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脚刚到单位,舒乐乐就打来电话,说自己出院了。
岳峰忽然心头一振,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
他感觉不好,急问怎么回事?这才几天,医生不是说要九天吗?你连线还没拆呢。
舒乐乐说不喜欢医院里的氛围,她乡下表哥来接她了,等孩子满月,她一定会回来的。
岳峰心里打起了鼓,很怕孩子有什么闪失,岳峰要杀回去,舒乐乐说她已然坐到车上了,拆线的事县里的医院也是可以的。
岳峰问她为什么非要等自己走才做呢?刚才在的时候为什么不说?
舒乐乐说:“你有自己的家庭,不要为了我分心太多,我给你生了孩子,我们之间是有交易的……
再说了,我现在最需要亲人陪在身边的,我也想父母了。”
岳峰到现在才知道自己犯下的罪有多么深重,他想舒乐乐太不容易了,一方面要防着曲兰兰,一方面还要与自己划分界线,还要不能与孩子有太多的感情。
那是自己的孩子,也是她的。
岳峰温柔地说你父母看护孩子,那还能让你出来吗?
他想说,你就不想我吗?但不敢说出口,而他却有些想她了。
舒乐乐笑了,说:“岳峰哥哥,你就放心吧,我知道你有多宝贝这个孩子,他不会有任何问题的,你一分钱也不少我的,我也不会做出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一个月后,我就把孩子带回来,到时候,我们再一起研究怎么办。”
岳峰即不喜欢她提钱,也喜欢她提钱。
钱能让岳峰的负罪感减轻不少,却也让他觉得舒乐乐没那么爱他。
万般无奈之下,只她按她说的去做。
如果舒乐乐真的把孩子拐跑了,自己能有什么好办法吗?恐怕他连报警都不敢,但现在骑虎难下,他坚信舒乐乐不是那样的女孩儿。
到现在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并不了解她多少,比如她的老家,只听她说过离这里不远,到底在哪里,自己从未认真问过。
抱着只能如此的心,他强调说:“一定要天天联系,我打给你。”
舒乐乐全都同意了。
岳峰中午的时候,接到曲兰兰的电话,曲兰兰说孩子的事情搞定了,连医院我都住进去了,是市郊父亲的一个朋友开的小诊所。
岳峰一听,赶紧问要不要告诉父母?
曲兰兰说:“你过来接我就行,就说我早产了,再说了,现在马上过年了,别让他们担心了,而且我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你让父母赶紧回我们家,你来接我……”
岳峰完全不知道曲兰兰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好按照她说的,赶紧开车前往曲兰兰说的医院。
然后在车上打电话,让父母去自己家等候。
父母急的问怎么了?是不是曲兰兰有什么情况了?
岳峰让父母别急,在家等着就行了。
岳峰到了医院,曲兰兰把一切都准备好了,身边还有一个刚出生的小宝宝。
岳峰看了一眼宝宝,在电话里已然知道了是个男孩儿,他还有些遗憾,想要是要个女孩儿该有多好。
曲兰兰把孩子送到他面前,岳峰怎么看都觉得有点眼熟。
小孩子在棉被的包裹里,只露出一张小脸,岳峰突然想到了什么,在舒乐乐生孩子的时候,他曾经往孩子的小脚丫上拴了一条红线,为了怕红线脱落,他特意在宽松的情况下系了一个死扣。
于是,他立刻打开包裹,发现小脚丫上果然系着红绳……
岳峰的心好像过了山车一般,上下起伏着,难道曲兰兰找的孩子真的是舒乐乐生的孩子?也就是自己的亲儿子?
不可能啊,曲兰兰不是说那个女孩儿是辽阳人吗?
曲兰兰看他一惊一乍的,就问:“你怎么了?这个孩子你不满意?”
岳峰心下一沉,哪敢讲真话,马上说:“有点小意外,怎么长得这么丑?”
无意之中,他把舒乐乐的话说了一遍。
容不得他细想,两人把东西都搬到了车上,曲兰兰抱着孩子上了车。
岳峰收好后备箱,也坐到前面说:“说你生了几天?”
曲兰兰说:“第五天。”
岳峰又一惊,觉得自己的孩子确实是第五天。
一路之上,曲兰兰一直在逗孩子,还开玩笑说自己根本就没奶,到时候让岳峰帮她在父母身边打配合。
快到家了,曲兰兰突然变得柔弱无力,岳峰接过孩子,心里一阵疑惑,想,这孩子也许是巧合?也在脚丫上拴了红绳?
他整个人又懵了。
岳峰的父母都迎在门口,他们竟然看到曲兰兰真的把孩子生下来回家了,一致骂岳峰不懂事,几个人赶紧把‘虚弱’的曲兰兰接了进去。
曲兰兰进屋就躺下了,孩子交到岳峰母亲手里,岳峰父母高兴得合不拢嘴,虽然嘴里骂着两个不懂事的年轻人,但对孩子的喜爱,胜过了所有。
尤其是岳峰的父母,他们第一眼看到孩子的时候,就喜上眉梢,两人同时说太像岳峰小时候了,简直一模一样。
当听曲兰兰说孩子是早产几天后,又吓得不轻,说什么也要再去医院做检查,曲兰兰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