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倒是没想到这玩意会爆炸。
老张看了看他,解释道:“不是爆炸,是打开,但影响的效果比爆炸的危害还要大,这一车的血浆可就成了致命的了”。
“张工,这些东西现在的危害怎么样?需要我们撤离或者申请专业人员过来吗?”
“没那么严重”
老张看了看有些皱眉头的几位领导,解释道:“我查看过了,上面的铅皮都完好无损,发生装置也没有打开,交到京城物力研究所处理就行了”。
“余科长”
李学武突然转过身,看向余大儒说道:“这种工作我们不方便,还是由您来处理吧”。
“我……!”
余大儒看了看李学武,没想到他一个看热闹的惹了这个一身騒。
李学武的理由很充分,这个时间,这个东西,又是在这个地点,自然是要由保卫项目的他来处理。
“好”
余大儒很是无奈地咬咬牙,点了点头,在跟老张再次确定了没有危险后,去找了他们的人。
李学武看了看余大儒的背影,眯着眼睛从鼻孔里出了出气。
韩雅婷也看出了李学武的表情,撇了撇嘴,跟老张和老郑道谢后送了他们离开。
“领导,您是跟我回去,还是去休息?”
李学武等人走后,转身看向了杨凤山,说道:“我已经通知了招待所,在那边给您准备房间”。
“好,谢谢,我去医院看看”
已经水落石出了,杨凤山就没有再回保卫楼等消息的必要了。
黄平能交代的都交代了,剩下就看李学武的工作了。
把这六个东西带进轧钢厂,后果基本上猜得到了。
李学武挥手安排了韩建昆开车去送杨凤山,自己则是等在一边,跟着护卫队员一起,看着余大儒皱着眉头,带着刚才跟他一起笑话护卫队的那些保密部人员小心翼翼地捡了地上的六个铁盒子装进了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铅皮箱子里。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反正捡完这些东西在吉普车上放好,余大儒深深地松了一口气,看了站在那边浅笑的李学武一眼,上车带着人出发了。
等这些人走后,李学武挥挥手,示意韩雅婷集合队伍,带着大家乘车返回,也没搭理那些事儿完了都不愿离开的看热闹的。
杨凤山不愿回保卫楼是因为这边没有了再纠结的价值,李学武这也是如此。
等回来以后,由着韩雅婷去审苗雨,他则是上了楼,对着还在等着的沙器之说了甭等了,睡觉。
李学武的办公室是有个休息间的,里面有卫生间和一张单人床。
沙器之给李学武这边收拾完是去楼下消防科宿舍找的宿。
两人都知道睡不了多长时间了,可能睡一会儿也解乏儿。
李学武睡前看了一眼手表,正好凌晨两点,睡到七点也算合适,灭了闭火,铺开被子便睡了。
他倒是休息了,这一夜有多少人家是整宿亮着灯,多少人是惊的闭不上眼呢。
——
四合院,前院儿。
闫富贵坐在自己家游廊上看着大儿子那屋,葛淑琴则是坐在自己家炕上,隔着那个开着的小窗户看着窗外的公公。
如果不是闫富贵那犀利的眼神,和葛淑琴那倔强的目光,还以为这两人多么不正经呢。
老公公半夜不睡觉跟大儿媳妇儿对眼儿玩儿。
葛淑琴看着老公公坐在那儿瞪着自己有一会儿了,她就等公公主动跟自己开口呢。
哪怕公公问,问她跟那些人是什么关系,问今天警查来调查自己是为了什么呢,她都说,一个字儿都不带骗人地说。
可这个老公公真有耐心烦儿,就是忍着不问,不说。
但她要忍不住了,就这么瞪着自己,睡都睡不下。
她想了,这公公真要是想的话,哪管你进来呢,你坐我炕头儿瞪着我也好啊。
就这么隔着门窗,即使关上了她都睡不安宁,跟有鬼似的。
她是什么脾气啊,那是一点儿文化都没有的底子,横竖就会写自己的名字,给她一本书合着书名都不一定认识。
可她是从泥地里摸爬滚打出来的,哪里忍得了公公这种软刀子。
前些日子明明撞破了自己,可就是忍着回去了,随后便是用那种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态度折磨你,让你寝食难安。
“受够了!”
葛淑琴低声咒骂了一句,抬腿儿下炕,穿着一身儿沙绸布的睡衣,抓了一件袄披在了肩上,登登登趿拉着鞋推开门就走了出来。
她也是豁出去了,径直走到了游廊边上,隔着公公只有一拳头的距离站住了。
“您就没什么想问的吗?”
闫富贵眯着眼睛看了看这女人,嘴里动了几动,愣是忍着一句都不问。
“好,您不问是吧”
葛淑琴瞪着眼睛,指了指自己睡的屋子说道:“用我跟您详细说说多少人从后窗子爬进来过吗?”
“你想干什么?”
闫富贵语气很轻,很缓,深怕惊扰到了什么似的。
其实他不怕屋里的老伴儿和孩子听见,他是怕自己的脑血管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