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玥见云荞还是不为所动,郁闷的眉心都皱了起来,只蔫蔫道:“就算……你不稀罕那些臭小子追你,那就当成强身健体也行啊?你看你这,瘦胳膊瘦腿的……”李玥说到这里,视线不由就从云荞的胸口一扫而过,顿时哑巴了……
她都生了两个娃了,胸口上还能跑马,云荞这到底怎么长的啊!
明明那么瘦,可特么该有肉的地方,竟然一点儿也不含糊?
也难怪自己从小就是假小子,要有云荞这身段,也不至于连别人都分不清她是男是女了。
见大嫂子的眼珠子乱放了,云荞只羞的偏过了身子,梳妆台上的镜匣正巧是开着的,云荞就从镜中看见了面颊绯红的自己。
那天……她只知道自己很难受,可自己到底是怎么回来的,她一点儿记不得了,只知道那个人没有动她,她身上除了自己咬破的嘴唇,连一点儿伤痕也没有。
他会不会是真的……
云荞不敢再想下去,捂着脸不说话了。
“你到底学不学打马球?”李玥见云荞没有表态,又忍不住问了一句。
云荞正神游天外,忽然被她摇了下胳膊,这才回过神来,见李玥满眼祈求的看着自己,便从善如流的点了点头。
京城的闺学有教授骑术和马球的课程,襄阳的闺学也有,可驯养马匹需要不少银子,所以襄阳闺学里的马是借来的,每年五月份的时候,会由山长向当地御马监的马场借用一个月。
所以说云荞虽然马骑得不错,但是打马球却还真是个门外汉。
见云荞终于答应去学打马球了,李玥高兴得不行,姑嫂两人约好了,两日之后一起去西山马场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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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约定的那日,李玥便回明了老太太,说要带着云荞去西山马场练习骑术。
陛下要开秋弥,想凑热闹的姑娘们可不少,这一阵子这西山马场只怕有的热闹。
萧靖逸听说自家媳妇要出去玩,哪里肯老实在家待着,只死皮赖脸的说要一起去,还跟李玥夸耀,说自己骑马骑得可好了。
李玥横了他一眼,一脸无奈道:“你骑马还是我哥教的,你当我不知道?”
当时李将军确实回家说起过这件事情,还说萧靖逸骑马有板有眼的,一点看不出傻样来。
老太太纵着大孙子媳妇,说啥都答应,唯有林氏拉长着一张脸,面色十分难看,只开口道:“你这就出去玩,两个孩子都不顾了?”
林氏抱着兰姐儿,还想上前再说一句,就听李玥道:“母亲要是带不过来,我就把立哥带上,我四岁就学骑马了,算算岁数,立哥也可以学骑马了,至于兰姐儿,我让我娘领回家带一日如何?”
“你……”林氏气得脸都白了,还想再说一句,老太太就开口道:“你们只管玩你们的去,我替你带一天孩子。”
云荞忍俊不禁,李玥竟能把大伯母拿捏的死死的,这可真是一物降一物了。
老太太都发了话,林氏也没什么可说的,只气的抱着兰姐去了里间。
徐氏面上一本正经,眸中却也满是笑意,自从大侄媳妇进门,她的日子都过的轻松了好些。
然而林氏究竟知道她和宋澜的那些事情,让她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徐氏叹了一口气,转头看向云荞,闺女今儿穿了一件荔枝红的骑马装,宽肩窄腰、箭袖收口、下面是同色绣鸢尾花的马面裙,宽大的腰封将那盈盈不足一握的细腰收起,更显得她前凸后翘、身姿窈窕。
见母亲的视线从自己身上扫过,云荞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自然一些,今日她可是特意挑了一件把上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衣裳,虽然有些热,可到底不会露出丝毫的春光来。
可即便如此,这衣裳也盖不住她胸口诱人的曲线,明明她吃的也不多、身上也没有多少肉,偏这里就这般突兀,实在让人想不通。
徐氏见闺女的脸都快红了,只忍不住就笑了笑,大就大呗,总比小强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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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马场,马鸣潇潇,谢景元控住了缰绳,身形利落的从马背上跳下来。
再过半个月便要去石湫猎场秋弥,郡王府在京城并没有养马,因此今日他特意抽空来一趟马场,打算选几匹好马,以备秋弥之用。
谢景元才从门口进去,便有马场的守卫迎了出来。谢景元冲那人点了点头,只听那人开口说道:“张大人今日奉陛下之命去挑鞑靼送给大魏的种马去了,嘱咐小的领着殿下四处逛逛,前几日殿下派人传信托大人挑的马都已经挑了出来。”
那守卫说着,只领着谢景元往东北角走去,一边走一边道:“张大人说这几日因为陛下要开秋弥,前来选马的人家络绎不绝,怕好马留着被人给挑走了,所以都还按着老规矩,把挑出来的马都先送去了镇国公府的马厩养着,这样其他人瞧见了,就不会再选走了。”
谢景元点了点头,既然是镇国公府的马厩,他自是熟门熟路,便笑着道:“你去忙你的,我自己过去瞧瞧便是了。”
镇国公府所设的马厩在马场的最东北面,靠着西山上流下来的一汪溪水,正是马场水草最肥美的地方。
谢景元不紧不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