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公寓的门锁被修好了,但是陆格总是有各种各样的借口不让过知柚回去,甚至在知柚睡午觉的时候直接开了门把她抱回了自己卧室的床上。
知柚每每在陆格的房间醒来,都会有一种被人拐卖的错觉。
她走到哪儿,陆格就跟到哪儿。
若不是他手里还捧着笔记本电脑,和密密麻麻的文件报表,知柚估计会以为陆格这个掌权人就是一个游手好闲的空壳子。
每当她有一丝仿若要离开陆格公寓的念头,陆格总是会迅速停下手上工作,神色凝重地问她去哪儿,要走了吗。
事实证明,知柚对陆格,从来就没有狠得下心的时候。
什么叫**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知柚总算明白了。
可陆格当得起昏君,她可当不起那个祸水。
每每在叶序来送文件的时候,她都能在房间里听到公寓门口处传来的,属于叶序的隐隐约约的问询声。
或者说,哀求声。
陆氏掌权人天天翘班,好像是说不过去。
终于,在不知道叶序第几次来哀嚎陆氏群龙无首后,知柚义正词严地赶陆格回公司了。
理由冠冕堂皇,为了陆氏千千万万员工的幸福着想。
那个时候陆格的表情是疑惑的,显然没理解员工和他不去公司有什么关系。
在陆格说出他们幸不幸福关我什么事这种冷血无情的话之前,知柚说了她这二十三年人生来最放开尺度的一句话。
舍小家,为大家。
说完这句话时,她甚至觉得自己的脸可以溢出血了。
好在,这么大的牺牲换来的结果是好的。陆格对这句话很是受用,或者说对“小家”那两个字很是受用。
看着陆格顺利出了门,知柚总算松了口气。趁着陆格不在,她迅速溜回了自己的公寓,却在进门的一瞬间,收到了陆格发来的消息。
[陆格:柚柚,我不在的时候,不要偷跑。]
“……”
隔着屏幕,知柚都感觉到了阴森森的气息,犹如锋利无比的温柔刀,顺着尾椎往上游离。
知柚无言,陆格难道在她身上装了监控不成!不然怎么做什么都会被他知道!
那间小公寓仿佛成了闲置下来的摆设,除了白天知柚有空回去,到了午餐和晚餐时间,陆格都会把她抓过去。
晚上的时候,还连哄带骗地不让她离开。
不过倒也不做什么,陆格工作,知柚就在一边画稿。他把主卧腾给了知柚住,自己住在次卧,姑且算得上“同居”生活。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年底,几场雪过后,东临冷得像个大冰窖。
几乎每天晚上,陆格都会抱着知柚坐在落地窗边的沙发上看东临的夜景。
知柚不喜欢出门,陆格就把她喜欢的都买来给她。
冬日的银装素裹和和霓虹光影格外适配,漫天的雪花折射出细碎的光。屋内的灯光暖烘烘的,是知柚喜欢的色调,她穿着毛茸茸的睡衣,窝在陆格怀里吃他带回来的糖炒栗子。
两个人婚礼的日子还没正式定下来,有时候陆格会问知柚的想法,知柚也只红着脸支吾半天,毕竟她是真没想过。
订婚订得迷迷糊糊,到现在还觉得这半年恍若梦境。
两人聊东聊西,知柚没什么交际圈,陆格就成了分享的那一个,把明听南整天和他说的那些圈子里的趣闻当故事说给知柚听。
在这期间,发生了一件对知柚来说算得震惊的大事。
林辛束和谢承允结婚了。
跨过订婚,直接领证,速度快得像坐了火箭。
相比于知柚,陆格显得淡定从容很多,提起这事儿时,也不过轻飘飘地应了声嗯。
听他说,谢林两家也是联姻,不过有意思的是并非因为商业合作,而是两家长辈一个求娶一个求嫁,男女双方又不反对,就这么一拍即合。
到了年底岁出,往往是集团企业大大小小晚宴的举办高峰期。陆格参加了不少,多是单人出席,虽然万桢那边要求知柚陪同他一起。但是陆格顾虑着知柚,从来没提出要她一起去的要求。
新年初的时候,陆格带着知柚去了闻季集团举办的慈善晚宴。
在宴中,会拍卖闻季老总私藏以及社会各界提供而来的艺术珍品,或是玉器首饰,拍卖善款全部用于公益事业。
陆格也是想带着知柚偶尔出去找点别的乐子,让她去拍卖会上玩儿一玩儿。
知晓陆格定会安排好一切,知柚虽有些犹豫,但也同意了。
慈善晚宴当天下了大雪,出门时雪还没停。弥天的雪花夹杂着昏黄的夜灯飘下来,像白乎乎的绒毛,轻飘飘的落在路面上,盖了层松软的外衣。
知柚坐在副驾驶,双手交握于圆润的膝盖上,一语未发。
趁着红灯的时候,陆格握住了知柚的手,指尖去蹭她的指缝,柔声道:“别怕,跟着我就好。”
闻言,知柚转过脸,锁着的两条眉毛慢慢舒展开,然后低低嗯了一声。
陆格摸了摸她的脸颊,正巧绿灯亮起,他一边回握住了方向盘,一边道:“柚柚,车后座有你喜欢的甜点,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