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暖天和,风光丽人,小树林之中,银狐携刀信步,缓缓而行。
在他身后远处,遥遥跟着两个人,一男一女,一者身着紫霓岚衣,一者身着粉白纱绣,远远的跟在银狐后面,不远不近。
“哼!”
察觉到跟在身后的两人,银狐冷哼一声,也不理睬,继续向前。
经过他多日来的观察,身后这两个人,如果不是流氓……多半就是变态!
从水湖处离开就一直跟着自己,跟个狗皮膏药似的,走到哪里跟到哪里,一直远远跟着。
如果不是看这两人没有恶意,他的红狐刀早就出鞘了!
然而后面跟着的两个当事人却是不知道银狐内心所想,依旧不紧不慢的跟着。
飞渊把手比成望远镜看向银狐道:“这只狐狸啊,一直在哪飚冷气,也不跟我们讲话,真正有够傲!话说,名字里带狐狸的都是这么呛的吗?”
“高手奇人,总是有一簇啦傲气嘛。免心焦,只要我们继续死缠烂打,总有一天他会主动跟我们做朋友。这可是苦境三大交友诀窍之一,仅次于第一流氓交友手段‘走了走了’绝对管用。”
步怀真一边说着,一边翻开一本书册读道:“富家不用买良田,书中自有千种粟。安居不用架高楼,书中自有黄金屋。”
“行了行了,麦念了!”
一旁跟着的飞渊不耐烦的挥挥手道:“你都读了一路了!整天在这之乎者也,你不烦,我都听烦咯!”
“耶~~飞渊,这你就不懂了。”
步怀真捧着书册苦口婆心道:“常言道,书中自有颜如玉,人就是要多读书。你看素还真的诗号,就有一句脑中真书藏万卷!”
“所以说,只有读得真书满怀,方能从心所欲。只有读得百世经纶,方能笑尽英雄啊~~”
“切!”飞渊撇撇嘴道:“什么百世经纶,你以为你读书就能读成一页书啊?看你读了一路,还不是一样不会武功,还要本姑娘保护!”
“哎呀呀——”
步怀真从容辩驳道:“我虽然不会武功,但是我勤奋好学,手不释卷,至少还能有自己的诗号。不像某人,明明很想风气势,却只能拿《静夜思》作为诗号!”
“呀啊啊啊啊啊啊!步阿花!”
飞渊听了,气牙痒痒,道:“你给我等着!我马上就想一首自己的诗号!把你那首比下去!”
“哈哈,好好,你想吧。”步怀真开口鼓励道,随后出口吟诗道:“路行万里远,明月、流云、远山,故人心思乡。白纸提一字,是非、功过、曲直,千古论英雄。”
“哼!你给我等着!”
飞渊听步怀真吟自己的诗号,心知他这是故意刺激自己,娇哼一声,低头冥思苦想起来。
就这样三人心思各异行了一段路,来到一处小树林中,乍然,异变突起!
“轰隆隆!”
忽来天地昏沉,地动山摇之中,空间乍然异变,银狐、步怀真与飞渊三人四周景物变幻,竟是步入泥沼!
“幻了!怎会突然走进一片泥沼啊!”
飞渊委屈巴巴的提起自己的脚,粉色毛绒绣花鞋上此时沾满了泥:“真是的,这可是人家新买的鞋啊,还没穿几天的……”
“喂喂喂,什么时候了,麦再关心你的鞋了!”
步怀真神情慌乱的顾盼四周,随后便觉杀气蔓延,一红一黑的两道身影为针对银狐而来,正是东西南北四大无君中的南无君与北无君!
身穿黑袍的南无君气一凛,真元薄发,杀意腾腾道:“银狐,留命在此!”
银狐闻言,只手握住腰后红狐刀的刀柄,冷眼看着南无君道:“你能吗?吾,希望你能!”
身穿红衣的北无君同样杀意凛冽,真元饱提,极招上手,俨然今日便要置三人于死地。
同时,距离战圜数百里之外的一处祭台之上,东无君手持桃木剑,血绘纸人,祭天做法!
“让吾见识你的本事吧!银狐!”
只见东无君纸人传术,势走八爻,口诵道诀,提元借法:“心化相,相化术,术化九魇!”
伴随东无君做法,术法发动,泥沼顿时产生一股吸力,银狐、步怀真与飞渊三人被吸陷入泥沼之中,动弹不得,同时天空中异光闪烁,使人五感麻痹,头晕目眩!
飞渊眼冒螺旋捂着头道:“哇啊啊,头壳,我的头壳感觉好晕啊!步阿花啊,劲想办法啊!”
步怀真慌乱地摇摆着身子尬舞,防止自己倒下,一边道:“我又不会武功我能想什么办法!话说……不该是你来想办法保护我吗!”
飞渊捂着头,双眼变成圈圈眼道:“我会的是剑法不是术法啦!这种术法我没见过啊!呜啊~头壳真晕。”
步怀真闻言咬牙切齿:“你真是平胸又无脑,一无是处!”
“什……什么平啊!流氓!变态!”
不料,听到步怀真这话,飞渊反而清醒了过来,红着脸捂着自己的小胸脯激烈地辩驳道:“我……我也是有的啊!大的小的什么的……人生嘛……知足常乐就好!”
步怀真摇晃着身子道:“这种话只有败狗才会讲来安慰自己!”
“呜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