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我们今日是商户人家,但这并不代表我们永远都会是商户人家。”曾景明对父母的话不以为意,俊脸上露出了一抹傲气和一抹自信。
听到他的话,曾老爷和曾夫人都微怔,有些迷惑地对视了一眼。
和妻子短暂的眼神交流后,曾老爷便朝儿子看去。
“景明,你这话是何意?难道……你和仕麒一样,想考取功名当官?”曾老爷问道。
“有何不可吗?”曾景明笑道。
“这当然没什么不可以的了。儿啊,你能有此雄心壮志,自是天大的好事,我们求之不得,定会全力支持你的。”曾夫人连忙说道,一脸笑容。
当娘的,谁不希望儿子能当官,有机会成为诰命夫人,戴上凤冠霞帔,她当然也不例外。
“可是……”曾老爷并未像妻子那么高兴,支持儿子,而是露出一丝为难之色。
“可是什么?”曾夫人立即皱眉,不解地看着丈夫。
“老爷,咱们的儿子想考取功名做官不是大好事吗?难道你不想咱们儿子考取功名做官,光耀门楣?难道你不想当官老爷的爹?”
“不是。我自是想的!只是我曾家就景明这么一个独苗,他去考功名当官了,谁来继承我曾家这偌大的产业,那么多的生意难道就不要了?”曾老爷摇头说道。
他和表弟一样,就靠独子继承家里偌大的产业,指望儿子把家传的生意继续做大。
“爹,你再和娘给我生一个弟弟不就成了,让弟弟来继承曾家的生意。”曾景明笑道。
“你这孩子……”曾夫人脸上闪过一抹羞赧。
“娘,难道你不想再和我爹生几个孩子吗!你们都不算老,还可以再帮我生几个弟弟妹妹的。”曾景明看向他娘,笑道。
曾夫人脸上再次闪过一抹羞赧,却期待地向丈夫看去。
她自是想的,只是丈夫都不怎么来她房里睡,最近好不容易来她房里,在她房里睡了,才有了那么一次,这让她怎么怀得上。
曾老爷接收到了妻子的眼神,目光闪了闪后,伸手摸了摸胡子,对儿子笑道:“我自是想再给你生几个弟弟妹妹,让咱曾家人丁兴旺的。
要不这样吧,等你有弟弟了,爹就让你去参加科举,考取功名。”
但儿子想要的这个弟弟,是不是和他一个娘,这可就不好说了。
妻子已是徐娘,远不如自己那些年轻貌美的妾室们吸引人,也没有那些妾室们会伺候人。要生孩子,他更愿意和那些小娇妾们生。
反正他已经有景明这个正妻生的嫡长子了,没有别的嫡子也行,和妾室们生几个庶子出来也是可以的。
不过这些话是绝不能在妻子和儿子面前说出来的。
“爹,这可不行!怎么能等到你给我生出弟弟来,我再去参加科举,谁知道你什么时候能给我生出弟弟来,我打算今
。年就去参加科举。”曾景明摇头叫道。
曾老爷皱了皱眉,“今年就去……”
“嗯。”曾景明不等父亲说完,就打断父亲,点了头。
“我要争取明年一举夺魁,成为状元郎,这样才有资格向安阳郡主提亲……
安阳郡主已是适婚年龄,我怕不尽早取得像样的身份向她提亲,她会嫁给别人,她这样的,一定有很多人向她求亲。
我本来是想今年就考上状元,今年就跟安阳郡主求亲的,但今年只有州试,过了州试后,要等到明年才能参加省试和殿试,参加了殿试,才有机会考上状元。”
科举分州试、省试和殿试,州试是第一级考试,由各州举行的取解试。
而省试,便是第二级考试,由礼部举行。第三级考试就是殿试了,是最高一级的考试。
秋天的时候,各州进行考试,过了州试后,就能参加第二年春天由礼部举行的省试了。过了省试后,便可在当年参加殿试。
希望赶得及!安阳郡主在明年他参加科举,一举夺魁,考上状元郎前都还没有出嫁,能“等着他”。
按说,安阳郡主那么傲,眼高于顶,是很难对哪个男子心动,想嫁给他的,所以应该不会轻易嫁人,会“等着他”的。
不过安阳郡主那么傲,一般男人在她眼中皆是凡夫俗子,她都会觉得配不上她的,就算自己成为状元郎,想娶到她怕也不易。
但他有自信,他常年游走女人之中,很懂女人心,只要他肯下功夫,一定能得到她的芳心,让她同意嫁给他。
“儿啊,你竟然想考上状元?不愧是我和你爹的儿子,有志气!娘支持你!”曾夫人对儿子的志向甚是欣喜,唇角勾到最深,对儿子竖起了大姆指。
曾老爷看了看儿子,又看了看妻子,目光最后又回到了儿子身上。
“儿啊,你真的有把握考上状元吗?”曾老爷问。
听到丈夫这话,曾夫人可不高兴了,立即拉下脸。
“老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不相信咱们儿子的才学吗?难道你认为他在说大话?”
把儿子视为最大骄傲的她,可容不得别人质疑她儿子的才学,即使是丈夫,也不行。
“我怎么会不相信儿子的才学,觉得他在说大话,