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小偷,就当是入伍前热热身了。
齐玉觉得自己挺厉害,目标也定得挺高,可是一听到钟援朝干的这些事……人麻了。
齐玉又要重新规划,因为自己的目标定得还不够高。
齐玉有点生气地说,"我最烦的就是姐夫这样的人,做什么事情都自己悄悄的去做,也不通知一声。"
“他要是告诉我,再把我带上一起出去的话,这样功劳各一半,说出去也好听呀!”
齐玉痛苦的摇了摇头。
看到女儿没脸没皮的样子,古焕英也是一脸痛苦。
齐粟看到女儿这么皮实,有点难过,却更加放心。
齐家对女儿的态度取决于古焕英,自由放养。
能成长到哪一个级别,全部都取决于她们自己。
在老三这个地方,齐粟看到了自食其力与刻苦的品质。
到了老四,也许可能在上学成绩这件事情上,没有太大的希望。
但是部队……真的适合她也说不定。
实在不行就当是将他送到部队当中去,磨一磨她的性子,等到三年退伍回来之后,可以给她安排一个稳定的工作。
相信这辈子也不会差到哪里的。
齐粟把女儿的裤腿一点一点地放下来,起身的时候,腿脚不怎么有力气,一个不稳,就这么朝后仰去。
也幸亏是古焕英动作比较快,搀了他一把,将他顺势给带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齐玉有点愣住了,这大概是其与第一次,眼神当中有了懂事的味道。
齐粟重新回到沙发那个属于自己的坑位当中,点了一支烟,看起来像一汪湖水,波澜不惊的样子。
古焕英虽然嘴上骂骂咧咧的,不过已经去厨房摘菜……
齐玉感受着家庭当中不一样的气氛,突然深吸了一口气,心说,我得动作快一点,得再快一点,在他们还能看得见我的时候,让他们知道齐老四才是女儿当中最厉害的一个,哼!
"对了,我姐夫他什么时候回来?"齐玉问。
齐粟说,"你哪个姐夫啊?"
齐玉哼哼道:"我就只有钟援朝一个姐夫呀!"
嚯嚯嚯……
齐粟笑了一阵,"你姐夫来电话了,人已经到了东北,这两天把事情给办了,就该回来了吧!"
齐玉脸一黑,"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比第一时间回来看老婆更重的事?"
"那么大个人了,怎么一点都分不清主次呢?"
听着齐老四数落她姐夫,古焕英的声音幽幽地从厨房当中传来,"你三姐都没意见,不知道你一天到晚哪来那么多意见?"
齐老四这个时候也是不要命的,"妈,做饭都堵不住你那张嘴是吧?"
古焕英手里提着刀,走出厨房看着齐老四说,"正好进来帮我做饭,你去了部队也只能进炊事班要帮厨的,先适应适应!"
齐玉:……
……
天空明明蓝得如同透明的海洋。
屋檐却疯狂地滴着水,抬头一看,那冰凌条子像一道道的锥子,就这么朝下,如同机关一般地瞄准着地面。
这是冰雪融化时所形成的独特景象。
江面上还没有开始跑排冰……
但是江面上已经开始有了裂缝。
这也标志着再有几天时间,属于这一片土地的春天终于要来了。
益州人肯定要说,"我们的夏天马上就来了,你们的春天还没有开始!"
渝州大概也是这个样子吧!
江南一早一晚的风凉,不过白天大多风和日丽!
而北方,似乎一年之始才刚到。
张强下班之后去了一趟商店,把一早就买好的东西给拎了出来,兜里的钱卷成一卷,数了两张拖拉机,有点肉疼。
这是背着马东梅存的私房钱,不知道用来干什么,就是要藏。
把钱给了售货员,虽然肉疼,但也笑得很开心。
他提着东西朝一家早打了招呼的小馆子走。
时不时的他会回一回头,总感觉身后有人跟着他一样。
身后那两三个人手插在袖口当中,弓着背低着头,眼见着张强停了下来的时候,他们也停了下来。
张强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但是,想想自己一穷二白踏踏实实的工作,也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好像就没那么担心了。
进了餐馆的包间,坐了一会儿之后,才有一个带棉帽的中年男子推门进来。
哆嗦了一下子,笑道:”哎呀我去,给我冻的是全身发抖。化雪的时候真特么的冷啊……”
“张强来这么早?”
"那我不得先过来把菜给准备好,来,高主任,喝一杯暖一暖。"
高主任端着酒杯,看了一眼,然后笑着说,"强啊,下午还上班呐,你这不是让我犯错吗?"
张强端着杯子,也不管高主任怎么说,"主任,啥也不说了,都在酒里!"
然后一连干了三杯,皱着眉头,张着嘴在从兜里掏出烟来给高主任散了一支。
直到这个时候,高主任依旧没有碰酒杯。
不过桌上的菜,倒是可以吃上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