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府院后门出入时,周越北偶然碰到了,几个流里流气的家族纨绔子弟。
领头的叫周止远,和合礼阁的周云明是亲兄弟,周越北亲二叔家的儿子。
相貌随了二叔,他们哥俩长的都是人五人六的!周止远穿着一身骚包的大绿色袖纹锦衣,明显不是去青楼,就是去赌场。
周越北面色不改!毕竟是二叔家的,点头招呼了一声。周止远仰着头,鼻孔朝天,没搭理他。
他就那德行!面子上过去就行了,周越北也没在意。
在这碰见,心里却是也有几分尴尬!
平日看他们不起,从不走后门,出入府门自有报备。今日却是特殊!
那些子弟看周越北的目光也是有些异样,周越北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虽说也能找借口从正门出,可大晚上的,街面道上都宵禁。除了青楼乐坊和赌场,别处也没地玩儿去。
可周越北这个年纪属实有些尴尬。为了避开些麻烦,才选择从后门出入。
周越北看着,前面二叔家的大公子周止远,偷偷摸摸的往北乐坊的路走,心里面一咯噔!不会这么巧吧?
带着小厮未民,默默地跟着走了一段路,周越北的面色越来越怪异。
闲着没事儿干!这些混账货,跑这么远做甚!北乐坊算是距离府邸最远的消遣地儿了!
“一会儿子进去,哥几个多架架势,听说新来的薛姑娘活好!一定多灌她几杯!”
“薛姑娘上次的曲儿弹得呦!真白嫩!!”
“可不能跟我抢头筹哇!憋了大半月!刚发的月例,就指着这次销魂曲那!”
前面的周止远正好死不死的,带着哥几个,站在北乐坊门前。
周止远领着头要灌人家黄汤!
那个要销魂曲的是宗老三房的老二,人称三步倒的周羙道。不时,还低声跟门口侍女调笑几句。
剩下的倒是眼生!
本来道路宽阔,可架不住晚上人少,周越北就显得有些惹眼了!
周止远阴阳怪气的瞅着:“呦!二少爷这是去乐坊听曲儿?”
在公候府里,一般大少爷二少爷指的就是周进东,周越北。嫡系这几个。
其他支脉都是公子小姐的称谓!
其他宗老共三房,大房大长老一脉,大长老年事已高,膝下承脉大爷早逝,只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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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女儿外嫁。
前几日听周白鹿说的,远房二表姐要来,就是大长老的亲外孙女!
二房二长老一脉,独子已顶门立户,掌兵在外,位至千总。算是显脉!
剩下的就是三房这支,三长老年龄又比上两位长老小上许多!刚过不惑之年。
仗着比府主侯爷,周越北他爹痴长几岁,野心勃勃,没少暗地里使绊子!
三长老三房,这哥几个也是跟周越北他大哥没少别苗头!虽然还牵扯不到周越北头上,
他亲二叔也是个人才,身在嫡脉虽是庶系,却玩什么斗而不破!胳膊肘往外拐,跟宗房子弟亲近,上行下效。
平日里还好,不常见!可碰上了!就周止远那张贱嘴,遇事刺两句是免不了的!
这次换周越北没搭理他!周止远嘴角抽搐了一下,天色黑也看不出来!
等到北乐坊里面的人备好房间,清倌人出门迎客,周越北立时而动。
进了门,看着周止远哥几个往里间走,自然知道他们是夜宿,玩荤的!!
看得眼热,再看看自己的小身板儿,实在是有心无力。
“唉!”
周越北扭头上了二层,挑了间雅阁。
吩咐有些局促的未民,让北乐坊侍女带他去找人,就说赴约人指名雪娘相陪!
北乐坊的风、花、雪、月,四大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都是自从去年,大都的文道贵人力捧!这身价儿也是见涨!
周越北跌坐在玉蒲团上,喝着茶水,打量着房间。
楼阁内上好的云顶檀木做梁,雕花玉壁为灯。
六尺宽的沉香木案,摆放着一尊宁神紫砂炉,烟气飘渺,却是有那么一股子意境深远。
这一个时辰三百两的价儿要的却是有点高明手段。
周越北看这雅阁雅倒是真雅,就是没椅凳,实在是搞不懂文人的趣味!
坐了有一会儿,才听到未民引着人过来。
人未至,玉桃香味扑鼻,周越北没闻过这么重的桃香味儿!眉头一皱。
见进来一位素色衣裙的女子,眼角鱼纹,脂粉都盖不住!年龄怕是要三十往上!唇色朱红,显得越发刺眼。
这该死的文人品味!周越北心里低声暗骂!
顿时心里那点琦念掐的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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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无心听曲儿,随意指了下雪娘拿手的《寒鸦戏水》,雪娘净手焚香弹了起来。
这雪娘技艺还是高超的,筝法动人心弦,撩人心魄,恨不得归隐山林。
只是周越北志不在此,一曲余音未了,迫不及待地试探话语。
雪娘显然是不知情的,只将一个蜜腊封住的木盒推给了周越北。
周越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