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没开口说话,云荞虽发不了读音,却还记得说话时的每一个嘴型。
云荞双眼迷离的看着谢景元,指尖颤抖,努力控制住自己想要扭动挣扎的身体,再次开口道:“回家……”
谢景元的额际已经落下汗来,看着云荞痛不欲生的模样,忽然间灵光一闪,只开口问道:“回家……你说回家对不对?”
见谢景元终于读懂了自己的意思,云荞艰难的点了点头,松开了他的衣襟,只靠在他的怀中不断的喘息着。
可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发出让人羞耻的声音,只一口咬住了自己的手腕,在谢景元的怀中死死的颤抖着。
“福安,去牵马车来。”谢景元只吩咐道,抱着云荞飞快的往尚春园的入口而去,又转头对安世显道:“安世子,烦请和太后娘娘说一声,宋姑娘身体抱恙,改日再来给她老人家请安。”
事出突然,安世显一时也还没反应过来,看着谢景元抱起云荞飞快离去的背影,安世显才有些讷讷的点了点头,等他忽然反应过来云荞发病的样子,后背却不觉有几分发冷。
谢景元将云荞保护的极好,他几乎没有看清云荞的病容,只是离得近了,还是能听见几声痛苦的呻吟,可现在再细品一下,却察觉出这低低的呻吟似乎有些异样。
是宋明玉动的手脚?不可能啊,宴席之后大家就各自离去了,她应该没有机会……
难道是外祖母?可外祖母为什么要对云荞动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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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景元一路飞奔,抱着云荞走到尚春园门口。福安已经喊了马车过来,谢景元把云荞安置在马车中,转身吩咐道:“去镇国公府。”
怀中的身体不住颤抖,唯有白玉似的贝齿,还紧紧咬住了那一截藕断似的手腕,都咬出了血来。
谢景元只急忙安抚道:“云荞……松口……松口……这里没人了……没人了……别怕……别怕……”
云荞思维混沌,用仅剩的一丝清明睁开了眼,见自己已经上了马车,在谢景元的劝说下,只松开了口。
雪白的手腕上立时就露出一排鲜红的牙印,让谢景元心疼不已。
云荞脸色绯红,小衣上绣着的莲花,随着呼吸微微的起伏,她无意识的拱向谢景元的怀中,全然没有察觉身下人早已浑身僵硬。
寻常最晶莹明亮的杏眼毫无聚焦的看着自己,樱桃似的唇瓣早已经被咬得肿了起来。
这样的云荞,是他从未见过的,谢景元只觉得脑子一空,俯身就吻了上去。
就像是缺水的鱼儿重回了水中,怀中一直不安的身体也似平静了几分。
然而这样的吻对于云荞来说,无疑是饮鸩止渴。
片刻的安静之后,是更为让人难熬的折磨。
“云荞……别……别动了……”声音逐渐变粗,仅存的理智几乎就要把谢景元折磨致死。
谢景元呼吸凝重,偌大的马车中,连空气都似蒸腾着。
“别动……别动……”谢景元没有办法,只能将自己的外袍脱下,牢牢的裹住云荞的身体,将她整个人都禁锢在自己的怀中。
本就是六月的酷暑天气,两人浑身上下都湿透了,此刻的谢景元,绝对不会比云荞更舒服几分。
那一处已涨到了麻木,在理智和冲动之间反复横条,谢景元紧紧的闭上了双眼。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身体已接近石化,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殿下,镇国公府到了。”马车外传来福安的声音。
谢景元思绪回笼,手臂仍死死的抱着企图作乱的云荞的身子,声音暗哑道:“派个人去把三太太房里的孙妈妈叫出来,就说二姑娘病了,让她带上一条薄被,再叫两个力气大的粗使婆子过来。”
不是不想亲自送云荞进去,只是如今两人都衣衫不整,他只要从这马车里下去,那云荞今后的名声就完了。
怀中的少女仍无意识的轻哼着,炙热的鼻息不时的扫过自己的耳翼,让他的身子在僵硬中轻轻的颤栗着。
“怎么了,姑娘怎么病了?”不多时,孙妈妈就带着人出来了,见是郡王府的马车,只不敢造次,忙福了福身子道:“郡王殿下,我们姑娘在里头吗?”
马车中仍有破碎的呻吟声溢出,孙妈妈只觉得脑仁都跳了起来,就听马车中谢景元沙哑着声音道:“把被子拿来。”
那人说着,一只手已经从车帘中伸了出来。
孙妈妈眼尖,竟看出来谢景元居然没有穿外袍。
她吓得愣在了一旁,怔了好片刻才将薄被递给了谢景元,脸色早已白的吓人。
谢景元便用被子连头带身子将云荞整个都裹住了,只包的严严实实的,这才将人从马车中递了出去。
其中一个粗使婆子忙就上前,将云荞接过,只扛在了肩头上。
孙妈妈这才反应过来,忙就迎了上去,低头看时,只见云荞平素那白生生的脸颊早已经红成一片,就连脖颈都透着一层淡淡的粉色,她惊的语无伦次,正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就听马车中的谢景元压低了声音道:“不要请大夫,用冷水给她擦几遍身子,熬过这个时辰就会清醒的。”
孙妈妈机械的点了点头,忙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