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乎是被吓懵了,小腿早已发软,整个人几乎是要瘫下去的感觉。在本能反应的刺激下,我条件反射地抬起手扶了一下墙壁。
可是,就当我的手碰到墙壁的那一刻,琉璃砖墙后面的那一个影子好像也动了一下,感觉他的头似乎往前伸了伸。
“啊…”我吓得大叫了一声,人也随即往后退了两步。
那个黑影是活的。
我好像突然间才顿悟到了似的。
就刚刚黑影往前挪动的这一下,我终于能够看清了这影子的真是模样。
这么说吧,虽然琉璃砖是半透明的,但是我仍能够判断得出,这砖墙的后面,是一个怪物,外形很像人类的怪物。
这怪物长着一副人的模样,五官四肢与人类无异,但是个子比寻常人高了许多。我原先觉墙里面的那个黑影比我高出了一个头,其实是这人形怪物的头上还生长了另外一个头颅。
这个头颅的脖子连在人头的天灵盖上面,外观类似于龙头,但是眼睛却是红色的,嘴巴很大,里面的信子伸了出来,贴在墙面。
这个不像人、不像蛇,又看起来是人又是蛇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怪兽,它的外观,看起来让人面蛇身的烛阴古兽更加让人恶心。
难道,刚刚站在甬道口盯着我看的那个黑影,不是老庙祝,而是这个东西吗?
我在后退的瞬间,就已经同时也把疝气灯关掉了,因为我的第一直觉,就是将这个人形怪兽吸引来的,是灯光。
因为我在莲花池中待了那么久,除了扬子鳄,没有其他的异常,但是几乎在捡到疝气灯的同一时刻,我也发现了甬道口那个黑影的存在。
但是,在黑暗的甬道之中,又是阴风阵阵的,身边连一个同伴都没有,说实在的,我这会儿心里已经害怕得要命了,脚心掌心一直在冒冷汗,双腿颤抖个不停。
这个时候,我土壤想到了身上的那一枚暗红石片,之前试过两次,对于青蛇和扬子鳄这样自然界土生土长的动物是有一定的威慑作用的,不知道对于这人形的怪兽,有没有效果。
想到了这里,我不由得将那枚暗红石片给掏了出来,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疝气灯。
在灯光照亮甬道的那一瞬间,我失声尖叫了起来,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自己身体的重量,我软绵绵地跌坐在地上,想要跑却跑不动,只能在地上蠕动着,真的是如同虫子一般,吃力地蠕动着。
我几乎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到的,恍惚之间,好像自己是进入了一个异兽的圈养场那般。
没错,不是怪兽,而是异兽,那些东西,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它们不是大自然的产物,而是后期变异才会出现的。
我一下子就想到了在经幡之中,我们遇到的那一只猰貐古兽,周蓝说,它是上古巫医团生化实验失败的产物,难道这些东西都是吗?
那这个上古巫医团到底有多么的强大,能够进行如此规模庞大的生化实验。
而我,是不是一不小心走进了它们的生化实验室了?
刚刚我只是在疝气灯的光填满甬道的那一瞬间环视了自己的四周一圈,就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了。
我的四周,大概是除了前后之外,我的上下左右的甬道壁上,都爬满了类似于刚刚所见到的那只人形双头怪兽,它们的外观不是一模一样的,但是又都以人形为主要的模板,然后在此基础上进行各种变异。
就像现在趴在我脚下那个琉璃砖墙另外一面的,就是一只类似于蜥蜴的异兽,它的五官四肢与人类无异,但是屁股后面却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最恐怖的是,尾巴上居然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眼睛,眼睛上一直有暗红色的液体分泌出来,所以,尾巴扫过之处,都会留下一大片的红色水渍。
那只趴在我脚下的蜥蜴异兽脸上的大眼睛圆鼓鼓地睁着,目光一直在我的身上扫荡,最后停在我手中的那枚暗红石片上。
我看着蜥蜴异兽覆盖在身上的那一片片鳞状的蛇鳞,心中突然“咯噔”了一下,手忍不住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我好像在这蜥蜴异兽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一样。
难道,我身上的蛇皮病,不是那一次在海边祭祀之中惊吓过度才导致的,而是,我原先的基因之中就存在的。
回想这一路走来,无论是在瓦屋山古祠之中,还是在鄱阳湖底,好像不管怎么走,那只人脸蛇身怪始终都环绕在自己的身边。
而在这上古巫医团的生化实验室里,几乎这些异兽都或多或少与蛇类有一定的联系,无独有偶,我的身上也隐藏着一身蛇皮。
这是不是在用一种比较隐晦的方式在跟我讲,自己可能是上古巫医团生化实验所产生的异兽的后代,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是母亲怀胎三月而生也就解释得通咯。
可我明明是父母相爱的产物,怎么可能是巫医团生化实验所产生的异兽的后代呢?
而且同是父母所生的周蓝,身上却没有任何的怪异之处,这又该如何解释呢?
还是说,上古巫医团生化实验所产生的异兽其实是一种隐性的基因,但是隐性基因也必须要隐隐相逢才会有显性的特征表现出来的。
如果说父亲身上带有这样的隐性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