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眼底却少了几分从前的沉重,仿佛又有了过去明亮和希望。
五叔,你快跟我说说!萧靖远只坐到了他的床沿上,一脸好奇道:那个杜大夫是哪里来的神医,连京城的太医都不如她?
最关键的是,她还是个女的这实在让萧靖远十分好奇。
大魏素来不提倡女子学医,这位杜大夫医术这般了得,想来一定是家学渊源。
那是怀远侯杜家的人。萧昊然把萧靖远脸上的好奇尽收眼底,只是他不知道能不能说,也不知道能说多少,便只将一些常人所熟知的事情同他说了说道:怀远侯一家在前朝便是有名的杏林世家,祖上还出了几任太医,至大魏从龙有功,封侯之后,才渐渐把原来的营生丢了。
这些我知道!萧靖远见他说这些,便开口道:我还听人说,早年怀远侯府比永宁侯府还风光,曾出了一任太子妃,可惜十几年前,先太子薨逝,太子妃为了给太子殉葬,自己放火把自己烧死了。
这些乱七八糟的,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萧昊然忍不住蹙眉道:大魏早就废除了殉葬的制度了,谁还会做出那样的傻事来
萧昊然看着萧靖远和杜雪心有几分相似的眉眼,只叹息道:以后少听人说这些没有根据的话。你的母亲,她还好好的活着呢,就在如今这个小院中。
其实萧靖远也不信这些,但据说当年这案子牵扯到了很多人,三司审理之后,刑部结案的卷宗里,就是这么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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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萧昊焱回国公府之后,先去了同福堂向老太太回话,把杜雪心说的关于萧昊然伤势的恢复情况说给了老太太听。
老人家听了,只沉默了片刻,这才开口道:按说怀远侯府不远千里的派了人过来,我们国公府应该奉为上宾,将他们接进府上来招待的,只是如今也只能委屈了他们了。
老太太并不知道这次来的是什么人,只是怀远侯府的人身份特殊,在这京城自然也不敢随意走动,还是要小心谨慎的好。
一时又想起如今萧昊然住去了外头,和程静怡又碰不上面了,脸上多少又有那么点失落,只是亲事重要、儿子的伤势更重要,少不得还得想法子把程静怡多留一阵子才好。
萧昊焱见老太太这神情,心下倒是疑惑了起来,难道老五的伤能治好了,老太太反倒不高兴了?
他心里疑惑,但也没开口问,回了话之后便一径往同禧堂去了。
徐氏还没睡下,见他从外头进来,只迎了过去道:五弟的伤大夫是怎么说的,能不能好起来?
萧昊焱点了点头,只解了大氅递给徐氏,这才道:五弟的伤能治了,只是母亲怎么反倒瞧着不怎么高兴,倒是让人奇怪!
徐氏正挽着大氅要进次间,闻言就停下了脚步来,只转身看着眼前这个朗眉星目、威武不凡的男子,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这一笑却是让萧昊焱愈发奇怪了几分,他抬头,就着昏暗的灯光,瞧见徐氏秀气的眉眼中藏着一丝温婉无奈,只看着他笑道:国公爷日理万机,忙得都是国家大事,自然不在意家里的这些小事
徐氏说着,只将手上的大氅递给了一旁的丫鬟,拉着萧昊焱临窗的大炕上坐了下来道:老太太想把程姑娘说给五爷,这才有了那么一点点的意思,国公爷又怕五爷给送走了
这个萧昊焱抚掌,他还真是一点儿没瞧出来这一阵子忙下来,他连程静怡长什么样子都快记不得了,只记得是一个娇娇嫩嫩的动不动爱红眼睛哭鼻子的小姑娘。
老五对程表妹有意思?萧昊焱还是想象不出来,这程静怡和那死的的刘含娇,那就是天差地别的两个人,萧昊然既喜欢刘含娇那样的,怎么可能会喜欢程静怡呢?
他倒还想过这事情,还说起李蒙家里有个幺妹,是极厉害泼辣的,兴许能得萧昊然的喜欢,打算将来和老太太提了,好说给萧昊然的。
只是这些事情也要等他把腿脚治好了再说。
有没有意思,我也不清楚,只是今儿闺女还为了这事情哭鼻子呢,想来五爷心里还是没忘了那人。徐氏说着,淡淡的叹了一口气,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她也懂,但如今两人都不在一个院子里住着了,自然也扭不到一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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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昊然一走,日子也随流水似的平静了起来。
云荞做不成小红娘了,只好又变成了小娃娃,整日里和萧靖逸、林幼薇他们一起玩小兔子。
萧靖远问陈妈妈要了一帖药膏回来,云荞贴上之后,手腕没过几天就全好了。
老太太派去琅琊程家的人也回来了,还带了王家的退亲书回来。说原是程老爷犯了些事儿,被那王大人给拿住了,这才逼着程老爷非把程静怡嫁过去的。王家还许下了诺言,只要程静怡嫁过去,非但之前的事情一笔勾销,还会帮程老爷向吏部举荐,保举他明年能升迁去别处。
程老爷一时鬼迷了心窍,又怕不答应王家会丢了乌纱帽,便答应了下来。如今因为有镇国公府从中斡旋,那王家也愿意退亲了,只是让程家把收了的聘礼一样不少的都退回去,这件事情便算作罢了。
老太太特意让程静怡也过来同福堂听了听,听说已经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