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多小时后,陈思雨幽幽醒来。
她看到旁边守着的陆洋以及陈怀民。
陆洋急忙问:“醒了?感觉怎么样?”
陈思雨:“我在哪儿?”
陆洋:“这里是医院,你昏倒了知不知道?”
陈思雨茫然的摇头。
陈怀民关心道:“小雨,有没有感觉身体有不舒服的地方?”
陈思雨试着感受一下:“觉得好像没力气。”
她记得自己在上课,下课后给陆洋打电话,然后下公交车遇到陆洋。
至于后面发生的事情全都记不清了。
陈怀民又询问一番。
陆洋去外面喊医生。
不久,副院长冯正平领着两名医生进来。
对于陈思雨是陈怀民私生女儿的事,圈子里略有耳闻。
不过陈怀民公开场合没有承认,一般也没人去追究。
两名医生对着陈思雨问诊。
他们也是感到奇怪,因为陈思雨的身体检查结果很健康,心脏和大脑都做过核磁。
副院长冯正平对陈怀民说:“陈校长,血液的检查结果要等会出,我们看看是不是其他原因。”
陈怀民微微点头。
等了一会儿,有护士拿着检测报告单过来了。
冯正平接过报告单,先是跟那两名医生交谈一番,他们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陈校长,我们去外面聊吧,别影响病人休息。”
陈怀民察觉到冯正平有话要说,他让陆洋看着陈思雨,自己向外走去。
医院的走廊外,冯正平把检测报告单递给陈怀民,详细解释上面的异常数据。
陈怀民的脸色瞬间沉下来。
“你的意思是有人下毒?”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病人血液内的羟基丁酸高出正常值五十多倍,明显是注射或者服用造成的。”
冯正平没有把话完全说透。
因为这种药物不会轻易出售,有着严格的执行要求,寻常人根本就搞不到。
冯正平指了指病房里的陆洋:“我听说是他先把思雨送来的?”
陈怀民背着手微微点头。
他刚刚也怀疑过陆洋,随后便否决了。
因为陆洋没有这个动机去害女儿,他跟小雨是正常的交往,还需要用药?
尤其陆洋之前一直在他办公室,听陆洋说是见到陈思雨的时候她就晕倒在陆洋怀里,还是陆洋开车把陈思雨送来的。
冯正平说道:“要不要报警?”
陈怀民思虑片刻:“等会儿我先问问她吧。”
冯正平解释这种药物代谢很快,几个小时后就会没事。
陈怀民点了点头:“麻烦你了,冯院长。”
冯正平客气的说:“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我建议让思雨再观察观察。”
陈怀民推门进去。
陆洋和陈思雨看向他。
陈怀民紧皱着眉头:“小雨,你今天有没有服用过羟基丁酸这种药?”
陈思雨是学医的,自然明白这种药代表着什么。
“我没吃过。”
“有没有喝过别人给的饮料?”
“没有,我跟他们都不怎么说话的,就是记得下公交车的时候用我自己的水杯喝过水。”
陈怀民:“你水杯呢?”
陆洋也察觉到不对劲,是不是陈思雨被人投毒了?
这种例子在高校里不是个例,之前就发生过这种情况。
他说道:“水杯在我车里,是不是水有问题?”
陈怀民:“你把她水杯拿来,我让人检测一下。”
陆洋转身下楼去拿水杯。
等陆洋走后,陈怀民搬张椅子坐在陈思雨床边。
“有没有吃过陆洋给的东西?”
“没有,我跟他才刚见面。”
陈怀民释然了。
不是陆洋就好,要真是陆洋的话,他就该怀疑陆洋的动机了。
陈思雨想了半天:“我妈还不知道吧?”
陈怀民:“嗯,没有通知她,省得她老为你担心,这两天听你妈说你总是惹她生气。”
陈思雨嘴角微微扬起,看着陈怀民。
“还不是因为你。”
陈怀民默然,最后他缓缓道:“是我对不起你们。”
陈思雨扭过头:“你不用对我说,你更应该给我妈说。”
陈怀民看着赌气的女儿,心里五味杂陈。
他最近很累,是那种心力交瘁的累。
因为他的原配钱淑华就在13楼的高级病房治疗。
钱淑华和陈怀民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如今原配身患重病,时日无多。
不成器的儿子刚从国外回来负责照顾钱淑华。
不一会儿,陆洋拿着水杯回来,他把杯子交给陈怀民。
陈怀民知道自己不受待见,让陆洋在这里陪陪陈思雨,争取明天再出院。
陆洋答应下来。
等陈怀民离开后,陆洋关上病房的门。
他问:“羟基丁酸是什么东西?”
陈思雨:“是一种抑制中枢神经的药,可以让人昏迷,失去意识。”
陆洋:“你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