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虫子都是从我肚子里打出来的?”
库仑斯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瞠目结舌的难以置信。
完成治疗之后,他就被从诊室搬运回了原处,并在这里醒来。
而在他醒过来之后的第一时间,柯松泉就将那条装虫子的黑布袋送到他眼前展览,让他有机会近距离观摩造成他腹痛的病因。
——当然,这个时候,库仑斯的裤子已经被重新穿好,虫子们往来穿梭的通幽小径被完全关闭掉了。
“是啊,就是它们惹的祸!”柯松泉微笑着点头:“您现在感觉如何?”
“不疼了,真的不疼了!赞美您,万能的光明女神!”
库仑斯在胸前画了一个神圣的三角符号,由衷地赞叹。
此时此刻,不仅再也没有任何腹痛的感觉,甚至就连这么长时间一直存在于小腹里的结块感和饱胀感也都消失无踪。
想哭!
库仑斯眼圈有些发红。
只有重病过的人才明白健康是一件多么弥足珍贵的东西!
“感谢你,我的孩子,你的医术太高明了!”
库仑斯拉着柯松泉的手,紧紧握住,从那个“我的孩子”的称呼上就能听出来他对柯松泉有多感激了……
艾莉婕也是高兴的鼻子有些发酸:“恭喜您,亲爱的库仑斯叔叔,恭喜您恢复健康!”
“好孩子!”库仑斯对艾莉婕连连点头。
没有艾莉婕,就不会认识柯松泉。
不认识柯松泉,就不会将虫子打出来继而解决病痛。
从这一点上来说,艾莉婕也是有功的,而且功劳很大。
可是再往根上论,这是库仑斯自己结的善果。
当年艾莉婕流落街头,极其困顿,是他在无意中看到之后动了恻隐之心,这才成就了艾莉婕现在的辉煌。
正所谓有因才有果,善恶终有报。库仑斯的善举救了艾莉婕,时至今日,也将他自己拖出了病痛的泥潭。
这时候就听柯松泉说:“库仑斯叔叔,虽然现在虫子都被打出来了,可我得提醒您,以后吃饭喝水的时候得多注意了!这些虫子不是中毒,而是你平日里自己吃进去的,当然了,吃的时候不是虫子,而是虫卵,之后它们就在你的身体里孵化出来并且安了家……总之以后您尽量别吃生的,喝水最好也要烧开了之后再喝,勤洗手,注意个人卫生,不然的话,没准儿哪天还会有虫子住进来的。”
柯松泉在说,库仑斯在听。
听的极其认真,不错过任何一个字。
任何世界上都是一样的道理,想让别人重视你的发言,就要在发言之前拿出能折服别人的东西。
身份、地位、资历、技术……随便哪一样都行,因为这是你递到别人手里的一张无形名片,只有他们知道你是谁了,你在他们眼里才是真实存在的,才是活生生的人。
否则你就算再怎么豪情万丈,说的再怎么有理,别人也会把你当成空气一样无视。
现在,柯松泉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的本事,库仑斯作为实际受益人,当然深信不疑,并无比重视。
而在柯松泉说完之后,库仑斯点了点头,叹息道:“你说的很对啊!那些都是我多年习惯和不注意的地方,就像你亲眼看到了一样。当年我跟随潘采夫团长深入极北之地的魔兽森林里追捕叛徒,一走就是整整两年,那段日子苦啊,天寒地冻,能有吃的就不错了,那还在乎什么生的熟的?渴了就在地上掏一把雪塞嘴里,缓一缓凉气就咽了。开始我还不太适应,可后来就习惯了,回来之后也一直没改……嗯,孩子,你的建议很好,很重要,看来以后我要注意一下这方面的事情了。”
病痛解除之后的库仑斯心情很好,话也显得比刚才更多一些,很有一种“一唱雄鸡天下白,翻身骑士把歌唱”的豪迈爽快。
只是趁着艾莉婕不注意的工夫,库仑斯在柯松泉肩膀上怼了一拳头,轻声问:“小子,刚才我好像隐约约地记得,你把我绑起来了,还一拳把我打晕过去了……怎么回事?”
柯松泉笑容和蔼可亲:“亲爱的库仑斯叔叔,那一定是您昏睡中产生的幻觉吧,或者就是一个梦……我怎么能打您呢?”
库仑斯挠挠头,有些恍惚:“这记忆挺真实的啊!好像确确实实在自己身上发生过。
不过这小子说的也有道理,他就是个普通的平民医生,怎么可能把我这个六级骑士打晕过去呢?”
也许,这真是自己在昏迷中做的一个梦吧!
本就有些粗枝大叶性格的库仑斯决定不在这种细枝末节的小问题上浪费自己的脑细胞了。
见他释然,柯松泉笑的更加温暖。
别细问,问多了对谁都不好。要是知道你裤子被我扒光而且屁股朝天还被艾莉婕看到话,您以后还有脸见人吗?
“对了,菲诺呢?”库仑斯终于想起自己的大侄子了。
艾莉婕说:“他在里面躺着呢。库仑斯叔叔,这件事情我得跟您说声抱歉,刚才菲诺太激动了,我怕他影响给您治病,就把他打晕过去了!”
库仑斯叹气道:“应该说抱歉的人是我,唉,他太让我失望了,这样吧,也别等他醒了,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