胳膊往外走,越走越急。
未民被捏的生疼,看了眼胳膊上周越北的五指捏的有些发白,未民好像醒悟到了什么,也不说话,只闷头往外走。
“呼”!的一道风声穿过,
周越北毫不犹豫的往前推倒未民,自己闪身侧避,
一轮明月清幽般的刀光划过长空,劈空后反手掠过周越北的脖颈,
周越北只觉得脖颈发凉,后背是巷墙,无处接力,身躯僵硬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