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顾南娇没什么可解释的,霍执说得没错,如果没有霍老爷子,可能她就不知道霍执跟元灵灵搞在一起,说不定现在,他们就在一起了。
见她沉默,霍时深手里的枪紧了紧,面色极度不悦。
霍执怕他在开枪,抖着嗓音说:“如果爷爷知道我们为了一个女人搞成这样,他不会放过顾南娇的。”
霍执说得没错,他们才是有血亲的兄弟,如果霍时深因为顾南娇杀了霍执,老爷子容不下她的。
正是因为这一点,霍时深才没有一枪要了霍执的命。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他面无表情将枪移下,在霍执惊恐的目光中将枪对准他的裆部。
“砰!”一声,血花四溅。
霍执痛得昏死过去。
徐家。
徐卿儿被送到家后,就一直阴沉着脸。
之后,听到俱乐部那边的人说霍执中了一枪,而顾南娇被霍时深救走时,她就更是恨得牙痒痒,转手就砸了一个唐三彩花瓶。
本以为今晚万无一失的,谁知道,他居然就这么丢下她去救顾南娇了。
在他心里,一个冲喜新娘竟然比她还重要?
徐母一进房间,就看见满地狼藉,抬首,爱女坐在床上,哭得泪眼婆娑。
“卿儿,你怎么了?”她走过去,心疼地要死。
徐卿儿冷着一张脸,“霍时深有个冲喜新娘,妈,你知道吗?”
“听说了。”徐母点点头,“她欺负你了?”
“她就是个狐狸精!”徐卿儿恨得牙痒痒,“每次我跟时深哥哥约会,她就来破坏我们,哪哪都有她!阴魂不散!”
“这女人还有这本事?”
“当然!这种贪财的女人是最没有道德底线的,用的都是最下三滥的手段!”
“那你就更要沉得住气了。”徐母握住她的手,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等你进了门,在收拾她不迟……”
等顾南娇睡醒,已是第二天,被子下的她穿着睡衣。
想到昨晚的事情,她连忙下地,然后,听到了门外的声音。
“时深,这么早要出去?”是婆婆的声音。
“嗯。”霍时深的声音听着淡淡的,“她怎么样了?”
听到他问自己,顾南娇的耳朵竖了起来,想起他昨晚温暖的怀抱,她的脸还有点红。
“那肯定是不好啊,昨晚经历了那样的事情,要换了哪个女人,都得吓死吧?要不,你进去看看娇娇吧?”
门外沉默了一会,传来霍时深的声音,“公司有点忙,下次吧。”
听到这句话,顾南娇的眼眸黯淡下来,心里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感。
关含芝叹了口气,推门进来。
顾南娇赶紧闭上眼睛。
婆婆把燕窝放到床头柜上,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可怜的娇娇……”
顾南娇不敢动,屏着呼吸。
关含芝说:“还装睡呢,我都看到你睫毛在动了。”
“……”顾南娇只好睁开眼睛,“妈。”
关含芝温声说:“昨晚的事情吓坏了吧?”
“还好。”她说完就沉默了,她没问霍执的事情,婆婆不说,自有她的道理。
“时深不来看你,你难过了?”
“没!”顾南娇立刻否认,“他救了我,我感激他都来不及。”
“那个臭小子,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知道是徐卿儿那个女人害的你,也不追究她,我都气死了。”
闻言,顾南娇愣住了。
原来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是会眼瞎的,就算知道她不是什么好人,也会一味的纵容下去。
那么,她在继续呆在这里,好像有点不自量力了。
当天她就跟婆婆提出,想回家里去住段时间。
婆婆以为她是吓到了,心疼她,就答应了。
由于是周日,顾南娇不用去上课,就收拾了几件衣物,回家去了。
她带的都是她当初带来的衣服,婆婆办置的她一概没拿。
婆婆要让司机送她,顾南娇也拒绝了。
马上要离婚了,还是尽早适应普通的生活吧,免得到时候由奢入俭难。
关含芝见她提着个破旧小箱子出门,眼神闪了闪,似察觉了什么。
竹姐小声告诉关含芝,“少奶奶带的,都是她当初从娘家带来的东西,其他的都没带。”
关含芝默了默,“霍执那边怎么样了?”
“听说已经醒过来了,就是那方面……不能人道了,霍二太太正在医院里大发脾气呢。”
“也是那小子自找的。”关含芝冷哼了一声。
不过霍执搞成这样,霍二太太不会善罢甘休的,往后的霍家,怕是不会太平了。
傍晚,顾南娇到了自己家。
她提着箱子爬上四楼,用钥匙开了门。
里头传来说话声,正是林大姨跟林纤纤的。
“林瑶,之前你托我那事,我去问过了,对方公司说还有一个岗位,只不过不是纤纤那个,而是做前台,你看行吗?”林大姨施舍一般看着林瑶。
林瑶沉默了片刻,“大姐,前台的工资是多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