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早早的用过了晚饭,两人就睡下了。
今儿出了门,一路上虽说路不远,可到底也奔波了,午后回来喝了药之后,云荞就一直让谢景元躺着。
这会子却哪里还能睡着呢?
谢景元侧身,看见云荞一脸恬静的躺在自己身侧,心中有些静不下来,掌心才落到云荞的腰身上,那人却忽然就睁开了眸子。
“二……”才想喊他一声,想起下午他在马车中说过的话,云荞生生就把另外两个字给忍住了,重新说道:“夫君,早些睡吧。”
“下午你让我睡了许久了……”谢景元投诉道。
“可现在晚上了,还是要睡的。”云荞决定不搭理他。
但那人的手却很快就动了起来,眼看着就要解开她的小衣,云荞只急忙道:“我……我来月事了……”
谢景元搭在了裤腰上的手指顿时就僵住了,蹙眉问道:“什么时候的事啊?”
“就……就下午……你睡觉时候的事情……”云荞只支支吾吾道。
“下午?”谢景元疑惑,下午她守着自己,可他并没有很困,因此不过就打了个盹儿,醒来的时候,她还在他的软塌边做针线,也没瞧见她走动过。
谢景元决定亲自检查一下,指尖才要顺着云荞的小衣探进去,却见那人忽然间皱了皱眉心,身子一下子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次是真的……
小腹忽然抽痛了一下,云荞捂着小肚子,一脸尴尬的看着谢景元。
“怎么了?”谢景元的手终于老实了,从床上坐了起来,扶着云荞的身子道。
“我……我……”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云荞一脸窘迫道:“你先帮我把杏儿喊来。”
谢景元披了衣裳起来,掌灯至次间,耳房里的守夜的老妈妈见了,便把杏儿喊了过来。
云荞这才从床上起来,用衣裳在下身裹了一圈,谢景元就看见床上那脏了的床单。
原来是真的来了月事,还以为她骗他呢。
杏儿见了,只急忙就扶着云荞去了净房,又打发了婆子们去打水,一番忙碌之后,厨房熬得红糖水也送了过来。
之前云荞每次来月信,肚子总会涨涨的,可这回大约是因为和谢景元有了那个事情,她也分不清是因为要来月事才腹胀,还是因为被那东西挤的……总之,正日应该在两天之后,没想到真的就提前了。
谢景元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看着丫鬟服侍她,换上了崭新的床单,又特意在云荞睡的那边铺上了薄毯子,丫鬟这才开口道:“郡王殿下和王妃可以就寝了。”
云荞喝了一盏红糖水,身上热乎乎的,只有肚子还有些不舒服,谢景元便问她道:“你要不要紧?”
床很大,两个人睡一点儿也不会挤,可谢景元还是怕自己会打扰到云荞。
云荞摇了摇头,爬到床里头躺下,谢景元也跟着上了床。
一想到方才自己还以为她骗自己,心里就有些过意不去,手又搭在了她的腰上。
云荞知道他这回死心了,也就不拦着他了,就听谢景元啰嗦道:“肚子疼不疼?”
云荞摇头,她来月事倒是不怎么疼,就是有时候腰酸的难受,腹胀的难受,胸口也涨得难受。
都怪他,这两天就算不折腾她的时候,也会忍不住动手动脚的,害她以为自己胸口涨也是因为被他给……
“睡觉睡觉。”云荞这会子是真的累了,侧过头来看着谢景元,捂嘴打了一个哈欠,只靠在他怀中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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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之后,等云荞身上的月事干净了,十一月初六也就到了。
云荞初次进宫,杜雪心特意早两日就把宫里的规矩跟她说了说,她聪明伶俐,很快就全学会了。
“当今太后,我也不过才见过几回,她是什么样的人,我也说不清,但只要你在礼数上没有错,这样的宴会,她大抵不会故意为难你的。”
杜雪心喃喃的开口,薛太后是什么样的人,她的确看不穿。
当年先太子重病的时候,诸位皇子中,今上的三皇子算得上是同他关系最好的,那时候他们怀疑过许多人,却从来没有怀疑过薛太后。
直到先太子仙逝,一场大火将东宫烧了个干净,仅仅半年之后,先帝就因病驾崩,那时候身为德妃的薛太后才忽然间就站了出来,拿着先帝的遗诏,将三皇子推上了皇位。
在此之前,他们怀疑过许多人,却从未怀疑过薛太后。
她是先帝的德妃,却也是先帝还是皇子的时候,就已经在身边伺候的妾室、是永宁侯府最上不了台面的庶女……
她为人低调、从不显山露水、在成为太后之前,甚至没有太多的人关注她。
这样的一个人,沉浮后宫二十载,无声无息中,将自己的儿子,推到了至高无上的位置,不得不说,是一个沉得住气的大人物。
而她当了太后之后所做的第一件大事,就是广开闺学,推行嫡庶同尊,想要让大魏的女子,可以受到和男子一样的教育。
这样的一个人,没有人能看得透她。
云荞也见过薛太后两次,一次是安世显特意引荐的,她看上去像个慈眉善目的老人,但云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