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飘了,脖子咋了?”黎霁辙瞥见她缠着纱布的脖子问。
“我冷。”
“冷,你缠个纱布?要不要本王直接赏你条白绫?”
卿漓漓给了他一记白眼,掠过他,不想和这种没有风度的男人一般见识。
“鹭姐姐,好吃吗?”
卿漓漓双手托着下巴,看着她吃她亲手炒的蛋炒饭。
“嗯。”鹭芷轻声应道。
“鹭姐姐,你要多笑笑,笑起来才好看,不要一直冷冰冰沉默寡言的。”
鹭芷不再出声,不紧不慢地吃着饭。
“对了,我遇到盛姐姐了,将你情况告诉她了,你就放心好了。”
“多谢。”鹭芷惜字如金道。
卿漓漓对她也表示很束手无策啊,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给,这个是涂胳膊的。”
鹭芷看了眼药瓶,卿漓漓想,可能有那么一瞬间她是感动的吧。
“鹭姐姐,我等会让人给你沐浴更衣,好想看看你长发飘飘的样子。”卿漓漓笑道,此刻两个字浮现脑海——“舔狗”。
为了活命她也是拼了,至于黎霁辙,等哪天她气消了再低头讨好吧。
“今日多谢。”
鹭芷指的不单单是今日逃跑失败的事,还有她对她的照顾,给她送饭送药,留她一命。
“不客气,”卿漓漓眉开眼笑地摆摆手,“鹭姐姐,你有事就跟我说,不要不好意思。”
“好。”
上阳殿。
百官朝拜。
高位上的人无时无刻散发着压迫感,注视下面的百官。
“诸位有何异议?”
“臣等无议。”异口同声,如雷贯耳。
“那今日午时便由大皇子率太医们启程前往关泽县,不得有误。”
“臣等遵旨。”
尽管黎煜轩心中万般不甘,也只能乖乖认命。
“诸位大人还有何事要奏?无事便退朝吧。”
“王爷,臣有疑惑。”一个胡须发白的人恭敬上前道。
“讲。”
“奏折上的字迹与您之前大不相同。”
“本王近日患了手疾,提笔甚是不便,字迹与往日也大有差别。”黎霁辙面不改色地解释。
“原来如此,还请王爷保重身体,切勿操劳过度。”
“劳霍太傅挂心,本王会注意的。”
霍太傅刚移步一旁,又站出一个官员。
“王爷,臣也有疑惑,奏折中有数字不识,臣才疏学浅,问过多人,依旧不解。”
“臣也是。”这回卿须然也站了出来。
“臣也是......”
黎霁辙看着大大小小的官员站了近十人,难道真的是他错了?
他字虽然丑些,可还是仔仔细细地检查过了,不可能有错字,更不会有什么他们不认识的字。
“本王最近状态不佳,微感染风寒,关于奏折上有不识的字,许是本王写错了。”黎霁辙就连认错也是同一种语气,又想到什么,语气严厉几分,“以后小事别再上奏了,若一点小事也解决不了,朝廷养你们是干嘛的?问候也免了,本王一时半会还死不了。还有,本王的子嗣后代就不劳各位费心了。”
大臣们相互而视,也有小声议论,片刻齐声道:“臣等遵旨。”
黎霁辙不在,卿漓漓随手翻着桌上的奏折,又是些乱七八糟的事儿,突然,在另一叠奏折里停下了动作,目不转睛地看着里面的内容。
她蹙眉,上面是关于她爹贪污受贿的事,还与土匪勾结,做些偷鸡摸狗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