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来临了,雪悄无声息地笼罩着北方的大地,它晶莹剔透,将北方的城市装点得洁白肃静。
曲兰兰和岳峰都是无法欣赏雪景的人,他们比任何季节里都要忙。
曲兰兰的工作越来越忙,她和自学要考试了。
因为临近春节,曲兰兰自然地住在了母亲家,知道岳峰在春节期间事也不少,就没让他过来照顾自己。
岳峰见状求之不得。
岳峰越来越激动了,因为舒乐乐有了胎动。
舒乐乐的预产期是春节那几天,而现在的舒乐乐已然变成了一个庞然大物,至少在岳峰的眼里,她的变化是巨大的,连同她的胃口。
她的胃口一直非常的好,就算有目的的节制,还是能吃下各种食物,岳峰感觉她吃东西就是一种享受。
他不明白,舒乐乐的胃口好像无底洞,能吞下任何的食物,尤其是水果。
都说孩子的皮肤好,取决于母亲吃的水果里的营养,舒乐乐就拼命地吃水果。
不知是从哪本书上得到的经验,说葡萄是最佳孕妇水果,舒乐乐一天能吃下一小盆,吓得岳峰常常劝她少吃一点。
舒乐乐根本不听他的,他越说舒乐乐就越吃,还说将来孩子的皮肤好到顶,他要不要感谢自己。
岳峰怀疑她是太爱吃葡萄了,就承诺说以后每天都给她买葡萄。
岳峰喜欢抚摸舒乐乐的肚子,她的肚子现在好像会自己弹奏乐曲的钢琴,常常在晚上的时候起伏不定。
这让岳峰即感到生命的奇妙,又感动于舒乐乐的付出。
他喜欢来自孩子的胎动。
虽说这胎动经常是舒乐乐大声招呼他的时候就消失了,却也被他摸到两次,那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
岳峰的手,不愿意离开舒乐乐的肚子,每天感受不一样的感觉,那感觉里,好像有一个与自己息息相关的生命,正在他的呵护下成长。
舒乐乐越来越懒得动了,吃的多,却不愿意出去运动,还得岳峰哄着她才肯。
岳峰绝对不敢在大白天与她同行的,只能在傍晚的时候,在人特别少的小区僻静区与她牵手同行。
舒乐乐喜欢跟他在一起,也没抱怨过他的离去,他不明白,怎么他遇到的两个女人都这么通情达理。
曲兰兰不用说了,除了周末,她的心思都扑在学习上,每天晚上回来,还要挑灯夜战,她说她就不信不能一次过。
回娘家后,有时连电话也忘记打了,看样是真的进入到冲刺阶段。
岳峰曾有一次看她的笔记,那上面密密麻麻的公式还有小字让他头疼,他真的佩服曲兰兰的毅力。
当然也有例外的。
有一次,在舒乐乐处呆得时间长了,曲兰兰先他一步回家。
岳峰紧张起来,很怕曲兰兰刨根问底,虽说她不是这种性格的人,但要是问起来,他还是心虚的。
没想到的是,曲兰兰不仅没问,还说他最近怎么应酬少了?
岳峰赶紧调侃说她怀孕了,人家都不敢留他了,生怕你不高兴呢。
曲兰兰说,适当的应酬无所谓,只要别喝太多酒就好。
岳峰不止一次要去学校接她,曲兰兰说我自己有车,再说了,路程也不算远,自己更方便一些。
岳峰问曲兰兰,说生产的时候怎么办?
曲兰兰胸有成竹地说:“你就放心吧,一切我都想好了,找个借口去外地,就说提前生产了,反正,到时候把孩子递到父母面前,他们还能说什么?
骂我两句又有什么关系,你就别记挂这些事了,等孩子出生了,我的学习也差不多了,到时候可有得忙。”
岳峰问:“孩子怎么办?请保姆是不是要现在就找?”
曲兰兰说:“我早就找好了,再过两个月就让她进门,以后她就一直在咱们家了,看孩子要是太累,就再找一个,反正这饭我是不想做了。”
家里的家务一直是曲兰兰在做,岳峰也学着做一点,他不止一次要找个保姆,曲兰兰说咱们两个很少在家吃饭,就算吃,也可以从饭店要,再找一个外人不方便。
岳峰当然听她的了,两人常常在下班的时候,如果没有约其它事,就一起吃饭去,反正在家吃饭的时间少得可怜。
岳峰心里越来越慌,看舒乐乐的肚子好像吹气一样,而孩子在里面拳打脚踢闹腾得厉害,小子和丫头就是不一样,岳峰每当看到舒乐乐的肚子好像连绵起伏的山脉时,心里就乐开了花。
舒乐乐生孩子的时候,正是春节期间,他应该是脱不开身的,而曲兰兰的“预产期”则是正月十五之后,也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他不只一次对舒乐乐说,如果自己照顾不过来,一定要她娘家过来人。
他又叮嘱程亮,甚至说如果程亮实在抽不开身,告诉他老婆也没什么。
岳峰说完这话就后悔了,赶紧把话收了回来,总之,岳峰越来越紧张,这个小生命的到来,让自己即兴奋又害怕。
害怕的人中还有他的父母。
他父母几乎三、五天就过来一次,不管曲兰兰他们怎么说去娘家,岳峰的父母都要过来看看,要么做一顿可口的饭菜,也不管他们吃还是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