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变了。
虽然还是那样,工作认真,勤勤恳恳,但祁巷乔能感受出来,说不出哪里变了,总之是不一样了。
回来的日子,安沉和白落还是很忙,和之前没什么两样,但白落知道,一切都朝着安沉的意向倾斜了。
只是,生活总有插曲,她没想到自己的过去还是有被剥落的那一天。
年前组织体检,白落直接拒绝,安沉一年一度都给她安排,比公司的细致许多,但祁巷乔以为她是怕麻烦,拉着她语重心长的说:“小白,你别以为年轻身体就没毛病,这体检必须得查。”
白落无奈只得道:“好吧。”
她哪知道,一个普普通通的体检,到让她见到了多年的故人。
这天体检,白落该查的全查完了,可看到妇科,还是迟疑了许久,她倒不是怕自己再遭受同情,而且怕医生惊讶。
反正是公司体检,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白落偷偷摸摸地想离开,谁想到祁巷乔适时叫住了她:“白落,你快来排队啊。”
白落拒绝的干脆:“祁总,这个我就不查了。”
“就做个b超。”
“那郑陆...”白落刚想说郑陆怎么不检查,只见她已经从科室走了出来。
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白落心道,看来祁巷乔知道她的身体状况是板上钉钉了。
她不怕别人说三道四,多大的流言也打不倒她,但她和祁巷乔投缘,不想失去这个朋友。
果然一检查,白落就发现医生的脸色由平静到波澜,她反复看了看个人信息,又问了句:“你才25岁!”
“是的。”
“她怎么了?”祁巷乔不解,又很关心,“是不是身体有什么问题?”
白落看了看医生,叹了口气:“大夫,我都知道,没事,我不喜欢孩子。”
祁巷乔道:“大夫,她怎么了?”
大夫皱起眉头:“她的子宫损伤太严重了,根本没办法生孩子了。”
祁巷乔目瞪口呆:“大夫,您不会看错了吧,她才25岁啊。”
大夫摇摇头:“我从医这么多年,很少看见这么年轻就损伤如此严重的,孩子,你这是怎么弄得啊。”
“大夫,我做过两次清宫手术,第二次怀孕的时候还大出血了,不过都没关系,我确实也不想生孩子。”白落面色如常,诸如此类的话她已经说过太多次了,如同背诵的作文一样平静的从嘴里倒出来。
“白落,你...”祁巷乔震惊极了。
白落道:“大夫,除了这个,我没有别的毛病吧。”
大夫翻了翻她的其他记录:“那倒也没有。”
“那就行了,大夫,谢谢你。”白落站起来,拉上衣服:“祁总,我们走吧。”
“什么叫没别的毛病,白落,你....”祁总心中震惊,但话还没说完,就被白落打断。
郑陆提前走了,回去的路上只剩祁巷乔和白落,祁巷乔完全按捺不住,直接拦住了刻意回避的白落,“小白,你这是怎么回事,你这么年轻...你到底经历过什么呀,怎么会这样啊?”
白落道:“祁总,您别担心了,好多年都过去了。”
“小白,这怎么让我不担心,这可是女人一辈子的大事,你......”
“祁总,谁说女人这一辈子都要生孩子,我就不喜欢孩子。”白落不愿再解释,这么多年,伤痕不疼,可伤疤犹在,她可没有揭开伤疤的想法。
祁巷乔张了张嘴,但见白落语气坚决,显然是不想说,一时又不知从何问起。她沉默片刻,想故作镇静,却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颤抖,白落这样好的人,怎么会遭受这种痛苦,祁巷乔心中告诫自己这是人家的私事,可思绪就如同飞虫般在她耳边嗡嗡作响,根本不能停歇。
她强忍着,却忍不住:“小白,这是谁干的?”
白落没有回答。
祁巷乔见她不回答,心中没由来的升起一个想法:“不会跟你老公有关吧。”
白落看了祁巷乔一眼:“祁总,您别问了。”
“是不是你老公虐待你!”祁巷乔突然有些恼怒,大胆猜测起来。
白落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祁巷乔见到她这个样子,却是笃定猜测:“小白,如果你受了什么委屈,你跟我说,我替你做主。”
“祁总,我没什么可说的,这是我的私事。”白落再次拒绝。
祁巷乔突然警觉起来,她觉得白落绝对是受到了伤害,难道真的是她丈夫,看上去人模人样的,谁知道是不是人面兽心,她和白落同事一场,不能任由这么一个好姑娘落入魔爪。
“不说......不说我就报警,你受过这么重的伤,我不信是不小心。”
白落抿了抿嘴:“姐,过去好多年了,我不想再说。”
祁巷乔偏偏不依,打开手机竟然真的报了警,白落反而哭笑不得,她不能说是女人的第六感太准,还是祁巷乔多管闲事。
但有警情必出警,警察很快就来了,一看她们这种情况,直接带回警局。
祁巷乔不怕麻烦,她就是怕白落是真的隐忍不发,她必须帮助她啊。
谁想到了警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