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的女子,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对自己如此在意。
他虽是相府嫡子,可却并没有继承父亲的才学,只爱音律歌舞,于诗书政治更是一窍不通,虽然平日里仗着父亲的威名可以横行四方,可他其实也知道,许多人当着他的面尊他,背地里却笑他蠢笨如猪,从未真心敬他。
而父亲更是偏宠心性智谋更深的庶弟,不屑对他流露一丝关爱。相府中人拜高踩低,除了母亲,并没有人真心爱他。
可眼前汪龄之此刻的焦灼,为他落下的泪,却是那么真实,让他心动……
陆岩之忽然举起手,轻轻擦去汪龄之脸上的泪道:“你为什么要救我?我不过就是一个纨绔,若是因为我坏了你的名声,你会不会后悔?”
“你不是什么纨绔!”汪龄之抬起头,脸上有些执拗的微愠,“你明明中了情/毒,却死活不肯向那个舞姬低头,方才还劝我走,你若是好色之辈,绝不会让自己成为现在这副样子!你很好,你很好!”
“我……我很好?”陆岩之如遭雷击,喃喃反问。
从来没有人说过他很好,便是疼爱他的母亲,也总骂他不争气,不能挑起相府的大梁!
心绪激动,胸口起伏,陆岩之心道不好,自己这瞬间的动情,令药效愈发霸道,身体里如有千百万只虫蚁爬过,让他忍不住狠狠抓过自己胸口,留下道道拱起的红痕!
汪龄之急道:“你快喝点水!”
“没用的!这是青楼里的下作药,一旦中招,只能——”
“只能男女交合?”汪龄之忽然冷静了下来,美目中透着点点奇光。
陆岩之苦笑道:“你个小娘子,说这话不会害羞吗?快……快出去吧……我怕一会儿我禽兽不如,真的要糟蹋你了……”
“你说胡话。”汪龄之放下茶盏,一双手忽然放在了斜襟的扣袢上。
陆岩之大惊:“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好比你生病了,需要用药,可这药恰恰是我,你要了我便能活下去,何来糟蹋之说?”
她目光平静,说话间已经解开了扣袢,一层层褪去衣衫,露出了少女曼妙白皙的身体。
“我救个人而已,上苍不会怪我淫/贱。陆公子你尽管放心,纵然你陆家家财万贯,可我自小也不曾穷苦过,我也不会贪图你半分,无论财,还是名分。我只想救你。”
说着,她便闭上双目,笨拙地在男人滚烫的胸口落下一个吻。
仿佛闸门被打开,陆岩之胸中一腔洪流悉数倾泻而出:“不会后悔?”
“绝不后悔。”
陆岩之嘴角微勾,将她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可能会有些疼,你忍一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