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你们这是做什么啊?!我可是你们大人的亲戚!是你们府里的客人!我爹可是你们大人家的大恩人啊!”
钱玉霞指着那些把她屋中行李一件一件扔出来的下人,“你们这些强盗,你们要干什么?!究竟是谁让你们扔我东西的!濂小子呢?究等我找到他,我要你们好受!”
柳绵绵瑟缩地站在一边看着,有些不知所措。
今早她正在房中休息的好好的呢,突然间来了一群人,也将她房里的东西给扔了出去,还把她赶出了房间。
她肚中还怀着身孕呢,这些人怎么这般粗鲁?
“娘……”柳绵绵出声弱弱地问说:“现在我们可怎么办啊?”
钱玉霞咬了咬牙,想上前去和他们理论,那些人却一把将钱玉霞给拽了下来。
对钱玉霞说道:“你就省省这个心吧,我们是接到了大人的命令要我们把你们从府里赶出去,你们就算找大人也没用啊。你们若是识相的,就赶紧拿着东西走人吧,总比半夜突然消失了好……”
那人说着,无奈地摇了摇头。
钱玉霞听言,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是濂小子让你们把我们赶出去的?还有半夜消失又是什么意思?你们给我说清楚!”
那人瞧了钱玉霞二人一眼,眼中有着些怜悯意味,自以为好心地说道:“看你们这样子似乎还不知道吧,和你们一起的那个女的叫什么?哦……徐未语的。昨夜说什么要偷逃出府,第二天一早就已经不见人影了。我劝你们啊,还是珍惜点命。能让你们安然无恙的从这府里出去,已经是给你们天大的恩赐了……”
钱玉霞满眼震惊,柳绵绵声音微微发抖,“娘……未语……失踪不见了?”
“走!和我去找谢濂!今日的事我非一桩一件的找他说清楚不可,我好好的一个侄女,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呢?!”钱玉霞用力一拉柳绵绵,将她拉的一个趔趄,却还要拉着人找谢濂。
她今日像垃圾似的被人清理出门,面子里子都丢光了,她非要去找个说法不可!她不可能就这么轻易地离开谢府!
“娘……”柳绵绵心里惴惴的,身上也冒起了冷汗,“看那人说的不像是假的,未语怎么会突然失踪呢?她到底去哪儿了?娘……你说会不会是……”
“未语可是好好的一个黄花大闺女!我们可千万不能就这样把人交给谢濂!”
然而这话听在钱玉霞的耳中却是另外一个意思,“你说得对!我们千万不能让濂小子白得了这个便宜!哼!”
钱玉霞表情愤愤不甘,脸上每一道褶子都写着扭曲,“没想到这濂小子竟然是一个过河拆桥的主,我把这么好好的一个黄花大闺女送到他的府中,他竟然想要悄悄占为己有,还要把我们二人赶出去!简直没有王法了!”
“走!我们现在就找他说理去!”
然而钱玉霞和柳绵绵二人没遇上谢濂,却是在半路上撞到了肖若兰。
“你们二人怎么还在这里?”肖若兰眸中写着不悦,“不是应该一早就被丢出府去了吗?府里的人做事怎生这般不利索?”
钱玉霞心里头的火一下子就被削若兰这三两句话给“轰”的一下拱了起来。
“我还要问你呢!肖若兰!你把我们的东西都丢出去是什么意思?你想把我们赶走,是不是?!我们这阵子在你们家里,又当牛又做马的,辛苦事也没少做,到头来却落得这么个结果!你们还是人吗?!”
钱玉霞怒气冲冲地指责着她,“还有我告诉你!我那个侄女呢?!你们休想把我侄女一个人留下!我们三人一起来的便要一起走,如果你不把侄女还给我们,我们就是在府里住一辈子!你们也没得什么好说的!”
绕来绕去,不过是想继续在谢府住下,然后好挣来更多的好处罢了。
肖若兰似笑非笑地看着二人,反问说道:“你们的侄女?”
“你们当真要和徐未语一起留下?不如我现在就带你们去见见你那个好侄女?”
钱玉霞听言满是算计的眼珠子闪烁了一下,她没想到肖若兰会这么轻易的答应让她们去见徐未语,看着肖若兰带着揶揄和讽刺的表情,钱玉霞第一反应便是肖若兰一定没有什么好心。
但是不见一见徐未语的话,她这颗心七上八下的也拿不准主意,她现在还不清楚徐未语到底是个什么处境。
既然如此,只能应下了。
“那你还不赶紧带我们去未语哪里?”
肖若兰发自内心地笑了,笑这些人送死都这般迫不及待,“急什么?我这不是正在带路吗?”
肖若兰看了柳绵绵一眼,淡淡道:“你就不要去了,一个孕妇,瞎凑什么热闹。”
柳绵绵顿了一下,下意识想听话,但钱玉霞却拉着她不让她走,“我儿媳妇儿自然要和我一起,她凭什么听你的?走!绵绵!咱们不理她!”
肖若兰:“……”
她心中一阵无语,但既然钱玉霞非要找死,还要连累她的儿媳妇和那个未出世的孙辈,她拦得了一时也拦不了一世。
肖若兰最终没再说什么,带二人朝暗房的位置过去了,只希望到时候这两人还能像如今这般嚣张活泼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