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小简回到宿舍,满腔的斗志竟无半点用武之地。
这里真不是学习的地方,常常有人跑过来喊郑小简玩,郑小简躲到床帘里也不行。
让郑小简觉得完全学不下去还加上了一条,就是医生潘小敏和李秀儿常常夜班,而王迪好像会算她俩值班日期一样。
只要他俩不在,她就喜欢把牛力带过来。
他们俩一来,就躲进床帘里,虽说说话声音不大,但不时有一些令人遐想的运用和调笑,让郑小简无论如何也静不下心来。
有时白天的时候,医生和护士下了班,本来是最安静的休息时间。
但楼上的男人也会跑过来让几个人过去玩牌,有一个跟李秀儿特别熟,还说想在她们房间玩,这里安静……
屋子里还算安静,但其它屋子里的喧哗声,让她总不能静心。
有一次,李秀儿还是跟一伙人在这间屋子里打牌,郑小简和潘小敏都不得不躲了出去。
事后,潘小敏郑重告诉李秀儿,说再也不能在这间屋子里打牌,李秀儿问她凭什么?潘小敏说凭她要休息。
李秀儿不屑地说,想好好休息去宾馆呢,那里没人管。
郑小简发现李秀儿有点不讲礼,就帮潘小敏说话,说这屋子是四个人的,现在她也不同意,然后几个人一起问王迪。
王迪说自己弃权,她说无所谓,怎样都无所谓……
李秀儿虽不敢再张罗人在屋子里玩,但动静闹得有点大,有时潘小敏正在休息,她也故意大声进出,还把盆摔得山响。
潘小敏也不是省油的灯,当李秀儿休息的时候,她也如法炮制。
结果屋子里的人关系越来越紧张,郑小简劝过潘小敏,说让一步海阔天空,要是一直僵下去,大家都没好日子过。
潘小敏说一个臭护士,有什么可牛的?
两人谁也不服谁,就这么一直闹下去。
只有到了晚上十点熄灯的时候,才算真的安静,而这时候郑小简已然困得睁不开眼睛。
还有一个就是那两个人常常在十二点的时候,不是下班就是上班……
郑小简觉得这假请得太荒唐了,而自己又一心想要取得好名次,于是,她大着胆子找到了米所长。
她想去五楼的接待室住上一个月。
米所长的嘴巴张得老大,他说虽然五楼长期空置,但也没有这个先例,你是怎么想到的?
再者说了,这个是厂里的决定,他一个小小的所长怎么可能敢擅自做主呢?
郑小简说厂领导也不是说来就来的,再说了,五楼一直空闲着,就算真的来人了,她立刻下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米所长还是不同意,还拿她不是本厂职工说事。
郑小简发现米所长这人有个毛病,就是特别怕领导,只要比他的官职大,他就自动矮一截。
于是,郑小简给袁野打了电话。
她觉得袁野应该认识这个级别的人物,他要是能帮自己说话,这事就好办多了。
让袁野帮自己说话,这也算是走上层路线了。
袁野听了郑小简的话,奇怪地问:“你要休息参赛?”
郑小简赶紧解释,说:“我从家里搬出来了,在这家工厂的宿舍里,但这里太吵了,不利于自己复习。”
她没敢说自己连班都不上了。
袁野说:“这样呀,我倒是有个好主意,不知道你愿意不。”
郑小简一听,赶紧问:“是什么?”
袁野说:“我们公司不是与外地客户有长期的宾馆合作吗?
你要不要去宾馆住上一段时间?费用不用你出,也算你为公司争光了,只是必须取得好成绩。”
郑小简一想,那不就是跟上次她无家可归的时候一样了吗?宾馆她可住不起,就说:
“你就找我们米所长谈一谈就好。”
袁野说:“我知道你们的米所长何许人也?,这样吧,我跟他们厂长打个电话吧,我认识这个厂的焦厂长。”
郑小简有些过意不去了,为了自己这么一丁点的小事,还要惊动厂长?她刚要说什么,袁野说:
“你懂什么,我要是跟厂长打了招呼,你在宿舍的日子也就好过了,你别管了,听我的。”
郑小简一想也是,也就表示了感谢。
没想到,袁野接着说:“我突然想起来了,我还有一个空置的房子,你要不要去住?
离总部也不算远,你要是想住,我今天就找人给收拾出来,你可以放心长期住下去……”
郑小简心里一惊,这就像是一个诱惑或陷阱,自己稍不留神就会掉下去。
她立刻回说:“不用了,住这里挺好的,有好多同龄人,大家在一起还热闹……”
袁野一下就猜透了她的小心思说:“你呀,就是想太多了,你又不是喜欢热闹的人……
好了,我给焦厂长打个电话,这问题就解决了,不过,你什么时候想搬出来,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
郑小简赶紧致谢。
郑小简觉得,袁野这事做得不痕迹,也不能说他别有用心,但就是这样的一件小事,如果自己应了,那后患是无穷的。
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